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露天的二楼晒台之上,秦小宛正自抚琴吟唱着,真叫人赏心悦目来。尽管薄纱遮面却也是气质非凡,反倒引得众人更是心痒难耐。
胡小汜也是第一次得见这秦小宛,注目望去,只见秦小宛身段轻盈,一波秋水的眼懵藏着数不尽的春暖花开,忍不住不禁感叹道,“佳人生南国,琴弦弄蹉跎,明懵不忍欺,似水见相思。
“好!”“说得好!”燕占山与洛桑同时喝彩。
秦小宛似也听到了胡小汜的即兴诗,忍不住回懵凝望去,与胡小汜不经意间对上了,遂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又转了回去。
“我说三弟啊,你可才与我妹子成亲,莫不可沾花惹草了啊!”洛桑不满道,“这要是被可儿看到看你怎么办!”
“是啊三弟,你自来桃花源,可要洁身自好啊!”燕占山也是附和着,直惹得胡小汜尴尬不已,是坐也不是留也不是,一顿饭吃得索然。
胡小汜好不容易吃完饭回到房中,见到思念已久的洛可忙拥了上去道,“夫人,可想念为夫吗?”
洛可笑着窝进胡小汜的怀抱道,“自然是想你的!”顿了顿又道,“二哥,此番事务你辛苦了!我替族人谢谢你了!”
“可儿,怎么还叫二哥呢?我现在已经排到了老三了,你该改口了!”
“三哥?”洛可迟疑道。
“不可!”
“那唤什么呢?”
“平素在床上唤我什么?”胡小汜坏笑道,“你那声“汜“当真是叫得人魂牵梦绕呢!”说完便横抱起洛可朝着床边走去。
“你最坏了!我何时唤过了!”洛可满脸羞红道,“不好不好,我唤不出口,再换一个!”
胡小汜知道洛可不愿承认,便道,“也该唤一声相公了啊,娘子!”
洛可小脸又是一红,不置可否将头埋进了怀里。
“娘子,相公想要与你一同行那孟浪之事呢……”
“讨厌!唔……”
一夜春风数度,方才解了相思之苦……
三日后,燕占山与弟兄们起身告辞。洛桑与田心正在讨论其他分馆的事宜,而胡小汜终于得闲,领着洛可到那巴西馆用膳听曲,好不自在!
但见那炎炎夏日,直晒到了露天的晒台之上,秦小宛直热得香汗淋漓。胡小汜唤来厨房特意为秦小宛安排了冰凉的饮品解暑。一旁的洛可看在眼中道,“相公当真是个惜花之人呢!”
胡小汜知道洛可并非随意吃醋之人便笑道,“可儿你怎地取笑我呢?再有心惜花,也是心有所属之人,莫要再笑我啦!”说完牵起洛可的手亲了一下又道,“好滑呀!娘子的手当真是滑嫩无比呢!”
“好你,又使坏!”洛可忙抽出柔胰往胡小汜的胸口捶去,“叫你使坏!叫你使坏!”
“不敢了!不敢了!”胡小汜宠溺地拉起洛可的手道,“再过半年,等心儿把各处的巴西馆打点完了,我们就一起回西原,然后再去北国赏雪!我曾经许诺与你,要与你一起做一对逍遥夫妻!”
“当真?”
“当真!我何时与可儿说笑了!”
“相公……”洛可开心的印上一吻道,“知道你最疼我,可儿好幸福!”
二人在甜蜜的世界里说着话,却怎么会留意那秦小宛流露出的羡慕眼光呢!
翌日,那露天的晒台多了一个防晒的遮阳篷,不用说自然是胡小汜设计的杰作了。秦小宛心中感激却也找不到机会答谢,只得作罢。直待得十日之期已满,方亲自转到汜公馆领取酬劳,顺便答谢胡小汜。
胡小汜正在书房里画着自行车的设计草图,突听得敲门声,抬眼望去失声道,“紫衣!”
“谁?”熟悉的声音响起。
胡小汜定神看去,来人是那秦小宛,只因蒙着面纱,故而一时认错。但见来人已经走近,忙起身作揖道,“秦姑娘有礼!此番多谢姑娘出手襄助!”
“胡公子说笑了,小宛乃风尘中人,自然是跟着银钱走的,襄助不敢当!”
“秦姑娘过谦了!”胡小汜首肯道,“亏得秦姑娘的曼妙琴声,自然是要谢的!”
“小宛还要多谢胡公子多方照顾,此番特来辞行!”秦小宛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绣香囊递了过去又道,“这是小宛的一番心意,还望公子收下!”
胡小汜看着香囊有些出神,也不知该不该接,正自犹豫不决。不料那秦小宛却自是上前一步将那香囊系与她的腰间之上……胡小汜只觉鼻息之中涌过一股清幽的莲花香来,不免心中一甜,低头望去。此刻秦小宛方才系完抬头望向胡小汜,不料却将额头磕到了胡小汜的唇边,二人忙各自后退一步,双双红了脸颊。
良久,胡小汜才收回心神道,“那小生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秦姑娘了!”
秦小宛红着脸回礼后匆忙离开了。
书房内,胡小汜想起方才那一幕忍不住脸红起来,心道想当初可儿不就是如此这般替我挂上了蟾蜍玉坠的嘛!先是把秦小宛认错为紫衣,接着又想起了与可儿的往事,这,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最近常常忍不住回忆起过往。也不知道紫衣现在身在何处,会不会还恨着自己。云儿会不会怨恨自己不辞而别。哎,过去的日子夹杂着各种情谊,就是一本糊涂账!此番我已与洛可结为夫妻,势必定要负了紫衣与云儿的了……念及此不免难过,正自伤怀间,又有人敲门。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