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蔽的心是宙斯所赐
我们是怎样的傻瓜啊“
“你父亲已经明白了,我在他脸上看到这个了。”
亚力山大说,“我可以给你找把更干净的梳子,”他把它放回那鸟巢下,冲洗着手指,“好了,我们知道阿基里斯说过什么”
‘对赫克托尔和特洛伊人这倒有好处
希腊人,我想,会长久地记住我们的争吵
虽然如此,让我们都忘记
虽然受到伤害,但是我们必须压制心里的怨恨‘
他从菲尼克斯的鞍囊里取出干净衬衣,帮他从头上套进去,又递给他他的腰带。
“啊,孩子,你总是对我这么好。”菲尼克斯扣好腰带,他希望他的话能打破僵局,但是他却失望了,一切毫无进展。
“尼克纳的马”军团又在亚历山大的指挥下了。
讨价还价持续了一段时间,信使从德莫瑞斯和国王那里翻山越岭来到埃皮罗斯,这里是交易的中心。没有哪方获得完全胜利。最后父子相见的时候,觉得该说的话都被人说完了,他们不得不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他们注视对方,眼光充满好奇,仇恨,怀疑,悔恨和隐藏的很好的模糊的希望。
在德莫瑞斯得意的眼光中,他们交换着表示和解的吻。亚历山大带来了他的母亲,菲利普也吻了她,她的傲慢和敌意倒没有变得更深。有一瞬间他想起年轻时对她的感情。他们要重新开始过去那样的的生活了。
大多数宫里的人尽量避免结党。只有小伙人派系鲜明。阿塔利得斯是奥林匹娅斯的代理人,亚力山大的同志和朋友,参加了争吵和密谋。流放者的归来就像在牛奶里掺了酸果汁,分离开始了。
年轻人知道他挑战了长辈们,当那满怀嫉妒的年长者们试图降伏他,他接受挑战并并取得了胜利。他公开表达了他们自己闷在心里的反抗情绪。他是他们的具有牺牲精神的英雄。因为他的缘故,他们甚至站在奥林匹娅斯作一边。看到自己的母亲受辱,自己的父亲,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公开和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招摇过市,谁能忍受这个。他们遇见他的时候,热烈地向他致敬,他都看在眼里。
他变瘦了,他早已饱受风吹日晒,但是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憔悴。他们的致意让他重新精神焕发,而他饱含信任的温暖笑容让他们感受到了回报。
赫菲斯提昂,托勒密,哈珀罗斯和其他人,他流放中的同伴,被待以敬畏,他们的事迹成了传奇。他们没让朋友们失望,所有的故事都是关于胜利的,豹子,向边境的闪电般的行军,在部落战争中的辉煌胜利。除了他们的爱,他们的骄傲也鼓舞了他。他们改变了他对发生的事情的印象。他的感谢虽然是无言的,却也足够了。他们感到自己被爱着。不久他们被视为公认的首领,他们有时很不谨慎地表现出这一点。
他的党派聚集着,由那些喜欢他的人,和那些跟他并肩战斗过的人组成。有些人曾在色雷斯受过伤,在冻的半死时候他把自己在火堆边的位置让给他们,让他们从自己的杯里饮酒。那些在沮丧的时候得到他鼓励的人,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在警卫室里给他讲故事的人,那些怀念无法无天的老日子,想要个强壮的继承人的人,还有那些仇恨他敌人的人。阿塔拉斯的权利和傲慢日益增长,帕美农做了鳏夫,取了阿塔拉斯的女儿,国王作为伴郎出现在婚礼上。
亚历山大再次见到保森尼阿斯,在没人能听到的情况下,他为他的好客感谢他。他留了胡子的上唇僵硬地移动着,好像失去了回报他微笑的能力。“没什么,亚力山大,这是我们的荣幸,我应该多做些的。”有一会儿,他们的眼睛相遇了,保森尼阿斯探寻着亚历山大的眼睛,但是他从来不是容易看透的人。
欧律迪克拥有一栋漂亮的房子,在离王宫不远的山坡上。一片松林为了盖房子被清理掉了,还有林中的狄奥尼索斯神像。奥林匹娅斯王后回来后把他重新立了起来。这里不是古代圣地的祭坛,只是她自己的爱好,关于这爱好流传着近乎丑闻的流言蜚语。
赫菲斯提昂进入他的生活的时候太晚了,来不及知道一些事情。一个儿子的合法性取决于他母亲的荣誉。当然他得保护她,他别无选择。但是为什么带着这样的激情,这样苦涩地恨他的父亲?真正的朋友分享一切,但是不包括他们相遇之前发生的事。
她有自己的小派系,人人都知道这个,她的房间成了南方的流亡者的会议室。每次亚历山大去那里,赫菲斯提昂都觉得烦躁不安。他知道她的全部计划么?不管是不是,如果发生麻烦国王会认定他知道的。
赫菲斯提昂还太年轻,那些趋炎附势的人的疏远一开始也让他深感震惊。亚历山大的胜利对他们是个警告。在马其顿,他被认为像黑豹般危险,他一向蔑视过分屈从,但是他内心深处却满是被爱的需要。现在他体会到人情冷暖,国王冷漠又讥讽地看着他们。
“你应该做些什么来弥补,”赫菲斯提昂说,“他想要你这么做,要不为什么叫你回来?总是年轻人先道歉,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
“我不喜欢他看我的方式。”
他也许也一样。你们都有些过分。但是为什么怀疑你是他的继承人,有谁能取代你,阿瑞达俄斯么?
