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了?”沈致远拿起她的啤酒罐子喝了一口说:“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你又何必在乎他婚礼上那司仪说了些什么?又何必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你的?”
“人言可畏你懂吗?”
未希白了他一眼:“如果你长年在国外长大估计不懂,在中国,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吗?人生一辈子,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活在别人的视线里你明白不?”
沈致远摇头,他不明白,他从来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他要活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我以前也不懂,只觉得活得自我就行了,然而我现在逐渐的明白了,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差不差并不真的只有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毕竟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人。”
“以前有人总是说,自个儿活得精彩,不比去在乎别人的目光,其实这话差矣,古话说树争一层皮,人争一张脸,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人活一辈子,不可能就这样悄声无息的来又悄声无息的去,即使是一棵树,也总是希望被关注,何况还是个人呢?”
“即使是最普通最平凡的人,也渴望被需要,被关注,被羡慕,被喜欢,甚至被保护,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谁也不可能真的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因为人是群居动物。”
沈致远很受教的倾听着,直到她停下来才开口:“你说的这些我从来没有去考虑过,或许,从今天开始,我是真的要去认真的考虑一下了。”
“五年来,每次他说爱我时我都信以为真,我从来没去想过他这三个字会不会也对别人说,我只盼着和他携手走白头,可我盼来了什么?”
“离婚也就算了,再牢固的城墙都有被攻破的时候,只是我没想到,现在这居然黑白颠倒过来了,我莫名其妙的成了攻破别人城墙的入侵者了?”
“你觉得新娘子年轻?可五年前我也很年轻,跟今天的新娘一样年轻!”
“如果五年前他不说喜欢我,如果五年前他就告诉我他有青梅竹马有两小无猜,我会跟他耗费这五年的青春时光么?”
“都说爱情是婚姻的坟墓,可他都不爱我,为何还要拉我一起走进坟墓?”
“既然他已经跟我走进坟墓了,为何还要自己敲开这坟墓走出去?”
“都走出去了,他为何又急急忙忙的要跟别的人走进坟墓里去?”
“别啰嗦了,”沈致远把车前的镜子转到她跟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样子怎么了?”未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披肩的假发已经被她拉扯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寸头来,看上去杂乱无章,而假话又凌乱的飘在脸颊上,整个人看上去跟鬼似的。
因为头部受伤,她为了让头发长成一致,最终整个头都剃成了寸头,而剃头那天,正是跟冷天佑离婚那天。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像个鬼?”她把镜子推开看着沈致远问。
“不,你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怨妇。”沈致远淡定的评价着。
“是吗?”
未希疑惑的又把镜子扳过来仔细端详着,“我像怨妇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个泼妇了呢?”
“嗤。。。。。。”
沈致远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就你还泼妇?你知道啥叫泼妇?”
“去,泼妇谁不知道?”未希对沈致远的话嗤之以鼻。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做不到,”沈致远嘴角拉扯出嘲讽,这女人其实也就属于那种牙齿死了嘴壳子硬的。
未希稍微一愣,随即推开车门就下车去。
“喂,你去哪里?”沈致远大惊,这女人喝得醉醺醺的思维不正常了不是?
“我去做泼妇去。”
未希头也没回的继续朝前走。
沈致远是楞了一下才赶紧跟上来的,大走几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的劝着:“得了,别去做泼妇了,做泼妇多不好,还损坏自己的形象不是?”
“那做什么妇好?”
未希抬起头来看着他:“做怨妇吗?”
“去,谁告诉你做怨妇好了?”
沈致远再次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做什么怨妇啊?怨妇还不如荡。。。。。。”
沈致远后面那个‘妇’字没说出来就停住了,不过未希依然还是听明白了,沈致远说的怨妇不如荡妇!
未希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坚持着要走了,她微微闭上眼睛,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我要做一次悍妇
未希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坚持着要走了,她微微闭上眼睛,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沈致远这一下是真的慌了神了,他刚刚明明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却是把她给弄哭了。
“那什么。。。。。。我刚刚是胡说八道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沈致远这话有些语无伦次岑。
未希听了这话却是笑了,只是这笑比哭还要难看,不,是笑跟哭一样难看,因为她眼眶里的泪水滑落得更多,其实已经在哭了。
“你这话说得对极了,怨妇真的不如荡妇,欢”
未希用手捂住嘴,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程佳佳能嫁给冷天佑就是最好的证明,做怨妇的人只能自怨自艾,而做荡妇的人却能活得那般精彩,早知道我还不如在跟冷天佑刚认识时就脱光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