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冰冻术!」咋舌,手一挥,五道冷冽冰气自指尖射出,包裹住飘在前头的几朵鬼火,青蓝紫光交杂而成的火焰一寸寸冻成冰块,没有彻底杀死,只是暂时封住行动能力。
算是很消极的方法,却很有效用,至少,以同样方法了结近半鬼火时,他还是全身无伤的。
冰冻术是低阶的基本法术,攻击范围有限,发动一次顶多迫使七八只丧失能力,反覆的施展著术法,以极缓慢的速度铲除障碍,但鬼火数量像是没减少过般,多的有如蜜蜂群聚,渐渐地,司马望也感到不耐了。
甩出衣袖底下的两条锁链,以本身为基准,重复交叉围铲出半圆框架,笼罩住他上半躯体,唇角激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持续不断地朝锁链施展冰冻术,藉由金属导热快的原理,薄薄一层冰两三下便覆满整个半圆框架…
寒气侵身,司马望打了个冷颤,倒了整整一大灌红药水(补血条的道具)进口,含在嘴里,没有立即吞咽,涩味扩散在口腔,挺难受的。
抬头,稍稍计量一下距离,没有花太多时间犹豫,左脚向後蹬,以疾快速度俯冲出去,层层鬼火撞上冰架,擦出一波波火花,橙红焰光飞洒黑暗,谱出美丽序曲。
好不容易拉开距离,司马望缓缓停了下来,双手撑膝微弯著腰,大口大口喘著气,太久没运动了,连跑步都成了负荷。讽刺地苦笑了下,衣襟下摆没防具物,被鬼火焰烧得破破烂烂的,上半衣也没好到哪,到处充斥著裂痕,嘴内的红药水也随著奔跑时,一点一滴吞了进去,恰好补缺减损掉的血条…
呼吸稳定後,按照惯例地打量起环境,四周仍是昏暗的,只是少了烦人的鬼火,静谧安祥的空间,顿时感到漫漫空虚,忽然,後方传来阵阵脚步声,司马望拧起眉,手握紧锁链,提高警觉性。
「司马。」
「苍…苍溟?」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叫唤这个名字的语调是那麽熟悉,司马望愕然转头,瞧见笑得灿烂如阳的少年,怔了怔,语言能力像被夺走似的,难以成声。
「你怎会在这里?」
「谁晓得,走著走著就碰到你了。」摊摊手,少年如是说。
「哦,那一起走吧。」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司马望不再多说,率先迈开步伐,走在前头。
整条通道走下来,平静的可以,没再出现什麽危险。
两人一前一後走著,除了零零散散的脚步声外,一句话也没说,洞窟里很安静,寂静的有些过火。
「喂,司马,你有听到什麽声音吗?」忍无可忍的,苍溟摸了摸喉咙,说道。
「嗯?」侧著身子,颔颔首,司马望不由得停下脚步,竖耳倾听。
滴答、滴答、滴答…
跟苍溟说的一样,的确有一道声音,不急不徐,饶富规律的响盪著,那声音很细碎弱小,不仔细听绝不可能听见,眯起眼,司马望猜测,「水声?」
苍溟耸耸肩,没有回话。
司马望也不在意,朝声音处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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