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什么也没做,所以我也猜不透他为何要向我道歉。」
「莫不是遇上了疯子?」
「呵呵。」闻言,大笨犬哑然失笑。随后拿起布巾擦拭起青河的身子,从较他纤细的手臂上,缓缓滑动至小腹胸前,随后道:「他走近我身旁,缓缓坐下。」
「嗯?」青河有些不习惯,有些痒,扭动了下身子。
大笨犬放开布巾,握住青河的手,拿在手中把玩,注视着那双因常年劳动生成的粗茧,接着缓缓道:「他以平稳的口气对着我说,有些时候,你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甚至很多时候,你只想独自一个人。这样没什么不对,你大可把所有人都排除在外。」
大手包覆着那双在自己手中显得瘦弱的手,时而揉捏时而挤压。青河回握着,同时侧着头微微点了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思考大笨犬话中那人的意思,似是赞同却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那时我没答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话。」
「嗯?」
「那是第一次,觉得有人的想法与我如此相近,所以我不再开口,不再赶那个人走,只是看着河边,静静地听着。」大笨犬笑得很轻,继续柔声道:「他看了看我,伸出手,指着河的另一头,指着远方,对着我说……可是你不能把一棵树、一棵草、一朵花、一颗星星,哪怕是一只虫子、一条鱼也全都排除在外。」
……错觉吗?怎么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
「你说,那样会很寂寞的。」
「…………」
「那些话,直到现在我都一直记着。」大笨犬圈住青河,大手握住了他的,让青河的手顿时显得小上许多,青河轻轻地回握着大笨犬的手,开始思考,这和他刚刚问大笨犬为什么喜欢他,中间有什么关联吗?
「那时我娘刚过世。」
「…………」
「告诉我这些话,让我打起精神来的,就是小青你。」大笨犬紧紧回握住。
「什么!?我?」意外的答案,让青河大力回过头。
文流看着青河的反应,温柔地笑了,后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坚定且肯定。
「呃……」十年前,他九岁,好遥远啊。不过这样说来,那些话的确有些熟悉。
河边,隐约有些模糊不清的印象。青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忽地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