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顾欣函和裴琳一起坐在后座。裴琳生气地不理会顾欣函对自己说的任何话。
“喝水吗?”顾欣函问。
裴琳尽管已经很渴很渴了,可她就是不给他回应。先前,她是觉得自己过分才会有心补偿他,而他却故意为难她。让她架着身材魁梧高大的他下山。好几次她都险些摔倒,都是她奋力用一双小脚死死抵住,才不至于使两人摔倒。
可他顾欣函,本没什么事,却要存心捉弄她,看她笑话!
司机只是开车,对后座两人闹别扭着冒出的暧昧视而不见,这或许就是他的职业操守之一吧。
顾欣函的手机铃声响起,顾欣函把矿泉水放在裴琳身上,便掏出运动裤里的手机。
“哥,你在哪儿啊?好些日子没回家了,老妈都说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车内很安静,裴琳能听到熟悉的顾欣落的声音。
顾欣落,在裴琳眼里一直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所以从小她就有意无意地躲着她。裴琳一直这样,喜欢的人就狠狠喜欢,不喜欢的人就绕道,不交往。惹不起的人就远远躲着。在家人面前,顾欣落只是有点刁蛮任性了些,在外人面前却是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的狠角儿。所以,这种人,完全没有必要和她有什么交集。
顾欣函用少有的温柔口吻哄着妹妹,顾欣落还是不依不饶,电话那头还传来顾欣函母亲责备顾欣落打扰哥哥的声音。
顾欣函只好承诺妹妹说晚上回家吃饭。
挂完电话,裴琳的眼还是盯着窗外,看着窗外飞逝而去的景物。
第二十一章:原来这么闹
顾欣函本想和裴琳谈谈自己的妹妹,见裴琳只是看着窗外,对自己的事情并不关心,话到了喉咙又咽了下去。
找了家餐厅吃了一顿后,顾欣函送完裴琳回到出租屋便回了趟别墅。他可不想威严如他的人穿着一身运动装出现在他人面前,他的衣服都在别墅里呢,那儿可是他的小金库。
顾欣函的车停在别墅前时,听见别墅里传来女孩儿怒斥的声音,保姆也不是好惹的,两人针锋对麦芒,争执不下。
“砰儿——”尖锐的声音钻入顾欣函的耳朵,原来这个女孩儿还有破坏别人东西的坏习惯。
“你不过是个保姆,我只要说一声,就能让你丢了饭碗,你最好识相点!”女孩儿怒吼的声音似乎要把玻璃给震碎了。
保姆回顶到:“如果我做的饭不好吃,你完全可以指出来,你不喜欢这个口味我可以换!可你这样糟蹋东西,毫无理由地倒掉实在太浪费了。我不过是想把你倒掉的不要的东西捡回去喂猫,你就这样不依不挠。”
两人争吵的声音实在难听,顾欣函想立即冲进去,怒吼一声,制止这一切,又实在太好奇那个女孩儿会闹出怎样的事,于是干脆在车里看起这出好戏。
顾欣函很久以前就在车上安了一个监控系统,本是防盗和防止别人入室害他的,如果在别墅出了什么事,也好有视频证据。没想到今日却要用这个系统来看一出闹剧。
女孩儿上前撕扯保姆的头发,保姆显然比女孩儿身体高大魁梧一些,保姆往后退了退,女孩儿并没有得逞。女孩儿气急败坏地把能抓到的东西往保姆身上砸,鲜花,抱枕,杂志。
突然,女孩儿气急败坏之下把顾欣函陈列红酒的柜子打开,一排排红酒呈现在女孩儿和保姆面前。顾欣函看到女孩儿碰自己的红酒,一双浓眉顿时皱成一团儿,赶紧打开车门朝别墅里走去。
保姆本不想和女孩儿闹成这样,见女孩儿实在是太过分才回顶了几句。没想到女孩儿竟会这样动怒。见女孩儿打开红酒柜,估计女孩儿是要用红酒瓶砸她了,吓得没了分寸,只想逃。用酒瓶砸人,这种桥段保姆只在电影里见社会上的人用过,没想到在这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也会上演这样一幕。而被砸的还将会是自己。保姆想逃,略显肥胖的身体直往门外闪。顾欣函跨步上前意欲拯救自己珍贵的红酒。
“砰——”红酒瓶落下,没有敲到保姆身上,却重重地落到了顾欣函身上。女孩儿用的力并不小,似乎拿出了与保姆血拼的架势。红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殷红如血的红酒顺着大理石地板流动。
“疯了你!”顾欣函一声怒吼,保姆和女孩儿都呆住了。
女孩儿一时间没了分寸,还定格在半空中的手颤抖着。
女孩儿刚好把瓶子砸在顾欣函的胸膛上,闷闷地痛了下,但应该无大碍。但怒火却在胸膛处无法散开。
顾欣函用能喷出火的眼神看着女孩儿,女孩儿不敢与顾欣函对视,低着头。
过了两秒后,保姆回应过来,才连忙弯身,想赶快收拾残局。也想尽自己最大努力保住这份工作,毕竟在别墅里当保姆比在外边当保姆清闲些,工资也高些。
“别动。”顾欣函用命令而愠怒的口吻说。
保姆便愣在那儿,手缩了回来,颤颤抖抖的,也被吓得不轻。
顾欣函把手搭在保姆肥厚的肩膀上,示意保姆让开一些。保姆便赶紧顺着顾欣函的示意在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顾欣函本想对着女孩儿就一记耳光下去,当他看着女孩儿那副熟悉的面孔时,心竟软了下去。只留下一句话:“谁弄出的闹剧谁赶紧收拾,最好在我爆发前收拾妥当。这瓶红酒……”顾欣函看到一地的红酒眉目聚得更紧了。他闭上眼深深嗅了一口弥漫在空气中的醇厚的味道,惋惜地摇摇头,又瞬间睁开眼,怒视女孩儿。女孩儿被吓得一怔,往后小退了一步。
保姆以为顾欣函是在说她,毕竟在这个别墅里她是保姆,理应收拾这些东西。顾欣函却拍拍她的肩膀,对保姆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让她好好给你道歉的。以后还是照常来上班,你不用担心别的。先回去吧。”
保姆如临大赦般感激地又拘谨地看着顾欣函,自从她在这儿做保姆以来就没见过顾欣函像今天这么凶过,也没见过他像这样温柔过。他就像个没有快乐和忧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