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时，现在她觉得自己完全是老了，结束工作不管多早，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现在想想，喝酒也没什么好，喝多了头疼，早上起来浑身不舒服，那些所谓的朋友也是看在yuki会掏钱份上过来，如果yuki哪天没钱，跑地比谁都快。
按理说何曦已经收拾好在等她了，结果她没看见何曦。这样略有些反常，让她联想到早上的那件事情，心开始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混在一起，她甚至在担心何曦又跑了。
她想这世上没人比她更累的，人家谈情说爱的都不见得要每天提心吊胆害怕爱人跑掉。
她越找越烦躁，找地整个人都要急地撞墙了，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何曦。
何曦躲在小小的走道上，那里被车挡着，不容易被人找到，她靠着墙壁，手里拿着一根烟……
孙安娜看到她在抽烟，有点意外，她慢慢靠近，何曦也注意到她，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烟扔地上采灭。
“还要吗？”孙安娜问。如果何曦要，她可以去买。
她以前和yuki一块儿混的时候会抽烟，抽地比谁都凶，这些年反倒是很少抽了，最近一两年甚至都没有花钱买过烟。何曦刚才仰头抽烟那一幕特像是在拍电视，那表情落寞地像一面灰色的墙壁，放眼过去就是灰色，不白也不黑，让人纠结的颜色，除了这个颜色，这面墙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所以叫人多看几眼就不自觉地心里发慌。
何曦说：“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么？”孙安娜笑着问。
“和你想的何曦不一样。”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那种偏执狂脑残粉，你是什么样，我脑子里的你就是这个样子。”
“我以前很坏。”
“多坏？”孙安娜来了兴致，她还从没听何曦讲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何曦低头，那是属于她的过去，她不被允许提及的秘密，过去被掩盖，她被一点点校正过来，以至于她相信，自己从出生那刻起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她说：“很坏很坏。”她甚至相信那个很坏的女生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
“我以前倒是一个好孩子。爱学习爱劳动，年年拿三好学生奖状。争取第一批入党。”
“三好学生奖状？”
“老家的墙上满满一墙都是，从这边贴到那边。”孙安娜回忆起那发黄的奖状就忍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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