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根干枯的血管渐渐盈满了温热的鲜血。
终于地上大片的黑色像一瞬间的幻觉一样退了个干净。
施恩还是久久地握着自己的花簪,顶端的那朵丝花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
是梦是梦是梦...
他猛地拔起花簪,贴在眼前仔细看着。
那道缠绕的黑色痕迹像是专门为他好好表演,慢慢地贴在他眼前退了开去。
不是消失,而是往簪棍里面渗进去,像水渗进细密的丝网。
施恩再看软土上的花草,它们却是真真实实一片哭死,落下一片片灰黑的微尘。
他吞了口口水。
这十余年来,我一直朝夕不离戴在头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更加诡谲的是,他心里冒出的感觉竟不是恐慌。
而是一种归属感。像是久违的珍物,终于重回手中。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他不可自已地在心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他紧紧捏着花簪,想了仿佛一个沧海变桑田所要的时间那么久。
然后他缓慢而坚定地把那支花簪插回了头冠上。
竟是没有一丝一毫要把它丢掉的想法,明明看着那大片绝对是带着剧毒的黑色那么轻易就吞噬掉一地花草的时候,心里是狂颤不止的。
这次没有任何诡秘的声音控制着他。他自己做出了好好戴着这支花簪的决定。
他提起那桶水。力气刚刚把它带离地面,又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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