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洁廉平静的眼神不像有别的意思,他的话却似有别的意思。
“……通知吧,如果真的希望他死,有很多机会……”
费洁廉点头。
周平於是再次确认了费洁廉的意图。
“不过。”
费洁廉慢慢的说。
“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刚才我媒体的一个朋友正巧在,目睹了奇迹发生,我想八卦周刊今晚的头版应该就是这个消息……”
“……费医生你……”
费洁廉转身替朱冕做例行检查。
“现在是非常难受的,那麽为了不再任人摆布,就努力复健吧。”
非常轻绵的声音意外冷冷的。
床上的人也许正在用眯眼表示同意。
周平预感很多事就要发生变化。
“我明天再来看你。”
自从朱冕醒来,朱骄自然是第一高兴的人。许多人见过董事长温文尔雅,但也区分得出真正的喜悦与商用微笑的表情差别。
不过这个也无助朱冕经常在朱骄来时打盹,对於亲哥哥排除万难每天前来探视,朱冕似乎缺少一点应有的感动。
“他现在非常需要休养。”
费洁廉如此解释,对於朱冕会否又一睡不起没有做出肯定答复。
朱骄也不介意,只是经常来往,并且自从有一次朱冕在琴声中摔了点滴瓶,钢琴留声机服务也撤销了。
“不要。”
当时朱冕破天荒说了2个字,让复健组的大家都非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