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抱青指著黄河说,“河清不如匪清。”
行事一如既往,赶尽杀绝。
是夜在书房里歇,眼前尽是十年前过往。
十年前他死皮赖脸攀著那少年剑客在去京的路上,路过焚毁的铁剑门,说来日必建一座新的给他,有山有水,种满桃花。
也许他没有说过这话,但是他仿佛见到,他们逃在山里躲避,相依相偎,旁边镜子一样的湖。
他早已不记得说过什麽话,也许还有一些调情的事,都掺杂在一起。前後都错开了,一些来得及或来不及的事,件件都在眼前。
“要是早点做就好了……要是早点知道……”
室内有一个影,看著柳抱青呆呆的望著梁上的浮花,那也如梦的影,如梦里的月一样瘦削苍白。
“情……”
仿佛一刻也没有怀疑过,眼睛亮起来。
那人却疏离的站著,当年锋锐的气质更似刀锋一般,眉头凝结著怨毒。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柳抱青想。
他要站起来却站不住,擦擦脸,高兴的笑了。
“过来,让我看看……”
秦情不过去。
“宫主。”
丹砂低声道。
柳抱青笑。
“宫主?是什麽宫?”
秦情笑,难得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