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你过头了。”
白时彦嗤笑一声。
“呵,我过头?师父,我不过是担心您,想让您醒过来而已,这样就是过头的话,那师父您,是不是更过头?”
“一个多月,师父也是静得下心来。”
苏景像是没看到他,也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喝着茶。
白时彦气没地法子,又不能摊开了说,憋得难受。
“师父,我不知有哪里得罪了你,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宽宽绕绕,我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就说什么。”
苏景淡淡瞥了他一眼,再没有表情。
白时彦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既然师父不肯说,那我说了。”
“师父你明明早就醒了,却非要这样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担心,我实在不理解您这样做,所处为何。但是,若是您只是不想见到我,大可以直接说,何必牵连其他师兄担心你。”
苏景将杯子捧在手中,一手沿着杯盏的边缘来回划过。
“这套杯盏,是我从五百多年前留下来的,是化斗彩三秋杯。”
“我第一次见到旁人用的时候,只觉得这套杯盏,真是恶心。但今天,我自己用着,却不觉得。”
“林鹿,你觉得呢。”
白时彦没由来地一阵发寒。
苏景这语气有点让人瘆得慌。白时彦不知道苏景为什么要说到这杯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杯子,只是他如今微闭着眼的样子,有点恐怖。
苏景不敢再睁眼。
他眼前全是那些人拿着这套杯子一边喝茶,一边嘲笑他,把他当成丑角一般。
而那时候的林鹿,还是个孩子,躲在墙角偷偷地看。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