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娃儿一左一右,吵吵嚷嚷地骚扰着突然被说中弱点而脸色一变的业平。
「不怕的话,就过来抓啊!」
「这边这边,快来啊!」
「不过来抓的话,小鬼就要去欺负国经囉!」
「啊,不能那麼做,瑠璃!会惹师父生气的!」
「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什麼人啊?」
国经在放下帘子的车内,声音微微颤地问著,业平安抚地说:「不知道,大概不是人界的生物吧。」
话一出口,双胞胎的脸色就变了。瑠璃王以愤怒的表情瞪著业平,延珠则是哇地就要哭出来……
「不准让延珠哭,笨蛋平!」生气的瑠璃王说:「好,看我的!」说完举起双手,甩了甩衣袖。
业平马上拔出腰间的太刀,感觉到一种看不见的东西袭击过来,身上的毛细孔都感觉到来袭的方向,便朝著它挥刀出去。
「哇哈哈——那种太刀怎麼能砍得到呢!」
「瑠璃,不可以!」
「笨蛋平居然说我们不是人啦!」
朝著看不见的敌人挥舞著太刀,业平心中叫苦(果然是因为这样)。父亲过世的时候,因为难过及悲愤无处可发洩,於是跑到北野平原徘徊著,遇上可怕的男人们而遭到侵犯。这是元服前发生的事。
被眾人压倒在地,差一点就要被玷污身子的时候,被恰好经过的小野参议救起,带回这间邸第,原只打算借住一宿……
半夜被怪异的声音吵醒,仔细一看,在围著床铺的帐幕外,有个不知是什麼东西的形体在徘徊著。
想要逃走,身子却有如被定住般动弹不得,腹部上方有个像是鬼魂的女鬼,冰凉凉地贴上来,只感觉到她好像在舔著自己的耳朵和脚底……
业平害怕到快要发狂,意识渐渐飘远就像在作梦,但又如此真实,隐隐约约似乎看到赶过来的小野参议,将丑怪的妖魔鬼怪斩杀制伏,但又不确定是否真有这回事。
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早晨,想要回家却站不直身,好像「煞到阴气」还发烧,结果最后侍了三天才回家。
虽然没有再发生像第一天晚上那般可怕的事,可是总觉得有什麼人躲在帐幕后偷窥著,天花板也看见有奇怪的影子躲藏,业平等自己能够起身时,就赶紧逃回自己家。
篁参议曾告诉业平:「你有通天眼的才能,要不要修行看看?」但业平毫无兴趣地拒绝了。几乎可说是愤恨而死的父亲,张著眼睛的可怕死相在屋裡徘徊,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才消失,对业平来说是种解脱,他再也不想要和这种事情牵扯上关係。
自此之后,篁参议似乎特别注意业平,可是业平却尽量保持距离不要靠近,也绝对不接近参议的家。
若不是因为爱马「相模」还有随侍光正暂住在这,业平是绝对不会再来这间屋子的……
「注意,笨蛋平,从后面来囉!」
「哇——好厉害!」
「哦,再厉害也只是个笨蛋,小鬼们,别放弃啊!」
「哼,囉唆!」
挥刀斩啊斩,如此对付著源源不绝的影子对手,眼看就过了小一刻那麼久。吸口气,在冬天挥汗如两奋战的业平,突然感觉到敌方的气息消失,就跪了下来。
喘个不停,胸口痛的连呼吸都很痛苦。
「调皮孩子搞出的无聊把戏!实在很抱歉。」
听到篁参议道歉的声音,心想(啊,果然如此),抬起流著被寒风吹凉,满是汗水的脸。
参议面色凝重地看著双胞胎,严厉地说:「瑠璃王、延珠,你们两个去藏经阁关禁闭三天。」
「咦?」
「你们啊……」
「可是可是,明明就是业平不好——」
「如果不是业平,你们两个现在搞不好已经被妖怪给吃的一乾二净了!」如雷般的声音吼著,篁参议朝著双胞胎,以下巴指了指业平。「快向业平道歉!」
瑠璃王嘟著嘴,好像一副杀了人被责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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