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阮轩煞白的一张脸,徐耘宁摇摇头,嘟囔道吗,“那她紧张什么?这么大还怕妈妈骂,真像小孩子。”
“你说什么?”小香没听清,凑过来问。
徐耘宁干笑,接过小香拧干的毛巾擦脸,“没什么。“
手里忙活的时候,小香的嘴巴闲不住,现在暂时没事情做,小香的嘴巴更是没法闭,噼里啪啦说起来,“好奇怪啊,老夫人为什么要生气呢?少爷之前为了抓人也去过赌坊,那时同样有人到处说瞎话,老夫人根本没介意,还告诉少爷什么……自清。”
徐耘宁接口,“清者自清?”
“嗯~”
听了小香的说法,徐耘宁也觉得很奇怪,婆婆第一次没发火第二次应当也不会,阮轩何必那么紧张。可是,她不了解婆婆,又隐隐觉得阮轩那么担心是有道理的。等小香把热腾腾的饭菜上桌,她仍没想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太多吧。”
事实证明,徐耘宁还是有女人的第六感的。
那天晚上,家里有一个惊人的消息。
阮轩顶撞老夫人,被罚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一夜。
——
阮轩一进门,先见到母亲闭目诵经的背影,赶紧放轻了步子,跪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静候。
“受伤了吗?”
冷不丁的,安静的斋堂内响起了老夫人的声音。
阮轩答,“没有。”
“吃饭了吗?”老夫人又问。
阮轩的答案也是“没有”,不过,这一次的老夫人没有跪在原地不动,而是颤巍巍杵着拐杖要起来。她知道老夫人念完了一遍经,上前伸手搀扶,“您慢点。”
“先吃饭。”
老夫人向旁边的刘婶使了个眼色。刘婶应声,依照吩咐去布菜,末了没忘记把大门合上,叫走等候的小丫头,把周围清得只剩母女二人。
阮轩知道是时候了,母亲又要说起那件事情,可奇怪的是,这一回的母亲没有上次的咄咄逼人,格外耐心,先与她谈了谈这次的案子,“案子破了吗?”
“没有,”阮轩据实答,“我根据死者身上翻出来的借据,怀疑跟赌坊消失多日的独眼龙有关,没想到去赌坊一问,他们听到独眼龙三个字,就把我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