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瑜疑问:“陷害你的人?”
“对。”秦飞肯定地说,“这个事除了有人害我,还会是什么?”
陈非直觉不对,问:“你什么意思?”
秦飞讥讽地看向陈非:“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看秦飞眼含深意,陈非一下想起吕博瑜回来前一刻他和秦飞的对话:
【“你知道那件事。”
“哼”。
“你讨厌我。”
“对。”
“我得罪了你。”
“……”
“原来是你。”】
陈非嗤笑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以为是我干的?”
秦飞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吕博瑜。
吕博瑜微微拧眉。
秦飞握紧身侧的手,他感觉的出吕博瑜不信他。
吕博瑜揉了揉眉心,说:“秦飞,我接你来时就说过一次,现在我再说一次。让你住这是想息事,不是生事。我答应照顾你,是因为我当你还是朋友,再加上你经纪人的威胁,让我只能接受。”吕博瑜牵过陈非的手,说,“我知道陈非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做什么事。这件事,和陈非没有关系。”
秦飞听得脸色渐白,吕博瑜不相信他,他能预料,但这直白的声明和全然的维护,就像一把利剑直插他的心脏,疼得他直战栗。
他有点后悔在这受这份罪。
秦飞环住手臂,轻轻抱住自己,看着对面刺眼的两个人,微微垂下眼睑。他紧紧抿住唇,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陈非看着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秦飞像蜗牛一样慢慢缩回了自己的壳里,顿时涌上一种森然的危险。好像那壳里缩回去的不是无害的蜗牛,而是一条吐信子的毒蛇,它用蜗牛的壳障眼,蜷回去休养生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
陈非不禁握紧吕博瑜的手,吕博瑜看了他一眼,安抚地揉揉他的脑袋。
三个人就这样住在了一个房子里,在陈非看来,诡异又莫名其妙。他本来以为会发生各种冲突、各种矛盾,但几天后他发现,秦飞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一样不存在。
他和吕博瑜早上出门时,秦飞一般还没起床;晚上,他们回来时,客房的门总是关着的。除了第一次看到秦飞坐在钢琴后弹琴,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吕博瑜自然也察觉到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去看冰箱。看到冰箱里的东西有减少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这几天,秦飞那部片子的视频又被放出了新东西,媒体、网友沸沸腾腾,热闹得不可开交。吕博瑜叮嘱秦飞别出门,别理会新闻,而他说的会照顾秦飞,其实只是把秦飞从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给了他个躲起来、能睡觉、有东西吃的地方而已。
这天下班,吕博瑜看到客房门又是紧闭。他看了看冰箱,东西没怎么动,不禁皱眉,往秦飞的客房走去。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细弱的声音:“谁?”
听到声音,吕博瑜的心放下一半:“是我,开下门。”
“什么事?”
“你今天什么都没吃吧?出来吃点东西。”
“不想吃。”秦飞的声音渐弱,“我想睡了。”
吕博瑜听出秦飞声音不对,但他没坚持,转身离开了客房门口。
客房里,靠着床瘫坐在地上的秦飞,听到外面离开的脚步声,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把刚刚移开的刀片,又一次顶到了左手腕上,正要用力划下去,突然听到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吕博瑜推门进来。
秦飞怔怔地看着门口。
看到吕博瑜拿着钥匙,秦飞的嘴角不禁越扯越大,最后咯咯笑出声来:“我真笨,你有钥匙……我还锁什么门。”
吕博瑜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握住他的右手腕,说:“把刀片给我。”
刚刚吕博瑜一进来,秦飞就把刀片包进了手心,速度很快,但吕博瑜依然看得一清二楚。此时,因为秦飞右手紧紧握拳,一点点的红痕正从手心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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