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日没有生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笑笑。
最后他说,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
于是我只能沉默。该劝的话我已劝过,听不听就看陈日自己怎么想了。
这顿饭倒是没吃多久,一则是大家都饿了,二则是我和陈日在饭桌上并没有说什么话,所以才完饭才1点多钟。
我问陈日下午想做什么,他却又抛出一个我想都没想到的答案:睡觉。
看我瞪着他,陈日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呢。”
我有些奇怪:“那你干嘛去了?”
陈日两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笑:“……我在宿舍门口想了一宿,要不要到重庆来——找你。”
我一颤,垂下眉去。
也就是说……他来,并不完全是出于冲动?
可是这种行为如果不是冲动,又能是什么?
我笑了。“年轻真好。”
陈日望向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很老了,”他眼带疑惑,“我倒是忘了问你,你到底多大啊?”
我微笑着回视他:“23。”
陈日一下子睁大双眼:“多少?”
“23,”他的表情让我好笑,我忍不住问:“不像吗?”
他把我从头看到脚:“你有二十三岁?……那么,”他顿一下,“你还劝我以学业为重……到底你是学的什么毕业?”
我笑了。“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念过大学,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文凭,我告诉你,我是自考本科。”
陈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不过你玩起游戏来,可不是普通地疯狂。”
“是的。”我承认。只要我认准了一件事件,就永远不会回头,哪怕做的时候,也明知道这件事是错误的。
带陈日回到家,我让他先洗个澡,然后丢了一套睡衣给他。好在买毛巾的时候还一并买了内裤,不然又得再往楼下超市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