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旁边的鹰村静静地开口说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岩崎先生毕竟是客人。不论他登楼是基于什麽样的心态我们都管不着。即使他把你当成蜻蛉的替身,但是也付了足够的费用,他并没有过错。」
「……」
鹰村说得没错。
椛把岩崎当成特别的人,可是再怎麽说,他们也不过是恩客与娼妓的关係。即使椛还没有独立出来接客,他们之间的关係依然不会改变。客人要以什麽样的心态召妓是客人的自由,娼妓无权过问。何况岩崎一直给予椛丰厚的后援,对娼妓来说是名不可多得的好客人。
游郭本来就是一个贩卖恋爱感觉的场所,娼妓若因此而假戏真作就太愚蠢了。
椛也明白这个道理,却忍不住难过落泪,理智上可以接受,情感上却很难认同。
(色子就该忍受这一些吗?该忍到什麽程度才行?难道只要客人给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地玩弄我们?)
那麽色子们的真心该放在何处?
椛又开始啜泣。
鹰村轻轻地歎息并站了起来。
「就先这样,你今晚在这裡休息,好好地想一想吧。」
鹰村轻柔地拉开又关上纸门,离开了鸟屋。
剩下椛一个人,让他又忍不住悲泣。
他用毛巾盖住脸,尽情地放声大哭。
『3』
「今天也不能登楼,到底怎麽回事?」
升上新造那天,一直到最后椛都不肯见岩崎。那天之后不论岩崎打了多少通电话预约登楼,酒楼都不肯接受。
「我之前也向您解释过,椛的脸上还有伤,我们必须等到他完全痊癒才能让他接客。」
鹰村还是用同一套说辞拒绝。
「伤势很严重吗?」
「只是小伤而已。」
对一个色子来说,脸受伤而无法接客,这样的理由十分合理。但是受伤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以上,岩崎难免会担心伤势是否严重。
(何况椛是从走廊摔到庭院。)
一想到椛的头可能撞到了院子裡的石头,也许根本不是脸受伤,而是更严重的伤——或者已经陷入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种种可能性让岩崎相当紧张。
「总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椛,我现在马上开车去吉原。」
「劳您大驾。但是,就算您亲自到了这儿,我们还是不能让您登楼。」
「鹰村!」
岩崎大声斥责。
「你究竟要让我等到什麽时候?」
「必须请您等到椛的伤好了才能见面。」
「所以我问,那究竟是什麽时候!」
不管怎麽问,鹰村都不改敷衍的态度,电话那头传来冷澹的沉默,岩崎整理了思绪之后再度开口。
「其他客人就算了,我和其他人不同。从椛小时候就开始一直照顾他,也看过他生病时的样子,现在只不过是脸上有点伤,我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您真的不介意吗?即使椛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也没关係吗?」
「你说什麽?」
岩崎不懂鹰村为什麽这麽说,难道椛的伤势严重到改变了整个外貌?
不安在心中沸腾着,岩崎不发一言。沉默之中只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鹰村歎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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