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芳朗,我也不会有事的……”
第七章
表面上,笃纪看似坚强,事实上因为行动不便,笃纪害怕极了独自被留在床上。
例如擦身体一事,笃纪实在不敢想像芳朗离开后,自己该怎么办。
被绑得像个木乃伊的笃纪,事实上需要擦试的面积并不大,但是只要活着,身体就会脏。才二十岁的笃纪,实在不愿意让年轻貌美的护士为他擦身。
除去这些生理上的照顾,对现在的笃纪来说,被芳朗丢下不管,更是精神上的一大打击。
或许笃纪本人并不自觉,但是能够直接面对笃纪因行动不便所带来的焦躁,对茫茫前途感到不安等负面情绪的人,只有芳朗一人。
其实就算对手是芳朗,倔强的笃纪也有闷不吭声的时候,更遑论其他陌生的护理人员。
“如果我的脚就这样瘫痪、不能动了,怎么办?”笃纪知道如果自己肯老实的说出内心的不安,沉重的心灵负荷或许可以得到些微的纾解,但是笃纪就是不肯这么做。
说穿了,这就是男人对男人的最后尊严在作祟。
对笃纪来说,固执己见,迁怒芳朗,就是一种痛快。
但是,笃纪无聊的固执,还是被芳朗看透了。
“笃笃,你不要担心。你全身的骨头都各就各位了。只要好好复健,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又跑又跳。我敢保证你绝对不会半身不遂的。”
“啊……!”
对于拿着毛巾的芳朗缓缓说出的话,笃纪当场张目结舌。
一想到这一个星期令自己难以安枕的惶恐与不安,竟然被芳朗完全看透了,自己还猛耍脾气,笃纪顿时觉得丢脸极了。
“感觉迟钝是因为手术后用药的缘故。所以点滴拿掉不到几个钟头,你就会觉得麻痹。但是现在应该不会完全没有感觉吧?”
芳朗说着即用指尖去搔笃纪右脚的脚底板。
“……”
笃纪把脸转向一旁有回话。
“嗯?没有感觉吗?”
看到笃纪的沉默,芳朗立刻动手拉起了隔间的帘子。
“芳朗……?”
随着沙的一声,笃纪的病床已被一袭薄薄的布帘与外界隔离。
和笃纪同样在布帘这一侧的芳朗,表情明显不同于刚才。
“真的没有感觉吗?笃笃!这里完全没反应吗?”
“啊?……”
刚才用指甲搔,现在芳朗改以舌尖轻舔笃纪的脚心部分。笃纪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声。
脚心本身的感觉果真比较迟钝,但是芳朗用舌头的淫靡意图却极为明显,笃纪不禁觉得羞愧不已。
“你在想什么啊!芳朗!”
笃纪满脸通红的大叫。
“嘘!这么大声会被人听见的。”
芳朗站在笃纪的床头,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视野真好。好煽情……引人遐思……”
“芳朗……!”
四目相交,笃纪难为情的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想并起双腿,扭过身子,然而全身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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