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妖女瞪着眼看着明月，“你早就知道了？”
“不只是我，容儿也知道了吧。”明月把手放在要女的伤口之上，“够了吗？”
“你不恨我？”
“过去的事了。”明月的手散发出幽蓝色的光，“你养了月儿十八年，现在是我们欠你的。”
“我们……”妖女苦笑一声，“即使她那么的伤你，你还是放不下她吗？”
“别说话，我要给你止血……”
“不要了。”妖女挥开那只手，转过头来看着我，“阿月，你过来。”
我乖乖的把耳朵凑了上去。
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只一句，就缓缓地闭上了眼。
“师傅？”
“死了。”明月淡淡道。
“你不是很强吗？你一定可以救她的！”
“我是妖，不是神。”她起身看着远处，“你准备把她埋在哪儿？”
“我要回青国。”我抱起妖女，“我要回缙云山。”
“不准。”明月冷冷道，“你绝不可以出了云国。”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我比你强。”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明月就这样看着我，斜着眼，看着我。
好久。
“随你。”她转过身，“反正我把雪晴留在云国也是一样。”
雪晴！
“回去吧。”明月笑道，“我在这里等你。”
妖女刚死，她怎么就笑得出来！
“你真是……”我哼了一声，“我会回来的。”会回来的，雪晴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通关文牒我现在叫人去准备，你可以先走了。”
我回过头去朝着妙仙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妙仙。
我们之间已成定局。
第二十一章
我最终是没有把妖女的尸体带回缙云山。
等到她的身体彻底的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后，那具身体，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无踪了。
化成了烟，消失在了微风里。
我也没有回到缙云山的必要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来自何方，也不知道你死后想去哪里。但是跟着风走，你总会到那个地方的，对不对？
师傅，现在，我要去见我的雪晴了。
我并不知道云国的皇宫在哪里，但是半个月后，当我走到大路上，来往的人就开始对我顶礼膜拜，口中也开始念念有词。只半晌的光景，很快就有马车来了。
“让皇储殿下久等了。”为首的人满口的青国语，“陛下在皇宫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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