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子业!”臧质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美人儿被别人抱了个满怀,自是一阵灭顶妒意。他蹭的跳了出来,哆嗦这段手指着他们,“你,你你你,你给我放开!!刘子业,你敢染指我的东西,胆大包天!!”
刘子业,永光王爷。当今陛下刘昱的表兄,前孝武帝之嫡子,若不是他愿意将这刘宋的王位拱手让于仅仅十岁的刘昱,现今的天子宝座必是这个刘子业的了。
“呵,舅父大人高寿,我原是来贺喜的,可没想一进了舅父的府邸便见到了这出好戏!当真是没有白来呀。。。。。。”手指轻轻擦过子莫沾染了鲜血的唇角,摩挲着怀里人儿的脸颊颈侧,萧子莫使了全力可也挣脱不开,气得喉头又是一阵血腥涌了上来。
“你大胆!他是我的人!你居然敢上门明抢!!”臧质一说,周遭之人皆小声议论,这永光王爷还真是明抢,还是欺门入户地明抢!
可两边都是强权之人,谁都不好惹,那天仙似的公子刚要奋力反抗,就被刘子业点了穴位又按回了怀里。
臧质和刘子业均是嗜色之人,臧府的寿宴搞到这般田地,众达官显贵们也是齐齐噤声谁都不敢得罪。
范逸芳看着被刘子业抓住的萧子莫,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兹事体大啊,他竟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找皇上去搬救兵。
子莫此时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她万般羞恼之时竟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面孔,那颤巍巍缩着脖子,一脸茫然失措的不正是上个月还在九华台上的使节范逸芳!于是,子莫倒是冷静下来了,她朝着范大人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可是,正说着什么。
“舅父,你看美人儿都被你弄成这样,他自是不愿跟你的。你这美人恩也是无福消受的了,呵呵,不如就当做你大寿的回礼交于我吧,我这便带他回去,好生养着,兴许舅舅以后还能在我王爷府里远远瞧上几回呢!”
刘子业跋扈得很,一番话说着根本就是没有和臧质商量得意思。子莫正积极地和人群里的范逸芳挤眉弄眼,这个书生木讷得很,子莫反反复复讲了许多次了,也不知道这个范大人看明白了没有啊!她正面部表情十分多姿多彩着,脚下一腾空,整个人居然被刘子业拦腰抱了起来。
子莫死死盯着这个抱着他的肆意张狂的邪魅男人,喉咙里吱吱呜呜骂了半天却没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个刘子业连哑穴也把她点了,当真是刚出了狼窝便进了虎穴!!
子莫还不住回头看那范书生,真不知道他又没读懂了她的意思,急得更是脑袋一阵阵晕眩!
“站住!我这臧府你以为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臧质怎肯罢手,一声令下,四下的兵士们将刘子业他们团团围住。
刘子业站定,和外面的侍从使了个眼色,神态自若。
随后便从府外涌入了好几百人,这些人的装束与臧府的兵士不同,个个竖着大红腰封,身着锁子甲盔胄,手持长戟压得臧府的兵士们不敢动作。
“舅舅,今日你大寿。这血溅当场的事情便不要做了吧,不然,明日上朝,皇上又该怪我太过跋扈了。我们各退一步,你收了我的贺礼,我便把这美人儿带走了,礼尚往来,如此这般,也是一团和气!哈哈哈哈哈哈!”
刘子业大笑着抱着萧子莫踱步出了臧府的大门,留下臧质在后头气得眼冒金星。
臧质让人打开那个大箱子,里面竟是几件冬衣,气得他一脚踹在木箱子上,嗷嗷大叫:“刘子业!!老子绝不放过你!!”
第51章逃命
“公子,我这就领你出去!你。。。能先松松吗?”臧质指了指套在脖子上的金缕线,笑得谄媚,“公子放心,我虽爱美色,但也懂强扭的瓜儿不甜,我立马带你出去,马上,如何?我说到做到!”
