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劫匪在杀人的时候,问道:’你们可是逐县林府的人?’”林财恨恨的瞪着地上的人,道:“那些劫匪说我们挡了别人的财路。小姐身体不好,少爷不过十岁,能挡了什么人的财路,一定是这姓袁的知道我们要去京城寻人,怕小姐、少爷挡了他的路,才会□□!”
☆、第六十九章
听闻这话,最震惊的莫过于小宝,如果林财的话没有错,那么他爹便是杀害他娘的幕后真凶!
道士却摇头道:“不对,如果鬼差没有勾错魂,那么这个人要不不是袁庆荣,要不就是被其他人的魂魄附体了。”
胆小鬼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我刚才掐算过,按理说,他若真是袁庆荣,那么七年前他便已经病死了。”道士道。
胆小鬼飘到地上,靠近袁庆荣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确实是袁庆荣啊!”
虽然鬼的话众人听不见,但是道士的话几人听得再清楚不过。
金太傅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婿,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众人才反映过来,刑部侍郎赶紧给小吏使眼色,小吏上前将袁庆荣扶了起来,靠着一边的墙坐下,他探了探鼻息,道:“还活着。”
现在已经不是活不活的问题了,薛百归向着一旁的林芳华道:“舅舅,你可还能认出袁庆荣?”
突然被郡王唤作舅舅,林芳华当即慌了,又听到他的问话,林芳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无奈道:“我有八年未见过他了,也说不准,倒是看着像。”
金太傅听到这边的对话,问道:“这位是?”
“在下逐县林芳华,舍妹林芳菲曾是袁庆荣的妻子,二人育有一子林煜。”说着他还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宝。
金太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二人满脑子官司,他从未听说过袁庆荣还成过亲,不禁问道:“你们如此说,可有证据?”
林芳华打算来京时,只想与袁庆荣要个说法,所以并未做准备,此时才发现空口白话便是袁庆荣耍赖不认,他也没招。
这时薛百川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道:“这里有一张逐县沈县令的证明,乃是袁庆荣与林芳菲成亲时在府衙的登记,上面还有沈县令的官印,请金太傅过目。”
接过那薄薄的一页纸,金太傅便感觉这张纸有千斤重,纸上的文字也似会跃动一般,连不成句子。
他当官几十载,做到如今地步,不是没心计的人,没想到今日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后生骗了,金太傅紧紧的攥着手上的纸,压抑的怒火让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毕竟家中还有女儿和外孙,隐瞒再婚之事,多少还有转圜余地,金太傅闭了闭眼道:“不知他的原配今何在?”
“金太傅,”趁几人说话的空隙,小宝将人与鬼的对话告诉了薛百归,薛百归道:“虽然袁庆荣的原配夫人已不在,但此时已经不是抛妻弃子的事了,真正的袁庆荣早已死了,这个人是假冒的。”
“若是无凭无据,你这话便是血口喷人。”金太傅自然不会被他两句话便吓回去。
“太傅若是不信,咱们大可来一场阎王爷夜审小鬼,”薛百归看了看满屋的人,又看了看昏死在一旁的袁庆荣,一揖道:“金太傅,此人身份存疑,我等无论如何都会查下去,陈年旧事查起来总要时间。
“他已有抛弃妻子之实,可见人品不佳,便是今日您能护他一时,心中也会存有怀疑,何不配合我等演一出戏,若是他真的问心无愧,能经受考验,您也可以安心,到时在下自会为他证明清白。”
那张纸早已令金太傅起疑,这会儿再听了他的话,金太傅心中也是犹豫不决。
便是这次能保住他又如何,连自己都敢欺骗的人,若将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他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今这一赌势在必行。
金太傅眯了眯眼,道:“若是他果真清白,到时还请将军与郡王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当然。”
既然达成统一,几人便各自分工,金太傅随庞公公回宫请示圣意,薛百川几人则准备人手、指挥刑部侍郎布置天牢。
夜半时分,天空暗黑一片,没有一丝星光,天牢内只有几个用来照亮的火把,缓缓燃烧。
躺在地上的袁庆荣忽然睁开双眼,他被鬼魂附了几日,身体虚弱得很,睁了几次眼才勉强看清面前的状况。
待看见一丈外躺着一个人时,袁庆荣吓了一跳,他坐起身想要过去看看情况,乍一动,才感觉到手腕上的锁链。
不等他弄清情况,背后突然响起惊堂木的声音,一个声音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缓缓转过头,待袁庆荣在看清坐在上位的人时,他瞪大了眼睛。
那人面色发青,浓眉鼓眼,留着胡子,被桌上昏黄的灯光一照着实吓人一跳。
“你,你是谁?”袁庆荣问道。
“你什么你,我乃地府一殿管事秦广王!”秦广王喝道:“堂下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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