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层决定的事哪儿轮得到我评头论足,只不过在心中腹诽几句已是最多。我没有哄孩子的经验,更别说我也许会在不久的将来进入暗部,尽管有去帮他的想法,却委实没这个条件。
我现在坐在这里,只是在等人而已。算算忍校早就已经放学,漩涡鸣人都在这玩了半天,小佐助怎么还不过来。
正想着他该不会是被宇智波鼬截了胡,我还有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就看见宇智波家的二少爷逆着夕阳走过来的样子,别说,还真的有他哥的那点感觉。
我眯起眼确认了一下他来的方向,看来是回了趟家才过来的,难怪拖延了点时间。
他在我旁边的秋千上坐下,顺着我的目光看见了那个也不知道在堆些什么的身影,影子几乎拖到了我们的脚边。宇智波佐助皱起眉,没有再看,而是转向了我。
这反应引起了我的兴趣,多嘴问了句:“你们是同期生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吊车尾的大白痴。”佐助想也没想就吐出了这个词,可见平时也没少这么嘲讽人,但随后声音就低了下来,“说那家伙做什么,怪物没有个怪物的样子,整天嘻嘻哈哈的,明明心里在哭,却做出一副阳光的样子给谁看。”
“你也没少关注他。”我说,这种理解可不符合小少爷眼里只有他哥哥的人设,“美琴夫人没说过让你离他远点之类的话吗?”
佐助闷闷地说:“说过……但是父亲说,大部分人的观点都是愚蠢的,因为人是有趋向性的群居动物,他们往往趋向于对自己有利的观点,而忽略掉了那些更加显而易见的。”
我沉默下来,果然不愧是富岳大人,不仅一针见血还没涉及事件本身。说得是很有道理,但话里并不介意佐助和鸣人接触的意思就很有趣了。
“所以你就对他多多关注了?”我冲那个方向抬抬下巴。
“才没有。”佐助的表情很是嫌弃,“那个吊车尾吵死了,是他每天来找我的茬。”
我笑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宇智波真正讨厌一个人的说法,若要说起来我当初对宇智波鼬的态度都比这冷漠多了,那可是连看都不想看到的那种。
“笑什么啊……你也要毕业了吧,会跟哥哥一样也忙得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吧。”
我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还蛮大的,看着佐助不太高兴的侧脸,我安慰他:“知足吧。我和我哥连话都说不上一句,说不定你见到他次数都比我多。”
佐助一愣:“你也有哥哥?我见过的,是谁?”
我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大名鼎鼎的‘瞬身止水’。算是兄弟吧,毕竟我们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
“那你一定跟我一样,出门遇到的每一个都三句不离哥哥。总是‘鼬’、‘鼬’的……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他。”他看着我的表情里带上了微妙的同病相怜。
“是啊,我也有过你这想法。”我回忆了一下仅仅维持了几年就被止水打破的雄心壮志,拍拍佐助的肩鼓励他,“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毕竟你还有父母教你。”
他把我的手从肩头上扫了下去,往沙坑那里看了一眼,那个孤独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认真观察了一下,指着那个人头形状的不明物,“佐助,你看那是你吗?”
宇智波佐助当即就绷紧了下颚,走过去毫不怜惜地一脚踩倒了那堆沙子,回来的时候还在咬牙切齿:“那个混蛋吊车尾……看我明天……”
我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不出意外地又被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我叹口气,很是受伤:“你回去吃晚饭吧,可怜的我还得去菜市场自己买来做。”
小佐助果然就心软了,磨磨蹭蹭地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吃饭。
“还是别了。族长大人扫我一眼我就吃不下去了。”
他点点头,我让他先回族里,自己则是绕道去了菜市场。
作者有话要说:悄咪咪撒了一波糖。
☆、第十一章
在那之后没多久,鼬就开始变得异常起来。
这种异常并不是那种难以察觉,日积月累出来的。而是他在很短的时间内骤然变得面目全非,他开始显而易见地傲慢起来,会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并且从某一日开始再也没来过我这里。
因为已经拿到了暗部的聘书,在三代火影的属意下我还是得以成功提前毕业。
我隐隐约约一直就有的非常不妙的预感,在我拿到那身象征暗部的制服和面具,接到属于我的第一个任务后成为了现实。
我换上了贴身的背心和白色背甲,面具被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只能猜大概是个猫科动物。我摘下才刚刚拿到手一天的护额把面具戴上去,这一刻我的心里忽然一片清明。
因为戴上面具,我就是暗部。没有姓名,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
送来衣物的人冲我打了个手势,用的是课本里教过的简单暗号,意为“跟上”。我知道暗部还会有另一种沟通用的,上次任务中有过草草一瞥。
目的地是火影楼,我沉默地与带路人一起单膝跪在火影面前,老人背对着我们,挥了挥左手,原本在我身边的人就离开了。
“你,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吧。”三代火影转过身来,他的声音很是慈祥,表情跟在开学典礼致辞时没什么差别,“宇智波家出了很多优秀的忍者……但是。”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