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里就是一页诗笺,有两句诗。不信比来常下泪……”
还未念完,沈南璆和内侍就看到,陛下的脸色变了一变,将诗笺一把夺了过来。
“这诗他是从何处得知?他还说了什么?”
“臣不知尉迟大人从何处得知这诗,他只是说,要借故人之口,向陛下求个恩典。”
沈南璆看着武皇的脸色瞬间变换了几次,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又到了波澜不惊的样子。
“派人去传朕口谕,明日巳时三刻,尉迟真金至御书房来见朕。”
次日早晨,尉迟真金来到御书房觐见武皇,他的目光流驻在那盏只有两句诗的长明灯上。
武皇看到他注目那盏灯,问道:
“尉迟卿,从来都是朕有事要你去办,你从未有什么事求过朕。今日以朕的一首旧诗来求恩典,为了何事?何人?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人,值得你用朕的一点私隐来要挟于朕?”
尉迟真金跪下回道:
“臣是为了狄仁杰,求陛下的恩典。”
武皇用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他,问道:
“狄仁杰的事,与朕写过的诗有什么关系?”
尉迟真金笑了一下,说:
“这首诗可以证明,陛下一生最爱,乃是大唐高宗孝皇帝,狄仁杰他算什么东西,怎么敢与高宗孝皇帝相提并论。坊间流传多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陛下就饶恕了他这一遭吧。”
“谁告诉你这首诗的?”
“明崇俨,明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武皇看着尉迟真金,半是惊讶,半是疑惑地问道:
“这首诗,除了朕的丈夫,大唐高宗皇帝,确是只有明崇俨知道。你当年从神都失踪后不久,明卿即被害。你是从何知道?还是,你与他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还未等尉迟真金回答,武皇又说:
“就算他告诉你,这诗是朕写的,又与狄仁杰有何关系?尉迟卿,朕不懂,你如此大费周章,为了什么?”
尉迟真金抬头看着武皇,只见她虽然有着警惕和审视的眼神,但脸上仍旧透出了一些对旧事旧人的感伤,于是继续大着胆子说道:
“陛下,若说臣是只为狄仁杰求情,也确实太微不足道了。若说是明大人的嘱托,要我为了天下苍生而求陛下,不知道这样大的理由,是否合适?”
武皇看了他一眼,讥笑道:
“你是怕狄仁杰这厮死得不够快,还要给他戴一顶高帽子。”
尉迟真金也笑了,说道:
“撇开陛下听闻的那些闲话,狄仁杰在宁州,越州,豫州时,做了不少为百姓称道的好事,一改州府官员瞒上欺下的风气,为后来者树立了典范。
“百姓被欺压得苦了,对为官者的要求也就低到了尘埃,突然间看到他与往日所见之官员大有不同,难免就把他当作了仙佛下凡。那些树碑立传的事,或许多有不妥,但都是百姓自发而为,决然不是他自己唆使底下的人做出来的。
“陛下用狄仁杰这样的能臣,贤臣,百姓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会称道陛下是明君,是仙佛临世。
“狄仁杰这人,一向自诩清高,对名声是很看重的,旁人若是夸他清廉仁德,他便很高兴,更何况陛下如此器重于他,各种国事家事都问他的看法,他更会以一腔热忱来回报陛下,怎么会做出领兵谋反之事?他定是想身后留下一个贤名,而不是乱臣贼子的恶名。”
武皇听了微微点头,说道:
“卿言之有理。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明卿的嘱托,他对你说了什么?”
尉迟真金微微地抿了一下嘴唇,慎重地说道:
“臣并非以旧事私隐要挟于陛下,明大人留下书信,以他毕生所学和遭遇提醒臣,狄仁杰将辅佐陛下,开辟盛世,助陛下江山稳固,高枕无忧。”
说完之后,他将明崇俨写给自己的那一封信呈给武皇,以证明他确是在执行明崇俨的嘱托。
武皇看那封信早已泛黄,字迹和语气,描述的事,都应是出自明崇俨亲笔,不似作伪,看了半晌颇为感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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