边害怕著一点都不想收到的凶报,是否会在今天送到,每天每天烦恼担心著,明知道不进食,身体舆精神都会变虚弱,但仍然吃不下。
感觉到津奈女和宗义紧张地早晚守护著日渐消瘦的自己,不知不觉已到第十六天。
如果什麼事都没有发生,业平大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
从傍晚开始飘起雪来,心想铃鹿附近应该也下著雪吧,但也无从得知。
寝殿与对屋为了防寒,早早就把板窗放下,房裡围著数层帐幕,尽量不让火盆中熊熊燃烧的温暖流泻出去。
今晚依然没有动过一口的晚膳,让津奈女又嘆著气,準备送出去的时候——
一阵冷风咻地吹进来,掀起帐幕一角,让烛火摇晃著。
「唉,原来是板窗啊,我还以为怎麼了呢。」刚说完话的津奈女,突然大大地吸了口气,喊著国经:「少爷。」
国经站起身来,走出帐幕。
有个粗壮的手臂从外面推开一扇板窗,那手臂的主人是——
「宗义吗?」
从推开的窗户缝隙窥探进来的鬼瓦瞼庞,悄声地报告:「有客人来,是那位名中有『业』字的。」
国经倒吸了口气,赶紧说:「让他进来。」
业平大人在津奈女与宗义一内一外通力合作打开门后,由宗义和小椋两人拖拉著进来。[私享家製作]
「送到哪裡?」
「到这裡来。」
宗义和小椋一个扛著肩,一个抬著脚,把业平送进帐幕内。听到板窗啪噹一声关了起来,就不再有风吹进来。
国经看到横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业平大人那副惨样,讶异得不知道该说什麼。
头上没了乌帽,衣服又破又脏,脸上与手脚都沾满了污泥,这到底是发生什麼事了?
「大人似乎著凉了,是不是替他治疗一下?」
听到津奈女多此一问,国经斥责:「那是当然的。好好替他疗伤,看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儘量帮他,只是不要让别人发现。如果让父亲知道的话,这个人就没命了。」
「小的谨记在心。」
津奈女请小椋帮忙,开始替业平解开已经溼透,轻轻一搅就会滴水的衣物。
「不能让他躺在地上,準备床垫吧。」
「少爷。」宗义喊著:「必须把马匹藏起来才行。」
「啊,对,他是骑马来的吧。难不成是『相模』?」
「是一匹白马。」
「那就是『相模』了。眾所周知的名马,不能牵进我们家的马厩中。有没有其他方法呢?」
「小的想想。」
「送到小野参议家。」
听到虚弱的声音,国经马上回头看。
业平大人睁开了眼睛。
「喔,你醒啦。」
看著靠过来,屈膝蹲在身边的国经,业平大人皱著那张脸色铁青,凹陷的脸庞说:「生病啦?你瘦了。」
「这是我要说的话吧。」
「我只是三天三夜没吃没睡赶过来而已。」
「吃点什麼吧。」
「在那之前,让我洗洗尘换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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