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犇顺着史弥远的目光,往上一看,黑木牌匾上三个鎏金大字“忠训堂”。
这是祠堂?这是执行家法的地方?李犇又看了看,还是没懂。
“来人啊,刘一刀不忠家主,欺上瞒下,执行家法。”史弥远缕着胡子朝堂外一声断喝。
“相爷不必费心,一刀自己过去。”说着刘一刀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院中,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史弥远摸着胡子无奈地摇摇头,“念你跟随我多年,皮肉之苦免了吧,今个天气不错,是个适合反省的日子。你好好清醒清醒。”
“谢,相爷。”刘一刀光着身子,在雨中大喊了一声,全身皮肉因寒冷不住颤抖。
史弥远摇着方步走了,随后家丁也散了。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李犇站在屋里,看着跪在院中全身青紫身板单薄的刘一刀,如百蚁噬心。
但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一听到家法伺候,不是断指就是大腿上插几个洞,还有皮鞭子蘸凉水抽,木头板子屁股打开花,挑断手筋脚筋……
李犇再次被押送回单间牢房之后的二三天都没有刘一刀的消息。
新管家倒是派人送来一堆新做好的衣服。
李犇不看还挺平静,一看脑袋差点儿炸开,那几片五颜六色薄如蝉翼的纱,确定是这温度穿的?确定是给男人穿的?
这三皇子喜欢的一定不是男人,是人妖。
“李公子,这是相爷叫人为您打造的首饰。”新官上任三把火,来得特别勤,一天好几趟,生怕李犇在他任职期间出什么意外。
“放那吧,刘管家,哦,刘一刀怎么样了?”想起了刘一刀不再是管家了,李犇马上改了口。
“一刀他有负相爷重望,论罪当死,幸得相爷念旧……”
“打住。我试衣服,你出去吧。”知道问不出来什么,李犇也懒得跟他磨牙。刘一刀死是死不了,要杀没必要那么费劲,初春光着膀子淋几个小时雨,定然是“必感风寒”。
新管家退了出去,李犇扫了一眼拖盘里的首饰,脑袋彻底开花了,这他妈的是嫁女儿吧!一定是送错房间了!怎么可能有珠钗……
“李先生。”
“你怎么又回!来!了!”李犇翻着白眼看来人。
“相爷吩咐你马上准备,今天傍晚送您进宫。”
“出去。”李犇把人推出去,从里面把门插上了,有啥好准备的,不就嫩屁股一枚嘛。
管家不甘心的在外面又啪嗒了几下门,隔着门大喊,“公子,莫要误了吉时啊。”
“吉!你!妈!逼!”李犇蹬了鞋,气倒在床上。
这都好几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明琛是进不来了。就算现在进来,两人也来不及走了。李犇心里那微微的小火苗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明郎是路人,嘤嘤嘤嘤嘤嘤。
心里那团火怎么调侃也压不下去,怎么冷静得下来,进了宫更不好逃跑了。
哐当,门被撞开了。
管家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端着大盆小盆站成一排。
“这是要给新娘子化妆造型?”李犇挺身从床上起来,笑道。
几人见李犇笑,愣了。
“公子知道就好了,动手吧。”说罢,管家一马当先,冲向李犇。
“就你来吧,她们几个都下去吧,在这我换衣服也不方便。”李犇扫了一眼那些丫鬟,都年纪挺小的,他要是把衣服就那么咵咵一脱,自己都觉得自己猥琐。
“你们在门口候着。”管家一声吩咐,几个小姑娘都退了出去。
李犇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怎么个意思?”
“官里的教习姑姑,来验身。”管家一脸正色道。
“……”哥们,你跳剧了吧,你那个好像不是送娈童,是选秀女。“如何验?”
“这……在下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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