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说些什么,这条裂缝就会变成马里亚那海沟。
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看着他用力蹬上拖鞋,离开房间和我。
那一夜,我尽顾着辗转。
早晨,我没有刻意去叫他,我知道他也没睡好……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平时绝不会在这时间起来的姚冬,我就知道。
他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站着,直到看见我望着他,表情尴尬地低下头,走进厨房去。
我走进浴室,看见台子上的杯子,然后打开柜子——我的薄荷漱口水好好地躺在柜子里,今天早上还没有人临幸过它。
以往,姚冬是每天必用的,用量比我还狠,一个月足足让我多买了两瓶。
心里烧得象被人狠狠泼了瓶硫酸。
晨跑?我还有心思晨跑我就真他妈可以去死了。
我收拾完自己那张不争气的臭脸,提起胆子走进客厅。姚冬正在餐厅,依旧低着头好像看不见我存在。
他把一个锅子放在锅垫上,温柔的热气腾了起来。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酱菜瓶出来——我从来不吃这玩意,他去超市买来放冰箱里,说老不吃酱菜嘴里会没味道。
我心里突然高兴得想跳高,姚冬一定是原谅我说的蠢话了,还做了早饭。
跑进去换好衣服,拿着包走出来,看见姚冬正在穿鞋。
“你那个……”现在去上班早得夸张。
“我早点去扫下地。”姚冬握着门把跟我说完,就扭门出去了。
我坐下来,拿了碗,打开锅盖——空的。
原来他只做了他自己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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