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的指尖动了动,扣住了秦昱言的指甲,扫过凉润光滑之处。似乎摸到了什么很重要的内容,却在心底一闪而过,照样没个痕迹。
杨瞳看看贴在一起的手,她握住的姿态自然随和,像是单纯的断片重续,延长了先前自己回握她的姿态而已,没有什么违和的。
但杨瞳觉得自己心里就是有点点的,不太和谐。
秦昱言拉着杨瞳走过商贩云集的一段路,进了学生路之后松开她的手,兀自往前走。杨瞳一路跟着,错一个肩膀的距离,在斜后方看她脖子上卷起来的那一缕头发。
生气归生气,饭不能不吃。秦昱言进了一家面馆,也没征求杨瞳的意见,直接报了两份砂锅牛腩。
等餐向来是很尴尬的过程,两个人对着坐了一会儿,秦昱言突然问道:“你高兴什么?”
“啊?”
杨瞳茫然地反问一声,第一反应先去感受自己的表情。她心底是有一丝难言的喜悦,来得有些阴暗,并不想让人察觉。但愤怒能压抑,欢愉却是由内心之中散发出来,从来不能克制。杨瞳也知道自己不擅长控制情绪,露出马脚也不算稀奇。
秦昱言很难相信似的:“也就怪了,今天你怎么这么配合我?难道是觉得自己打人错了?”
“才没错!”
这个样子倒像是她一贯的作风,秦昱言瞥她一眼:“浇人家一脸水还没错?”
杨瞳还想着辩白:“你信不信我要是忍气吞声当没这回事儿了,她能一直来骚扰我!”
孟语实在是软硬不吃,胆大妄为还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根本不是杨瞳避让三分就能解决的。秦昱言也知道孟语那个熊样子,基于事实之上,也就不跟杨瞳辩论这一点,转而继续问她:“那你怎么这么反常?”
杨瞳抬头看她一眼,旋即低了下去:“要听真的还是假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
杨瞳在木头桌面上抠缝隙,被秦昱言一把拍开,接住她递过来的纸巾。杨瞳一边擦指甲缝,故作轻松自在地说:“我就是觉得,你生气了,但是好像又不够生气。”
秦昱言被她绕晕了,反问:“什么意思?”
杨瞳能说出来这一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问下去她就觉得羞赧不好意思解释,胡乱应了一句:“哎呀就是……就是好像!没什么意思。”
两份砂锅端上来,杨瞳在筷笼里□□两双一性筷子,自己留了一双,另一双递到对面。秦昱言拽着她那一份面的托盘拉到自己面前,略带威胁地继续问:“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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