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今天延宗算是遇到对手了!
“嘿,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子不教训教训你,我不是你祖爷爷!”
高延宗这个街头混惯的小祖宗,哪里受得了这番挑衅,撩了撩袖子,冲上去就要用蛮力。
哎。。。。。。虽说这自小学习武功骑射是鲜卑贵族的老传统,高家的孩子都是自小便学习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的,可是。。。。。。不到这种真刀真枪互相不给脸面动真格的时候,是没人知道自己在武学上有几斤份量的。
延宗人就比那少年矮了些,照他每日流连街头招猫逗狗的手段,要说真有能和人打架斗狠的自信那也是平日里被那些酒肉朋友吹出来的。
毫无悬念,萧子莫都来不及上前制止,她家五弟就简简单单被那小少年一个擒拿扼住了臂膀,然后朝着小屁股一蹿,便猛地扑将回来,差点摔个满嘴泥。
“你。。。。。。!”延宗满脸通红,甚是愤恨!
一把抓住萧子莫的胳膊,就泪如雨下:“四哥!呜呜呜呜呜!他打我,他打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萧子莫一时不知道作何表情,这场愣头青对上愣头青的戏码,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般田地!
第36章赌约
“呜呜呜!四哥四哥你快出手!打趴他打趴他~这混蛋他居然。。。。。。呜呜呜!”延宗赖在地上哭得脑门冒汗,萧子莫用手都堵不上他的眼泪水。
“可行!我看你那哥哥也是习武之人,且应该比你这酒囊饭袋能打不少!如若他赢了我,我便将风车让与你!”少年侧转身子,立于桥上,斜睨了他们一眼,如是说道。
“一言为定!“高延宗听到这里突然一骨碌站了起来,一把抹了眼泪鼻涕,两眼皆是坚定。
一阵风从子莫发梢间传拂而过。
就在这霎那之间,她恍然悟到,她似乎是陷入到了什么奇怪的赌局里。。。。。。
而赌的,就是那只仅值五文铜板的绝版风车。。。。。。
市集外的一处空旷山野之地,萧子莫被五弟延宗紧紧拖住了袖子扯到了这里。
似乎怕她跑了,高延宗那表情既谄媚又滑头。
“四哥四哥,你就动动小指头,把这小王八羔子打趴下就行了!千万别客气!“
。。。。。。萧子莫瞅瞅他,说道:“不过个风车,你看你什么样子!”
“不仅是风车啊四哥!我这也是为了我高家争口气!你说这小子面孔生得很,他不认识我也就罢了,初来乍到便如此张狂,他当这邺城,堂堂天子脚下无能人了?我们岂能让他看扁?!”
延宗被踢了一脚,没站稳,当场扑了街。嘴角破了皮,手掌心也磨破了,责骂归责骂,子莫心里也难免心疼五弟,觉得那少年太过凶狠了些。
“便这里吧!人少清净,不打扰我们交手过招。”前面带路的那少年站定。
溪水潺潺,鹅石满铺。
萧子莫看了那少年一眼,抱拳行了一礼:“小公子,我家五弟的确不懂事,出言不逊在先,冲公子动手在后,不过也就小孩子耍性子,气话而已,公子何必当真!”
“呵。。。。。。我今个儿就把这气话当真了!闲话少说,既然约定以武功定输赢,又何必多嚼舌根。”少年将手里的风车弯腰插入鹅石缝隙里,也抱拳行了一礼,礼毕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快如闪电般逼近而来。
萧子莫抬手截住了来人攻势,少年力道深沉,下盘极稳,丝毫未受这光滑卵石地所扰。延宗吃他的亏,理所应当。
那少年武功路数似是博采众长,杂乱了一些可学的都是上层功夫。萧子莫起先一味防御,守而不攻难免陷入被动,心想不过是孩子间斗气,耍了几招消了气,自是寥寥收场的结局。
她哪里想到,这少年越攻越猛,越逼越紧,斗志蓬勃,似在搏命。。。。。。
子莫反手一掌化了来人的一记侧踢,而捎带将对方震出了些许距离。
“四哥加油!四哥加油!!”边上五弟看得眼花缭乱,看子莫占了上风,顿时手舞足蹈。
“小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为了一只小玩意儿哪来的这般怒气?况且公子你尚且年幼,出手招招不留情面,次次攻向要害,甚是决绝。”
“我想来做事就不喜半吊子。。。。。。如若客气来客气去,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看你也长不了我几岁,不必处处以长辈口吻压我一头,还再三忍让,既是允了这赌约,就该全力以赴不是?”嘴角勾笑,那少年便不再多言,与萧子莫缠斗得不依不饶。
罢了。。。。。。子莫心里明白今个儿是遇到个不好招惹的主了。可她家五弟眼光好,说惹便惹了,这后事还不得她兜着?
本觉得自己这种惯于在战场上杀戮拼命的主,不该在此与这孩子斗气,可一来二去那人攻势着实凌厉,且也凶狠异常,于是她不得不较真起来。
这少年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只守不攻,或是刻意忍让,她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所伤。
子莫动了真格,身形猛然便快了许多。那少年接了她数掌后,顿觉手臂都有些酸麻,好大的力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整装旗鼓想再冲上前来,可倏然间萧子莫已经靠近了他许多!
不妙!竟是一个锁喉爪直直箍了过来!
萧子莫身形轻灵,步法诡异。这是斛律将军按她自小的身形特质传授与她的特技,凭着这独步天下的身法,战场上她不知道要过多少骁兵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