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笑笑:“好多了,劳烦公主费心。”
叱罗月当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是说不出的纠结:“太师,若是陛下实在不允你我之间的婚事你便随我去鲜卑吧。”
这话……从何说起?
我瞪着眼看着她,她也瞪着眼看着我不同的是她的眼中满满的全是征服猎物时的欲|望:“太师,你不是也喜欢我么?”
叱罗月这句话生生镇蒙了本太师的天灵盖:“公主此话从何说起?!”
叱罗月嗔笑了声那眼神仿佛在说我都知道了还这般藏着掖着:“太师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会在大街上暴露身份救下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子?”
“我……”
她左右摆摆手指头明显就是了然于胸的形容:“哎,我知道贵国是礼仪之国,有些话也不方便明说,太师说不出口的话我代你来说便是。”
憋足了劲儿我一口气提了上来:“微臣是个断袖公主怎的还不明白?”
叱罗月也真是个奇女子我话说到这份儿上她还是一脸不为所动的形容,叱罗月放下茶杯笑得欢快:“那是太师没遇到心仪的女子。”
话外之音她就是那个本太师那个心仪的女子。
说来也奇怪,本太师一直以为自己虽喜欢蓟云但对女子应该也是不排斥的,可近来种种迹象表明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断袖,对于女子委实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叱罗月对于自己的定论相当满意,我没说话她以为自己猜得十分正确越发地变本加厉起来:“我想好了,过几日我再去求你们洛国皇帝若是他还不答应我们就私奔去鲜卑吧。”
谁要跟你私奔?谁要跟你私奔?!
解释不通我也懒得解释,随意敷衍了几句把她打发走了。
喝了会子茶已是正午我用了午饭想着起身去看看元邑又被堵在了后院。
“太师可还活着?”
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看他是人嘴里能吐出狗牙来。
“三殿下可是好了?”
元郢跛着腿被人搀了进来满面春风完全不像被白熊踢出五米的模样。
他熟络坐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本王可是因为救你才遭此大难,说吧太师想怎么还本王这份人情?”
这般脸皮厚外加颠倒是非除了元郢也是没谁了。
“殿下说错了吧,说起来微臣这伤还是拜殿下所赐。”
元郢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太师这是在责怪本王?”
平白无故受伤本就憋屈得慌,眼下罪魁祸首腆着面皮来我这里邀功这口气实在忍不了:“微臣是在陈述事实,殿下若是误解微臣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
觉出我与往日态度不同元郢识相找了个台阶下:“太师说得对,是本王误解太师了。”他拿另一只脚在我受伤的腿伤使劲踢了下笑得放肆:“看来太师的腿早都好了。”
本来是好了经他这么一踢我又整整一下午不敢走路。
坑人的元郢。
下午光景我终于出了太师府进了成王府。
成王府内,梅花依旧红艳成芳,梅花林中的人一身猎猎白衣犹为显眼。
“臣参见成王殿下。”
元邑转身冲着我浅笑,眼底恍有什么绽开:“太师来了?”
不明所以跟着笑了笑我恭敬回道:“殿下的伤可好些了?”
远处疾走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我回头去看,长廊尽头走来一人正是元邑的手下长尉。
长尉看到我表情有些微妙:“见过太师。”
我笑笑自觉往边上靠了靠,长尉覆在元邑耳边说了几句元邑脸色没什么改变依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知道了,你去吧。”
长尉走后元邑请我喝茶,茶喝了一半儿元邑道:“太师的腿伤可是痊愈了?”
自己这点小伤难得他还惦记着我感激笑笑:“多谢殿下挂怀,臣的伤是小伤。这次的事还要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元邑抬头望着门外忽然道:“下雪了。”
抬头望去,果然空中飘着白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