子莫瞅这一脸奸相的小人,实不放心,便捻了捻手中细线,说道:“就这样出去,到了府外,我自会放了你。”
“哎哟喂!”臧质一听立马哭丧了脸,“美人啊,你看你把我弄成这样,一脖子血和杀猪似的,还要拿绳子拴着我出去,你说你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搁?我今天可是大摆寿宴,整个建康城中的显贵可都在呢!公子,你也给我留点脸,成吗?”那男人悲恸非常,秃鹫般的鼻子皱缩成一团。
“美人儿,不,不是,是这位公子,你要如此不放心,大可以拿把匕首顶我腰上出去,好不?这明摆着的丢人现眼可不能啊,你总不能让全城百姓明日起笑得我祖上坟头都冒烟吧!啊~公子,你看。。。。。。”臧质死皮赖脸讨价还价。
子莫被迷香迷晕也已经有大半日了,外面又是掌灯的时辰,她得赶紧回去才行。
“行!你若玩什么花样,我必让你后悔!”子莫收了手中金属线,抽出了臧质挂于墙上的短刀,抵住男人的腰:“走吧!”
臧质暗骂了一声见鬼了,用了足足七八个时辰的西域摄魂香,一般男子别说是抵抗,即便是意识清醒都是难了。臧质用这个驯服过不少抓来的俘虏,他真没料到竟还有对此香不奏效的人!这香好用,药劲足以让野马都被驯得服帖,可也有忌讳,用香之时,旁人不得进入,得紧闭窗门让药性在房间里熏足了时辰。臧质掰着手指等了这些时候,原以为今晚他就可抱得天仙美人快活了,不曾想。。。。。。
臧质阴冷地咬了咬牙口,抬眼看向台案上的红烛蜡台,说道:“公子,我去取下院门钥匙,我们这番光景,我看我还是亲自送公子你出去不劳烦旁人的好。”
子莫点头,她刚才与臧质拉扯间,衣襟松散,前襟微微敞开,又是被熏了迷药的缘故,此刻手脚松软不说,两颊绯红,连说话都带着被她死命压制下来的喘息。
臧质从案台上摸出了把钥匙,子莫见他没有说谎,下意识松了口气,可就在她放松的一刹那,臧质猛地抬腿往后一踢,子莫闪避得快才未被踹倒在地,那男子紧接着便一转那红烛的蜡台,咔擦一下,机关触发。
脚下一陷,萧子莫提气飞身闪避,头顶上罩下来的大网也被她用手中金属线切了个大洞,电光火石间,她竟也同时让天罗地网般的第一波机关扑了个空,未掉落于陷阱中。臧质眼睛一红,拧转烛台,几枚冷箭从不同方向朝她射来,要不是子莫蹚过北塞战场上的骑兵阵法,这些机关,足以让人束手就擒或者当场毙命!
竟敢使诈!子莫死死盯住那个男人。
她恼羞成怒,凭着一时之气飞扑向臧质,无信用之小人,她先剁了他的脑袋再做打算!!
臧质眼瞅着萧子莫如同罗刹般直奔他而来,一阵战栗慌乱之际,触动了另一边的烛台机关。
顿时房间之中最为凶戾的机关发动,环绕着房间的一排□□自动上了弩匣,进入弩道,然后力道凶猛且喂有□□的短弩在顷刻间万支齐发,好像狂风骤雨般袭来!
那阴骘的男人还未得偿所愿,本就不想杀了萧子莫,这万弩齐发的机关眼看就要将那美人儿射成马蜂窝,臧质心头一紧,立马打开了房间里的暗门,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快来人!!给我立马停了这万弩阵!!”
弩阵触发了,要想解除,只能由人从外边的机关卸了自动装弩入道的匣子。臧质刚从暗门探出了半边身子,只觉肩膀一沉,整个身子便被人拧回了房间,他一个踉跄后仰着倒去,而视线中一道白影如同过隙白驹擦着他的身侧便翩然跃了出去。臧质押解玩物的房间在别院的阁楼之上,子莫也没做他想,直接翻身而出,一席白衣,似乘风白羽,轻巧落地。
“啊!来人哈~~~~~~~~~快来人~~~~~~~~~~爷爷的美人跑了!!给我追!!给我追!!让他跑了本爷爷要你们全都脑袋落地!!”
子莫听到身后是那个男人抓狂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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