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我离不开你了。完全就没办法忍受你不在身边的日子,你消失的那几日我发疯似的到处找你。而最后我总算想起来,你对我提过你打算去征服一只配得上自己的魔兽。所以我便安心下来,因为我相信,你必然不会让我失望。”
“那一日,你驾着魔凤凰从魔界上空飞过的时候,是我第一个认出了那就是你。风中飞扬的凤羽战袍,睥睨万物之上的英姿。你回来了,克洛德,不,该说是魔族的至尊,冥皇。”巴夏顿了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的那一幕场景使得声音里涌动着异样的情感。
“便是在那个时候,我终于发现我对你的思慕并非友情,并非忠诚,而是,爱。”
惊讶从克洛德的眼中闪过,他再一次动了动嘴角,却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
“我发现我爱上了你,起初是有一点惊讶,但后来想开了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魔族向来都不拘小节,所以我没有压制这份感情。不过事实证明,变了的只有我一人。而你克洛德,还是那个多情却根本无情的男人。”
“我看你流连于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却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们说你温柔多情,其实你不过是个无情无心的男人。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暗自庆幸你确实没有爱过什么人,那么只要我等下去,或许终有一日你会回头,我不介意那到底是多久……”
“巴夏……”克洛德终于出声打断了他。
这些话克洛德没有听巴夏说起过,当然,那时候的他如何可能去安静倾听。
因为修伊的死而迁怒于所有相关的人,报复着所有他认为可能的对象。那个时候,近乎崩溃的冥皇疯狂得好像一头饥不择食的野兽,将所有人的身上都撕咬开深深的伤口。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与他曾经创下辉煌的魔界摒弃了一切关系。
想到这些事情让克洛德有了瞬间的失神,而失神的同时感觉到腰身猛然被人揽住。
身体前倾的同时,凑过来的脸庞是那样的快,以至于本能的反应都没有做出双唇便被冰凉的触感所占据。玫瑰的香气弥散着唇齿之间,沾染着些许冰凉的酒液,就那样沿着唇角流下,在酒吧的灯红酒绿下沾染上一层淡淡的情色。
理性在下一刻回到了脑海之中,克洛德挥手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你做什么?”质问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有些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苍之卷·12
如果不是巴夏刚才的话语让克洛德的内心多少萌生出了几分怀念与愧疚,他现在早已经甩头走人。骨子里的傲气造就了刚烈的性格,这种无谓的纠缠只会招惹他的反感。
“我警告你,没有第二次!”低沉到可怕的声音。
看着那双瞬间冰冷的眼睛,原本还有所期待的光芒重新变的黯然。
有一丝未了的情愫从垂落的眼眸滑过,带着可怕的执念,只是火头上的克洛德并未察觉。
“克洛德。”巴夏突然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深沉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脸,“二十年了,你从来就没有怀念过这里么?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想念或是留恋……”
“想念?留恋?”克洛德冷笑,“去怀念一个你憎恨的地方么?”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就算有再深的恨,不可以尝试着放下么?”巴夏看着那双碧色的眼眸,里面是冰冷的同时却浸透着深沉的悲凉。那是这个男人心上一道永远的伤口,他用微笑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这道疤痕,它却依然疼痛着。
“圣天使用自己的牺牲救了你,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别跟我提修,你也不是清白的!”被克洛德的吼声打断。
“你既然认定那时候是我告的密,我也无话可说。”巴夏不再与他争执这个话题,修伊的话题是这个男人的禁忌,但凡涉及到这件事情都会让他全然丧失应有的冷静。
内心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微薄的希冀,去放低姿态问了这个男人最后的问题。
“克洛德,如果……如果我恳求你,不管你恨我,杀我,或者要我做任何事情。有没有那么一个机会,你可以回来,接受这里,去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不可能。”被克洛德冷冰冰的一语截断,“无论你问我多少次,都是不、可、能。”
这句话之后巴夏沉默了,连带两人之间的空气也沉默的有些凝滞。
然后巴夏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演变成绝望的苍凉,与再也抑止不住的疯狂,“果然,这便是你的回答,冥皇。和二十年前你走的时候,一样的绝情。”
他不再叫他克洛德,取而代之,却是那个冰冷而讽刺的称谓——冥皇。
“人是会变的,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以前的我会鄙视以多欺少的卑劣做法,但是现在,我可以为你抛开魔族的原则。有没有觉得很荣幸?冥皇大人。”
巴夏阴冷地笑着,原地拍了拍手。而这瞬间,旁边聊天的客人,送酒的侍者,哪怕是吧台的老板竟然都换了一副狰狞的嘴脸。整个酒吧,竟然都是他事先布置好的人!
“……呵,果然。”
克洛德冷冷道,面上平静依旧,嘴角的笑意却愈发寒冷。
打从来赴这鸿门宴的时候他便想过可能的后果,眼下不过是最情理之中的发展罢了。
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不如,亲手在此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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