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是师傅去世后,留下一堆烂账和一堆东西,赊钱的客人催货赊货的客人催钱,我焦头烂额。师傅前前后后病了半年,我已被消磨殆尽。我那时已恨透了师姐,恨透了她的绝情,居然没回来看一眼。我倒如他的亲生女儿,端茶送水给他送终。
那时候我又认识了一个律师,又走了另一个极端,没说过几句话就那个那个了,那个那个完之后她职业装整齐的踏进那高档写字楼里的OFFICE,我则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梳洗干净,跟着教授,带着职业性的平静淡漠,在清晨明晰的阳光下,开始一个个的查房。
这位律师姐姐常在那个那个后抱怨我有暴力倾向,我矢口否认,但,仅有的一次逛街时,她在沿途的小店里掏衣服,我等了一会不耐烦就溜到隔壁的军事兵器模型店里了,被她一把抓到了证据。
后来我北上,再就没了联系。再后来,我想过,我和C之间,起初我的慢热和多少的闪躲,似乎是怕接近的太快,也消逝得太快。
我也问过她,对这段时间怎么想,她说因为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知是对还是错的事,所以内心也是一片空白。
当然,那时,我已经知道了她点我做P.A,带我去HK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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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还会有人如程蝶衣那般付出?不疯魔不成活?不会有了。
师傅当年老跟那些民国的那些遗老遗少后代弟子们往来。那些人经历了几次波折,混到荷李活道一瞥小店的时候,早已凋零的不成样子。只是三五个人聚在一起还要涂个大花脸,扭捏着,哼上几句。
我特鄙视,因为教材里不是这样写的。日子也不是应该这样过的。戏班子再好,还不是戏吗?再说看着那位皮肉松塌却依然举手投足留着温雅气质的秋师傅的小弟子的小弟子,常过来喝茶的,大家最愿意听他哼上几曲扭几下的那位。。。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他那一脉当年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悲欢离合。《霸王别姬》一搁置多少年,直到后来03年张国荣去世,才有这个机缘回顾这片子,才突然又对这秋师傅小弟子的小弟子那一颦一笑的印象感了兴趣,再去追索,没有留下只影片段,人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我师傅嘴上不说。我也一直以为他在日常手起刀落毫不拖拉的买卖手生涯中,早已慢慢淡忘了这一切。直到后来那把他绊倒再也爬不起来的大跟头,对那件若隐若现的纸槌瓶数十年如一日的默默惦念和追索,筹集了那么久的资源和资金,最后——“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还是被最亲近的那只给啄了眼。”
老爷子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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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项目组进行的居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大约是MICHAEL领导有方,他如一个名门的外交家那样,由西方YS扯到红酒,又由红酒扯到本土XDYS,只把那“周老板”哄得喜笑颜开。
仅一个礼拜,之前周旋了小半年没搞定的事,在这个周五的下午,第三次碰头会上(中间几天他还出差没开)就敲定了。
我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这一个礼拜头几天都没怎么见着她,似乎又出差了。昨天在下班的时候和她碰个面,她一点头:“还没走呢?”
我挪了下椅子,还没得及起身,只说,就回去了。她点点头,就下楼了。
给我的那本书和材料我又带上了公司,家里没网络,查词典太不方便。这专业术语是在是太多了点,一路都是拦路虎,看得颇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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