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_天堂之火/Fire from Heaven(亚历山大三部曲之一)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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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火/Fire from Heaven(亚历山大三部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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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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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作不了。如果第比斯人宣布站在我们一边。”

“雅典人有一万雇佣兵。”

“是的,但是有决定权的是第比斯。你知道他们的境况。他们称之为适度的寡头统治,但是议员的门槛很低,能出得起一套重装步兵甲胄的都可以当。在提比斯,全体选民都参加战宣战投票。”

他开始说自己在那儿当人质的岁月,几乎有些怀恋。时间抹平了艰辛,那是已经消逝的青春的味道。一次朋友带他去偷看伊帕米农达的演习,他认识伯罗皮达斯。亚历山大边听边想着圣军,伯罗皮达斯把他们重组成一个军团。他们的英雄誓言非常古老,可以追溯到海格力斯和伊奥拉俄斯。在他的祭坛上他们宣誓。圣军的士兵承担着捍卫双重荣誉的责任,不能后退,他们前进,或坚守,或死亡。他们有很多事亚历山大想知道,因为没人可问,就和赫菲斯提昂谈论这事。

“我想知道现在雅典在发生什么。”

雅典在日落的时候得到了消息,城市议会正在市政厅用餐,在场的还有一些奥林匹克冠军,退休的将军和其他拥有这项特权的人。集市上一片吵闹,提比斯的信使乘着流言的翅膀而来。一整夜街头都像赶集般热闹。亲戚们互相投奔,商人们跑向比雷奥斯港,陌生人和陌生人热烈地交谈,女人们半蒙着面纱跑去朋友的家。天亮的时候城市议会召开了公民大会。在市集上围栏和货棚被点着以通知郊区居民。人们沿着石子路涌向匹尼克斯山上的讲坛。他们得知了消息,菲利普要立即向南方进军,提比斯不会继续抵抗。老年人回忆着他们童年的时候的悲惨的一天,一切耻辱的开始,随之而来的饥荒和暴政。第一个逃脱的士兵从山羊河穿越达达尼尔海峡跑回来的时刻。舰队就是在那儿毁灭的,伯罗奔尼萨战争失败了,死亡的剧痛开始。秋天早晨清冷的空气像冬天的风般透骨,主持会议的人大喊:“没人想发言么?”

长久的沉默后,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一个方向,没人会傻到站在人民和他们的选择之间。他们看到他登上讲坛的时候,没人欢呼,寒冷冻住了他们,只有一阵低语,像祈祷的声音。

晚上德莫斯提尼的书房整夜亮着灯,烦恼中不能入睡的人们在街上走动,看到这灯光感到安慰。在黎明前他的演说稿就准备好了。提修斯和索伦的城市,在命运的转折处转向他,她看到他已做好准备。

“首先,”他说,“他们应该驱散恐惧。菲利普还不能确定底比斯的忠诚。如果他做到了,他是不会坐在爱拉提亚,他早就到他们的城墙下了。他早期待着他们的毁灭。他炫耀武力,给他在底比斯的朋友鼓劲,恐吓那些爱国者。现在他们只好放弃古老的血仇,在菲利普的人成功前派出信使,送上慷慨的盟约。。他本人,如果受到召唤,是不会拒绝这个使命的。同时,让所有成年人拿起武器,向埃硫西斯进军争夺战场。”

他结束的时候太阳升起来了,他们看到沐浴在阳光中的卫城,古老的大理石,白色的祭坛,色彩和金光。一阵洪亮的欢呼声在山间响起,离得太远听不到的人也加入了这欢呼,拯救之道已经宣布。

德莫斯提尼回家去,起草了一份给第比斯的外交信件,诋毁着菲利普,‘行动应当依赖人的种族和天性,狂妄地利用这目前的运气,忘掉爬上高位前自己是个多么不起眼的角色……’

他沉思着咬着他的笔杆,铁笔在腊板上滑动。

他窗外是初次参战的青年们,在去向部族的军官报道的路上,彼此呼喊着。年轻人间的笑话,他从不曾搞明白他们的意思。什么地方一个女人在哭,很明显是在房里。一定是他女儿,如果她有谁可为之流泪的,他会马上知道的。他愤怒地关上门,喧哗声是个恶兆,打扰着他的思绪。

底比斯人召开的公民大会上,任何站得起来的人都没缺席。马其顿人作为正式的同盟,也得到通知。

他们回忆着菲利普对底比斯的恩惠,他在非坎战役中帮的忙。他帮组他们在比奥夏扩展势力,为他们和雅典间的世仇复仇。他们努力提醒他们,他们曾跟不虔诚的非坎人联盟,接受阿波罗的黄金做军饷,菲利普没要求他们对雅典用兵,提比斯如果想这么做当然可以,去分享胜利果实,但是如果想把雅典人当作朋友,他们让他通过就可以了。

议会否决了这条建议。他们被菲利浦对埃拉提亚的行动惹火了,如果他是个盟友,他也是个横暴的盟友,现在安慰他们太迟了。其他的事情,现在还大势未定,要是雅典一旦陷落,他们对他来说还算什么?他在赛萨利的权利也没带来什么恶果,经过菲坎战役,底比斯满是要负担家庭的孤儿,这还不够么。

安提帕特罗斯停止了,然后坐下,他听见一阵不友好的低语,几乎被喝倒彩。主席叫着雅典的信使,德莫斯提尼走上讲台,伴着预料中带着敌意的沉默。不是马其顿人,而是雅典人,是这里几世代的威胁,几乎没有哪个家庭在无休无止的边境战争中没有血仇的。

