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
杨瞳睡着之前还算心平气和,没什么高亢、激昂的情绪。秦昱言的呼吸近在耳边,杨瞳想了想,从她怀里钻出来,才翻个身背对着她闭上眼。
混沌的雾气散开,露出广袤的平原。没有路,但总能找到路。
杨瞳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低烧,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昱言又贴了上来,从背后抱着自己,腿还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杨瞳反手推推她,秦昱言迷迷糊糊地问一句:“干嘛?”
“……你压死我了!起来!”
秦昱言睁开条眼缝,皱着眉睡意惺忪:“什么?”
杨瞳扭了扭身子:“我说你让开点!这么大床干嘛非得挤我!”
秦昱言才清醒一点,揉了揉眼:“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秦昱言拧开灯,掌心贴到杨瞳额头上摸了摸,又抱着她的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距离近到几乎没有任何隔阂,杨瞳觉得昏沉的脑袋瞬间就充血了,热得更厉害。
杨瞳甩了下脑袋,秦昱言已经松开手爬了起来。杨瞳叫住她:“有退烧药,先吃点再说。”
秦昱言准备去叫敲门叫个医生过来的,听她这么说,立在原地:“行不行啊?”
“叫了谁来也是吃那几样药,白费工夫。”
秦昱言把药给她找出来,重新烧水,然后就躺在旁边看杨瞳。
“明天,不是,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在这儿好好睡一觉。”
杨瞳闭着眼发昏,“嗯”了一声。
秦昱言补一句:“我陪你。”
杨瞳才睁开眼看着她:“你去玩儿你的呗,我又不是摔断了胳膊腿,躺床上不会动了。”
秦昱言不置可否,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么说让我想到老了以后——我现在伺候你,等我老了躺床上了换你伺候我。”
杨瞳想想她掉光了牙,一脸皱皮的样子,就觉得蛮好笑的:“那可不公平,我就发个小烧,老了得伺候你多少年?”
“那只能去领养一个小孩儿了。”
杨瞳白她:“等你离了婚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