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之前还要打招呼吗？”苏珊替秦语拉好安全带，又趁机摸了一把豆腐，“有没有遵守约法三章？”
“有！”秦语轻轻刮了苏珊的鼻子，“不许他近身，不许独处一室，不许他叫我老婆，都有办到，小心眼。”
“宝贝，我来你家楼下接你……”苏珊指指上面，“他看到没问题吗？”
“你呀，都敢跟我提约法三章了，还怕他看到？明天陪他拆纱布，我不会再拖了。”
心花怒放，就是苏珊此刻心头写照，握紧秦语的手，忽然觉得幸福就不远了，“宝贝，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锦年，瞒下去很对不起她。”
“你想说就说吧，再过几天不是情人节吗？正好我也没告诉言言，约出来一起说好了。”
“嗯。”发动了车子，苏珊一直没舍得松开秦语的手，情人节，好久没有这样期待情人节这样的日子了。
祁锦年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秦奉先打电话，敲定见面的时间地点，最后定在了一家影楼，祁锦年背着画板和所有颜料画具赶到T市最出名的皇家影楼，在摄影棚找到秦奉先，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要煞费苦心选这里，背景是旧民国时期，看样子是共商国是的办公室样子，老式的中国地图还挂在墙上，桌上居然还有电报机和老式的手摇电话……
“小丫头，怎么样？”秦奉先叼着烟斗坐在正首的位子上，似是很满意这样的摆饰。
“呃……很不错，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祁锦年艰难地吞咽了下，喉咙有些干涩，这么大手笔就为了画张画，秦家是有钱，也不至于这么花。
秦奉先一挥手，有人给祁锦年送了一瓶水，“开始吧，我很期待你把我画出来。”
“嗯，这幅画是个大工程，一天肯定画不完，前两天您得配合我在这坐着，之后上色润色什么的我带回去做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祁锦年的错觉，总之她被秦奉先估价般的眼光打量得浑身不舒服，几次差点笔触下错地方，画画最重要的还是专心，自我催眠无数次之后才渐渐忽略了秦奉先毫不遮掩的直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大概那个时间还在这里，我继续画。”祁锦年打开瓶子猛灌了一口水，左右找寻着画里不满意的地方。
“小丫头，我还有点私事想跟你谈。”
“什么事？”祁锦年放下瓶子，秦奉先身着军装的样子让她又想起秦言，脸皮不自觉发烫，很神奇，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你和言言，关系不一般吧？”
“我……”祁锦年捏扁了塑料瓶，想从秦奉先的表情里揣测出他知道了多少还是故意引她自己交代，经历这么多事，她也懂得思考怎么保护自己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看了我们家的照片，应该知道，秦言是我孙女，而你跟她在一起，我这个爷爷是不是可以过问呢？”
“您想怎么过问？拆散我们？出钱？从我的家庭出手？”祁锦年气得有钱发抖，这样的日子还是会来，总是自欺欺人再等一等，手伸到口袋里，好想按那个人的电话。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秦奉先把烟斗扣在桌子上磕了磕，换上新的烟丝，立刻有人帮他点燃，“我也不是非要拆散你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