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平野山次怀疑,刘部长究竟和这个反应迟钝的美人说明白没有?毕竟,他平野山次偶尔也喜欢来硬的,但多数时候还是会绅士的遵循双方愿意的前提,尤其是对待这样堪堪羸弱的清丽脱俗的美人儿的时候,更舍不得下重手强取豪夺。
这都快到抵达房间了,她怎么还一脸只谈公事的样子?若是别的女人,恐怕早察言观色主动脱衣扑上来了吧。
平野暗暗思忖着,纠结着,究竟该怎样给她暗示,把她连哄带骗骗进房间呢?只要她和自己进了房间,门一关,主宰沉浮的人就是他了,白天鹅唾手可得啊。
清妩根本不知道平野山次的主意已经打到了这个地步。她更不知道,刘部长的一百万巨额薪酬说白了,就是她陪平野山次一晚上的卖身价。
她是刻板的,有时甚至是刻板而单纯的,没有人点醒她,她就会绕着合同书进进退退,心思仅仅在工作上,然而,她不知道,她是这么想没错,可身旁想入非非的日本狗可不这么想。
抵达房门前,清妩见平野山次还不松口签字,终于有些慌了阵脚,她急切地做着最后的询问,“我说了这么多,平野君,怎么样?您愿意在这份合同书上签字吗?”
平野山次皱了皱眉头,看着明黄的光线下被酒精折腾的一脸粉扑扑的小女人,她细细的眉如同青色夜幕里此起彼伏的遥远的山棱般纠结着,眼睛水汪汪的,却不再如之前那么有神,只剩下焦灼和疲惫,看来,她是真的单纯到不懂他的暗示了。
这样小小木讷小小可爱的女人,更叫他难以自持。
他一手拿出前台给的卡,往门上一划,装饰的华丽的棕色木门开了,他冲里头伸手,回头,对清妩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尽量装得一本正经,“段桑,投资
的事项不是一下就能谈成的,这里头牵扯的事情很多,涉及面又广,我们边走边说根本说不完,我都口渴了呢。不如这样,你随我进来,我们边喝咖啡
边细聊,贵酒店的咖啡一向比较对我的胃口。”
清妩蓦地警惕起来,双手攥紧那份被她的手心汗湿的合同,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她砰砰直跳起来的心。
她可不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这个邀请多多少少有些图谋不轨的意味在里头,但之前刘部长说平野山次没叫俱乐部的小姐们,说明他是有些疲累,不想做那事的,这会儿却邀请她进去,到底怎么想的?
“平野君,夜已深,不方便的,再说了,我着急着回家,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呢。这样吧,你考虑一下,明早给我答复也行的,这份合同给你留着,你若想好了,直接签字也可以。明早我再过来取。”
平野山次故意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摇了摇头,佯装深沉,”这就是你们度假村的人的诟病,总是没有足够的耐心和长远的目光,刘部长也是你也是,我方才还想着,答应了便答应了吧,左右不过是十亿,就算赔了也没什么。只是一个人喝咖啡多少有些你们中国人常说的形影相吊的孤独,不过是想找个人聊聊天,你若是连我这点要求都达不到,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在这份合同上签字,并且还是立刻马上?”
【v324】爬谁的床不是爬
清妩没想到暴发户日本狗说起正经事来头头是道,她被平野山次的话逼得无言以对,的确,方才自己的表现的确有些急促了。
但是进了房间,会发生些什么,谁知道呢,她就是遇到了危险,只身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可不想再经历三年前的绝境。
“平野君……”清妩在心里急促的想着托辞。
平野山次见她还犹犹豫豫,面容之间没有松动的意味,他不耐烦,突然一把拽住清妩细细的胳膊,想将她强行拖曳进去。
“平野山次!你干什么?我不要进去!你放手!你……”
清妩惊慌起来,大声尖叫着,奋力挣扎着,小手死命的攀住门框,双脚在平野山次的裤腿上一阵乱踢,平野山次吃痛,目光狠戾起来,“刘部长难道没和你说吗?亏你长得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怎么如此不识趣?我等了这么久,耐心全无,段桑,你要明白,如果你一开始没有进来的意思,那你就不该送我回来,你送我回来,给了我暗示,到了门口却扭扭捏捏,你是在故弄玄虚吗?还是在欲拒还迎?男士某种程度上是喜欢这种娇羞的,但是一旦娇羞过了头,那就很不讨喜了!你给我进来!”
清妩害怕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一颗心打鼓似的雷鸣着,她不能忍受这种折磨,仿佛再看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一眼,她就会吐出来一样。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按照刘部长的吩咐,送你过来商讨投资事宜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平野山次,如果我给了你什么暗示,我宁愿像你这种人道歉,但我要说明,我真的没有进你房间的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吗?你给我放手!放开啊!不然我要喊救命了……”
“谁在喊救命?”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拉锯战中,突然,走到不远处传来男人雷霆万钧的阴沉的怒吼声,华丽而高调,沉甸甸的,仿佛头顶厚重的光线,照的清妩的眼睛一面盲目,又或许是雾气深重,眼泪锁魂,落在耳畔中那熟悉的低沉入骨的声音将她整整一颗在溺水中呼喊救命的心给掳了去,但她却是那样踏实,仿佛这世界上再没有她需要害怕的事情了。
眼泪碎在空中,她快速的转过身,得救的欣喜写满惨白着的一张小脸,隔着浓浓的水雾和惊魂的恐惧,她就那么看着走道另一头,擎天立地着而来的高俊男人,她不管他面无表情,不管他菲薄的唇角那抹该死的冷冷的讥讽,更不管他深邃黑眸中复杂而漠然的目光。
她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大声大声抽噎着,嗓子一扯一扯像拉悲情二胡那般地发出凄惨的泣音,目光泠泠如浮着碎冰,孱弱得十分具体,看的凌衍森心都生生割碎掉了,心里的熊熊怒火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