上次派拉的大型节庆后这白痴出现了。他母亲的族人老是带着他,打扮整齐,让他向父亲致敬。他还是个样子健康的婴儿的时候菲利普很高兴地认下了他。现在他17岁,比亚力山大还高,他不张大嘴的时候菲利普倒很喜欢看见他。没人带他去剧场,在那儿他会在看悲剧的时候,或者在庄严的仪式上傻笑。他会像被扔到岸上的鱼般在地上打滚,把自己得满身是泥。医生说,他会一直是个孩子。他喜欢节日的杂耍,像被保傅领着的小男孩般被个老奴隶领着。这一年他开始长胡子,但是还不想跟他的娃娃分开。
“多出色的竞争对手,”赫菲斯提昂说,“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松些。”
在提出这些建议后,他离开了,去找阿塔利得斯小团伙的人,或者奥林匹娅斯的仇人。他憎恨他们的谈话,对他们咬着牙。亚历山大的朋友们都有份,性急的赫菲斯提昂是做的更多。真的朋友分享一切,尤其是争吵。过后他责备自己,但是他们都知道没有这些爱的证据他们无法接近亚历山大,不是他让他们陷入这些麻烦,围绕着他忠诚像燧石打出火星。
他不知疲倦地打猎,猎物越危险,或者需要一场长而艰难的追逐,他就越开心。他现在不怎么读书,但都带有目的,他的仇恨需要行动。只有在训练他的人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作准备的时候他才高兴。在所有地方都能看到他,他要求工程师设计能拆开的弩炮,不必在每次围攻后丢弃,他检阅骑兵,检查马蹄,马厩的地板和草料。他和旅行者交谈着,商人,信使和演员们,那些了解大希腊殖民地或更远地方的人。他们告诉他的话他逐章跟色诺芬的远征记对照。
他跟赫菲斯提昂分享着他的研究,把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战争上。那几个月的生活像镣铐般留下伤疤。他需要安慰的药剂,击败他的敌人来治愈受伤的骄傲。他始终寄望于自己能做先头部队,自己或和帕美浓一起,为亚洲的主力军打先锋,赫菲斯提昂隐藏着自己的不安,问他是否要先跟国王谈谈这个。
“不,让他来找我好了。”
国王虽然自己也很忙,却小心观察着。他看到需要获得他的批准战术变化,徒劳的等待着请求。他看到年轻人改变了的神情,他比小偷还多的朋友。搞清楚他在想什么从来都不容易。但是作为战士与战士之间,菲利普受到伤害而且很愤怒,作为国王他心生疑窦。
他刚得到好消息,他没花多大代价取得了一个战略盟友,在内心深处,他渴望对儿子吹嘘这件事,但是如果这男孩傲慢地忽略他的父亲和国王,他就不能指望他主动和他商量。让他自己打听好了,或者从他母亲的间谍那儿
因此他从奥林匹娅斯那儿听说阿瑞达俄斯要结婚的消息。
亚洲的南方海滨的卡瑞亚,被臣服大王的本地王朝统治着。伟大的马赛拉斯在躺进他华丽的坟墓前建立了一个小帝国。隔海对着罗德斯,克斯和基奥斯,向南对着利基亚。他的继承人互相争吵,王位却传给菲利克德洛斯,他的小兄弟。他缴纳贡赋,交出人质,大王也很谨慎不再要求更多。在锡拉库萨陷入政治混乱之后,马其顿崛起之前,卡瑞亚是地中海上最大的势力。菲利普老早就盯着他,派遣秘密使节,跟他们玩花样,现在他收网了,他给阿瑞达俄斯弄来了菲利克德洛斯的女儿。
奥林匹娅斯是一天早晨在剧场里得知这个消息的,那里在为欢迎卡瑞亚的使节上演悲剧。
她派人去找亚历山大的时候没立刻找到他,他和赫菲斯提昂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为塞特勒斯喝彩,那天上演的是《疯狂的海格力斯》,赫菲斯提昂过后想,当时他怎么没意识到这是个征兆呢。
塞特勒斯已经四十岁了,正处于在能力和名声的顶峰,他多才多艺到可以带着任何面具表演从安提戈尼到涅斯托尔的全部角色。他也听说了这些事,尽力地表达着他不变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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