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趴在傅世泽身上,用胳膊肘支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他:“一半的你以第三者的身份不带感j□j彩的看着她家现实的窘境,另一半的你从你自身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对你生活的干扰。”
“是,凤霖。站在无关的中立立场,我想谴责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给她一张结婚证,为什么不能拯救她于水火,就当做慈善帮助别人不应该么?更何况是一个跟自己相恋一场的女人,和有自己血缘的孩子。我想说我自己禽兽不如。”
“但是就我自己的真心而言,她和孩子,以致他们全家,对我来说,比路人还不如,因为对路人,我们没有好恶,但是对他们一家人,我却感觉像甩都甩不掉的蚂蟥。我觉得他们,包括那个孩子——虽然理论上,孩子是无辜的——毁掉了我整个的人生,让我甚至丧失了生活的勇气,再不敢梦想幸福。婚姻,家庭,子女这一切,都成了我一生都不敢问鼎的禁地。我对他们的憎恨强大到我再也不愿多给她一分钱,一点怜悯,一点帮助。。。。。我明明可以多给她点钱,但是我不愿意,甚至还在心里说,她才是那个摧残我精神和,又对我父母进行持久性骚扰的人,她才是应该赔偿的那个人;又对自己说,再多给她钱也没用,她就只会过这种日子,而且多给她钱,只会让她更贪得无厌。。。。。我发现我现在心理重度扭曲了。”
凤霖柔声说:“世泽,这事刚刚了结,你心理上还没有适应过来,她也一样。这个阶段大家都很痛苦,生活也乱了节奏,但是这些都会过去的,人都会适应生活,时间能治疗一切创伤。等过几年,大家都平静下来了,爱和恨都成为过去,生活也走上了正轨,情绪上能理智对待的时候。你再来判断,或者再跟她谈,她生活有什么缺乏,你能提供什么帮助,要不要再给她钱,等等。。。。。”
凤霖微微抬起了身体,两只手按住了傅世泽的太阳穴,给他揉。
傅世泽微笑了,一翻身,将凤霖压在身下,其实他在这么番谈话后,并没有,只是想在身体上跟凤霖更贴近一点。
傅世泽凝视着灯光下凤霖清秀的面容,爱怜的抚摸过她丝绒般的脸庞,心痛得像要裂开:凤霖,当我发现我爱你时,你我已经无缘。
傅世泽眼睛湿了,低头默默的吻凤霖的唇,相爱而不能相守的痛苦同时击穿了两人的心。
凤霖事先告诉过严然明傅世泽回来上庭的事,严然明知道这对狗男女又趁机混在一起蝇营狗苟了,气得不行,又无奈,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这小子今后不怎么会出现了,再忍忍,再忍忍,但是。。。。。。
我头上两顶绿帽,我都能跟蜘蛛侠分庭抗礼了,一红一绿。。。。。。。严然明气得把手里的签字笔摔了。
凤霖第二天上班,告诉严然明傅世泽的法庭判决,还有他做完香港项目后就会跳槽,并且已经在深圳买房的事。
严然明又开始担心:你不会也跑香港或者深圳去吧。
严然明看着凤霖的眼睛说:“卢小姐为了生这个孩子,把铁饭碗都丢了。她的本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用全部的身家性命来博这最后的胜利。但是从结果看,她失败了,血本无归,债台高筑,已经逼上了绝路。如果换了你,处在她这种处境,会怎么做?”
凤霖茫然:“会怎么做?还能怎么做?工作,挣钱,把孩子养大,可能的话,过几年以生活费上涨为由,再次起诉,问孩子他爹多要点钱。。。。。。还能咋样?”
严让明摇头:“哎,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榆木不可雕也。告诉你,人在绝境的时候,会铤而走险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卢小姐身处绝境,能不红了眼吗?她不是就此罢手的,她已经逼上梁山了。。。。。。现在她要是看你跟傅世泽在一起,我想她杀人的心都有。”
凤霖困惑:“可是她能怎么办呢?法院已经判了,钱已经付给她了,从法律角度来来说,傅世泽已经免责了。而且傅世泽不会回来了,他爸妈过一年也走了,她连人都找不到。。。。。。”
“她找不到没办法,如果让她逮到机会,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凤霖想了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自己办公室工作去了,严然明稍稍心安。
凤霖却一路走一路郁闷:傅世泽,我是不指望了,别人,有你严然明在,也别想指望了,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跟你严然明耗着了?凭啥啊,我才30岁。。。。。。
、第96章过年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四点多钟;凤霖爸妈从首都机场二号航站楼出来;凤霖和傅世泽一起站在隔离栏外冲他们摇手。
推车里除了两个拉杆箱外;还有一个大大的泡沫塑料盒,用黄色胶带纸封了好几道。傅世泽抱起来就往自己宝马车后面放。凤霖妈说:“小傅;当心;别让水滴到衣服上。”
凤霖在旁边一笑:“里面都是冰块和海鲜;沾衣服上明天就发臭了。”
傅世泽狂晕;怪不得这么沉。
凤霖把遮光罩垫在下面;再让傅世泽把盒子放上去:“不能沾到车,否则明天车也臭死了。妈;叫你们别带海鲜过来。。。。。。”
到了家后;凤霖父母先参观房子;表示十分满意,一行人回到楼下,凤霖菜是早就洗好切好的,这时又去开那箱海鲜,从里面挑一些出来加到年夜饭里去,别的收拾收拾放进冰箱。
凤霖妈问傅世泽:“小傅,你爸妈呢?”
傅世泽一愣:“在家呢。”
凤霖妈说:“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年夜饭啊。不行,不行,儿子过夜不陪爸妈一起吃年夜饭怎么行,你赶紧去把他们接过来。。。。。。”
凤霖跟傅世泽相顾愕然,被老妈这一枪打了个措手不及。
傅世泽支吾:“他们,应该都吃过了吧。”
才晚上6点多,凤霖爸跟凤霖妈对视一眼,笑容转为勉强,态度顿时冷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