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彦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动都没动。
“俞先生客气了。”
俞双见他不为所动,亲自拿过那白菊,替换了何起眼前原来的满天星。
“其实早就想来看看了,毕竟何先生这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俞双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之前我不知道四爷存了这样的心思,如果我提前知晓,是断不会让四爷这样做的。用何先生来代替我去受伤,我这心里真真不踏实。”
白时彦没理他,拿过桌上的温水吸了两口。
温行止最近都不让他喝饮料了,非得天天喝温水,白时彦都喝腻了。
其实他是想对着俞双礼貌地笑笑,但脸太疼,不敢动。
俞双见他不为所动,也没生气。
“何先生这一身上下,怕是捱了不少伤,尤其这脸,看得我直揪心。越是看到您的伤,对您的愧疚就越是深。”
“既然你愧疚,那就离温行止远远的。”
白时彦冒出这句话,俞双没怎么听懂。毕竟他有伤,发音不大标准。
“何先生说什么?我没听清。”
白时彦斜眼看了看他,喊了声王婶,“王婶,把我刚刚说的跟俞先生再说一遍。”
王婶立马容嬷嬷上身,扭着老腰板扯到俞双跟前,“俞先生,我们小何先生说,既然您觉得愧疚,就离四爷远远的。”
俞双嘴角的笑凝固住,一时有点发懵。
“何先生说笑呢。不过您放心,这次你替我受了这么大伤,又帮着四爷掩护,我跟四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白时彦转头看了看他。这张精致的脸上,是一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胜券在握。
如果不是他心里很清楚,温行止对俞双,根本没有一点意思,这下恐怕就要掉进他的陷阱里去。温行止前后的行为,确实很像是出于对俞双的保护,而让自己做了他的挡箭牌,但他真实的目的却肯定不是这个。
“俞先生,其实我很想配合你演这出戏的,只是我有点困了,不想跟你多废话。”
“我就长话短说了吧。我受伤,你应该很清楚是为什么,毕竟是你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