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不自觉地松开了揽着少女肩膀的手。
“所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把更大的诅咒带出来了?”洛倾城又陷入梦魇一般地双瞳涣散,看着虚空一脸惨白,“我一直梦见……梦见那些冷酷的村人包围我,要我跳下祭祀神灵的断崖,那下面是滚滚的熔岩啊……我不去!我不想去……”
孙二娘站起身退开几步,黯淡的昏灯照在瘫坐在地的洛倾城身上,把她空洞的眉眼照出了诡异的色差。
如果仅仅是故事,那这可真是个黑暗而又用心凶险的玩笑。
孙二娘感觉喉咙卡住了一般干渴发不出声。她不知道还应不应该跟地上的少女搭上一句话。
整个屋子陷入了昏暗的沉寂中。只能听到洛倾城梦呓般的低语,在孙二娘的耳膜里一下一下战栗地撞击着。
房顶突然传来一丝松动的响声。孙二娘浑身一个激灵,警觉地抬起头。
瓦片掀开,昏冷的夜光投下来一道旋绕着点点灰尘的光柱。
接着孙二娘看见了倒垂下来的时迁。他一脸凝重,本来是警敏如同轻巧动物的表情竟是头一回换成了严冷。
“时迁兄弟?”孙二娘舒了一口气,困惑地走到他倒垂的方向下面,“你这是干什么?”
“嫂子莫怪,这是宋江哥哥的差遣。”时迁歪了歪头,视线绕过孙二娘投向了那边犹未做出反应的洛倾城,“宋江哥哥要我来看着这姑娘的动静,他说姑娘既然不肯跟他们说梦魇的缘由,嫂子又与她亲近,许是会对你说,果然言中。”
孙二娘仰头看着时迁,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怪梁山起了戒心。她这已经听到少女口中一番骇人言语的人,更是心下发冷。
时迁肯定也是听得清楚,他大概无法复述回给宋江,现身何意,已经明了。
“嫂子,宋江哥哥他们还在深夜议事,干脆过去说了吧。”时迁点头叹气道,“这是什么事,这姑娘果然来头不小,还把宋江哥哥他们蒙在鼓里也不是道理。”
孙二娘冰冻似地顿住,然后抬头看着时迁,“兄弟先去禀报,我这就把倾城带过去。”
纵是你让我替你瞒,我也不可。就当刚才说的“只说给我一个人听我也不告诉别人去”是一阵风声罢了。
她到底是在编故事,还是实实在在来自于她口中那个诡异凶险如同传说的地方?
洛倾城本是有些清醒了,不愿跟着孙二娘去,但是她着实没理。任谁都能听出,她那一番缘由确实够得上“本就不该留在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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