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娇嫩幼稚的声音一出,不只身为同夥的苍溟等人愣住,连火焰狼王也跟著傻住,欲发动法术的前爪僵在半空,它静了下来,等著观看他下一个反应。
「狼狼、狼狼!」鹗桠迈开步伐,摇摇晃晃的朝火焰狼王走去,一时间全部人屏气凝神,专注的目光紧锁在他一人身上。
一步…没事。
两步……有点癫颇。
三步………踢到石子滑倒。
「哇哇哇哇!!」在众人满是诧异的目光注视下,鹗桠跌了一跤,理论上算是符合某种惯性定律,他往前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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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望著滚到它眼前,缩成一团的小东西,火焰狼王的脸孔抽搐了下,浑身绒毛竖立而起,狼爪抬到半空,迟迟做不出挥下的动作。
多亏了鹗桠超脱常人的行径,狼王的攻击终究是散掉了,舒缓整个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苍溟等人得到暂时的喘息空间,在休息片刻的同时,还必须分点心神注意鹗桠及狼王那边的情况。
「呜、呜…好痛、痛…」缩在地上的鹗桠终於动了,从翻躺的姿势慢慢坐卧起来,鲜红的黏稠液体滑落,他把小手摸向脸颊,温温热热的触感,让他渐渐皱起眉头,慢了好几拍,他张了张嘴,开始哭了起来…
哭声一响,不论是同伴还是敌方,全场皆是愕然。
心之静在看到弟弟的眼泪滑落,瞪大双眼後,整个人傻住,算是受害最浅的人;在旁替其馀人治愈补状态的苍溟,法术念到一半因此咬到舌头,血沿著嘴角不断溢出;凌皇正在架设言灵结界,手一滑法仗不小心飞了出去,遭到法术反噬,血条瞬间少了大半;司马望大概是最惨的,他低头擦拭沾染锁链上的血垢,被法仗砸到导致锁链往前滑,刺进自己的手心穿了过去…
「………闭嘴!」火焰狼王瞠大眼,一时间也反应不来,直到那玩意的哭声越来越大,才忍无可忍的骂道。
「呜、呜……」火焰狼王的斥责声很大,首当其冲的鹗桠反射性闭上嘴,带著哽咽音喘气,呆呆望著它,大约过了三、四秒,他再次哭了起来,只是理由似乎不一样了,「狼狼骂我…呜哇…呜…」
「…………这小不点到底是什麽东西啦?」脸色更加阴沉,笼盖在绒毛上的火焰更炙热了,无奈的是它对那从头到尾只会哭的家夥吼起来很没劲,只好把话锋转向苍溟他们。
你不也小小一只?
苍溟非常想吐嘈却又不好发挥,再加上刚咬到舌头实在很痛,选择性噤声把发言权让给别人。
「呃呃,这位大姐的弟弟…算是玩家吧?别瞪我,我也拿他没辄,你自己看著办。」指了指丧失反应的心之静,在火焰狼王越发凶狠的瞪视下,凌皇摊摊手,表示指望他也没用。
「………」目光焦距再次回到小不点身上,火焰狼王伸出右前爪,勾起鹗桠的衣领,将他抬高递到眼前,磨了磨尖牙,不耐烦的吼道,「小不点,不要哭了!」
嘶…狼王的爪子太过尖锐,衣领布料慢慢破裂,最後应声断裂,鹗桠再一次往下掉,直到快撞上地面时,狼王虽然不情不愿的,仍是换上另一只爪才揪住他。
而在这个时刻,鹗桠停止了哭泣,掺染沙哑音质的声音,脱去原先的稚嫩,他噘起嘴,抱怨道,「痛……可是你的爪子刺到我了,好痛!」
「……只要不痛你就不哭了,是吗?」对於他的转变不以为然,火焰狼王依旧比较在乎这点,人类的哭声真是有够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