他触动了一个可能回应敏感话题,对斯巴达的仇恨。他回忆着在大战后,斯巴斯加给雅典的三十人暴政(像那些要求跟飞利浦之间和平的叛徒)第比斯给解放者提供了庇护,跟菲利普相比,三十暴政简直就是小学生,遗忘过去,只记得高贵的行为吧。在恰到好处的时机,他拿出了雅典的提议,第比斯在比奥夏的权利得到承认,如果比奥夏反抗,雅典会出兵镇压。还有长久引发纠纷的坡来特里亚。他没提醒听众坡来特里亚为了回报雅典的保护,参加过马拉松海战,被赠与了雅典公民权。没时间吹毛求疵,坡来特里亚要让出,如果和菲利普开战,第比斯将带领全部陆军力量,雅典承担三分之二的开支。

没人喝彩,疑惑中的第比斯人转向熟悉或认识的人,不是向他。他们没被他抓住。

大步向前伸着胳膊,他祈求着死去的英雄,圣军的象征,伊帕米农达和派洛皮达斯,光荣的卢克特战役和曼提尼亚战役,他响亮的声音转成温和的嘲讽,如果这些事他们全不在乎,雅典只有一个请求,借道而过,独自反抗暴君。

他掌控住他们了,老仇人降伏了。

他们感到羞愧,他能在一片沉默中感觉到这一点。一处处响起重新投票的呼声,圣军的人在考虑自己的荣誉,石子投进陶罐,计票员仔细点查着。第比斯人投票决定撕毁和马其顿的合约,同雅典结盟。

他走回住所,脚步轻飘飘,就像宙斯的,他掌握和改变了雅典的命运。如果前面是艰苦的考验,但是新生怎么能不伴随着生产的阵痛呢。他们会谈论他,现在和未来,关键时刻出现的正确的人。

第二天菲利普收到了消息,他正亚历山大吃午饭。在打开信之前,国王让卫队出去,就像那个时代的其他人,他不擅长默读,他要读出声来。亚历山大很奇怪他父亲为什么不训练自己默读,像他一样,只需要练习就行,虽然他的嘴唇在动,赫菲斯提昂告诉他他没发出任何声音

菲利普平静地读着,没生气,他把卷轴放在盘子旁边,说,“如果他们想要,就让他们得到好了。”

“对不起,父亲,我想这是肯定会发生的。”他不明白底比斯人是怎么投票的么,雅典人会一直憎恨他?除了作为征服者,没有打开她的大门方法?最好让他自己想吧,考虑实际情况。现在要执行第二个计划了。

雅典和第比斯狂热地准备着迎战菲利普的进军。他没有向西挺进,进入环绕着帕诺索斯山的山脉和峡谷,他下令从神圣平原挺进阿姆菲萨,让人们说他只是想试试盟友是否忠诚,而且得到了答案好了。

因战争被征召的雅典青年,准备北上底比斯。他们询问了神谕,点燃了祭火,占卜者不喜欢内脏带来的兆头。德莫斯提尼发现迷信跟他作对,宣传这些征兆是要揭露他们中的叛徒,收了菲利普的钱阻止战争的人。当出门办事才回来,来不及干预的弗卡,安排人到德尔菲求得神谕,德莫斯提尼嘲笑他,说全世界都知道德尔菲已经被皮蒂们卖了。

第比斯像林尼斯人欢迎亚历山大那样欢迎雅典人,带着谨慎的礼貌。第比斯军官派遣联合力量守卫南部的通道,阻止菲利普去阿姆菲萨,在帕诺苏斯的崎岖的荒野,在福柯斯峡谷,军队侦查着,演习着。树叶变黄了,然后落光,下了第一场雪,菲利普不紧不慢,他忙于重建菲坎的要塞,菲坎人感激不尽的让他的人进入,作为交换削减了他们向神庙交的罚款。

他不会正式开战,河谷间有一场小规模冲突,另一场在高地的山口,他的人还没扩大战斗就被止住了。雅典人把这当作胜利,举行了感恩庆典。

一个冬夜里,菲利普的帐篷设在悬崖下背风的地方,下面是一条被雪掩埋冲刷着多石峡谷的河,中间的斜坡上有颗砍倒作木材的松树。夜幕降临,山里的旋风混着烟味,麦粥和豆子汤味,马的气味,还有几千个不洗澡的男人的体臭。坐在皮革椅子上,菲利普和亚历山大在火堆上烤着湿靴子,他父亲脚上冒出的臭烘烘的湿气对亚历山大来说是一种家常和战争的味道。他自己倒很干净,河水太冷不能下,他就用雪擦身,他在这方面的注意带来一个他还不知道的传说,他身上有天然的香气。很多人几个月不洗澡,等到他们回到家中的婚床上,他们的妻子得擦洗他们。

“好了,”菲利普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德莫斯提尼会比我先失去耐心的,我听说他已经把他们都派出去了。”

“什么?多少人?”

“全部的一万人。”

“他疯了么?”

“不,他是个党派政客,选民不喜欢看见雇佣军领着军饷在阿提卡晃悠。公民们却去打仗,他们被我算中了。这些是受过训练的人,机动性很强。一万兵力是不少了,我们先对付他们,他们朝阿姆菲萨进军了。

“所以我们等他们到那里,然后呢?”

菲利普在火光里呲着黄牙笑着,“你知道我是怎么从拜占庭开溜的么?我们再来一次,我们会有坏消息,非常坏的消息从色雷斯来,叛乱,阿姆菲坡斯的威胁,全部军队要开回去保卫边境,我要增援,写的清楚明白,我们向北方调集全部力量。我的信使将被抓获,或者有人出卖,敌人会发现我们向北行进,在基廷顿我们转过来,伏下身等着。”

“然后在格莱宾山口,在黎明发动袭击?”

“一场偷袭,就像你的朋友色诺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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