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晔,夏之晔……
以尽量轻的动作坐到地上,看躺倒的之晔睡去也依旧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看着看着,看得视线模糊,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
之晔,夏之晔……
时钟不轻不重的发出一声异于平常的声音,4020电子书到了。
之晔的生日,终究还是过去了。
“生日快乐,夏之晔,生日快乐……”至最后,哽咽至无声。
二十二年,这是我们第一个,没有一起吹蜡烛,没有一起切蛋糕,没有一起抢对方的生日愿望来许愿。但好歹,你陪着我一起度过了4020电子书。
睡梦中的之晔,依旧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那一夜,我们就这样双双躺倒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然后,双双感冒。
“你们俩是笨蛋吗,暖气又不是地龙,贪玩也得有个限度吧!”这样训斥的我们的婶婶,却一直是笑眯眯的。
我跟之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了,婶婶看在眼里,不提,不代表不担心。
原本为了之晔生日却不在家过的事而暗自生气的婶婶,第二天听说之晔睡在我那里,虽然感冒了,却还是开心的。
听着婶婶没什么重量的训斥,我半睁着的眼笑着讨饶。之晔睡在我隔壁床,宿醉加着凉,他现在的感受,估计跟快死了差不多。
“哼,他?他活该。”婶婶抱着双臂从鼻子里重重的出气。
明明眼里的担心都藏不住了。
半睡半醒的之晔听到我们的对话,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明白,竟还扯出个笑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是啊是啊……”
于是婶婶再也绷不住表情,笑了出来。
我也笑。
这样的感觉,很好。
婶婶以前就常抱怨,说我跟之晔在一起玩得多了,生病都总是生到一块儿去,一个人感冒了另一个人第二天绝对发高烧。母亲说那正好啊,一起生病你照顾起来也顺便嘛。婶婶一言无语的回母亲说这也能顺便的么。
“只是他们干吗又把你们送到祁家的医院里啊……”婶婶不满的抱怨。
我现在一开口就嗓子疼,只能笑笑,不答。
“而且祈诺这个混蛋,你们俩进医院这么久了都没见他过来看一眼!”
祈诺是医生啊,是心脏科的医生啊,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况且,医生是不能随便脱岗的吧……
“那个,爸爸他,上个礼拜就出国了。”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突然间我的头更疼了。
“祈涟小姐?”婶婶的尾音明显的上扬。
“伯母好,我,我听说学长和店长住院了,所以,过来看看。”说着举了举手里的果篮。
“哦?”婶婶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你的消息来得倒是快啊……”说着不善的目光朝之晔扫去,可意识昏昏沉沉的之晔根本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分手后学长的手机就一直打不通,我早上给您家里打了电话,是管家接的。”
“昨天晚上?”显然婶婶的关注点不在她如何得知我们入院的消息上,婶婶眉头皱得死紧,不满的看向我。
我虚弱的笑笑。我可从来没说过之晔昨天是在我那儿庆祝生日的。
婶婶的脸上显然更难看了,冷冷的目光扫向意识模糊的之晔,完全将还站在门口颤颤巍巍的祈涟无视了。
“你先进来吧。”一开口,嗓子就火烧火燎的疼。
得了我的许可,祈涟微微弓着背走进来,把果篮放在中间的柜子上,转过身伸手探之晔的额头,“学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婶婶一脸气恼的别过头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许是额头上的触感唤醒了他仅存的少许意识,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祈涟?”
“嗯,是我,昨天分手后学长你的手机就一直打不通,刚刚又听说您进医院了,让我很担心呢。”眼底已经泛起泪光了。
“啊,抱歉……让你担心了。”之晔勉强拉起了笑容,声音微弱的,试图安慰正伤心的女友。
头疼,很疼,非常疼。
拉过被子捂住头,用没有针管的手捂住耳朵,试图过滤掉某些声音。
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一觉醒来就能轻松很多了。这样想着,渐渐渐渐的,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