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开学的时候,顾寅风头正热,偌大的阶梯教室,在每周三上午挤满了人。
有很多金融系的学生被挤的没有位置坐,刚开始还有人鸣不平,到了后来也乐得自在,教室满人不用查课,能睡一上午懒觉,也没坏处。
顾寅就是在这天,拿着点名册,笑眯眯的进了教室。
他并不死板,但上课时鲜有表情,因此笑起来的样子像春风融了冰山,整个人和煦温暖,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教室里的女生,情不自禁的,娇滴滴的,“啊”了一声。
顾寅目光柔柔的,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像是调笑一般说道,“今天教室里很香。”
女孩子们的笑声像黄鹂鸣叫,婉转动听。
顾寅用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翻着点名册,半垂着头,精致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露在光线中。
他说话也慢悠悠的,“我不记得班里有这么多女孩子,正好今天带了点名册,我点个名,认下人。”
他先是念了一个名字,“贝毅飞。”
见没人答应,又重复了一遍,“贝毅飞?”
顾寅在这时又笑了下,他在点名册上记了几笔,似自言自语,音量又足够让每个人都听见,“咱学校的金融系呀——”
他拖长了音,那个“呀”在他嘴里有了软糯的慵懒意味,他接着说,“高数比较难,旷课不来,不光不会做题,还会扣课堂表现分。到时候挂科补考,是怪我呢,还是怪你们呢?”
他嘴里的“你们”意有所指,刚刚还嬉笑的众人,终于发现情况不对,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顾寅继续点名,“蔡小光,贺程荣,胡俊……”
极少有人答到,但凡是有人出声,顾寅就会抬头打量一眼,“嗯”一声,继续念下个名字。
“纪清。”
纪清一个激灵,“到!”
他的嗓子因为激动破音了,像公鸭吊嗓,班里有人噗嗤笑他。纪清脸憋的通红,见顾寅还是神色如常,淡淡“嗯”了一声,不知为何,竟缓解了他心头几分羞愤。
顾寅点完名,把笔帽盖上,拿着笔随意把玩,“一共有七人答到,三男四女。”
他环顾四周,收了笑意,“我的学生没来,来的都是谁?”
“……”
他冷眼看着满屋子面面相觑的莺莺燕燕,言简意赅的命令道,“出去。”
见没人动弹,又补充道,“给你们15分钟,我要看见有人出去,也要看见有人进来。”
纪清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今天的顾老师又帅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在认真听(tou)课(pai),被挤的胸闷,被熏的头疼的纪清眼里,顾老师今天又苏又帅。
他拿出许久不拍顾老师的手机,咔嚓咔嚓,又拍了几张。
到了秋天,天有些凉,顾寅脱下纪清看腻的夏装,换上风衣,使得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利落挺拔,格外好看。
纪清便又有了兴趣。
看的目不转睛。
像班里最刻苦最好学的学生一样,目光跟着老师转,一脸的钻研向上。
顾寅是个没有架子的老师,课间休息会和学生说话,纪清按耐不住时也会凑过去,抱着高数课本,一本正经的打断说的正开心的顾寅。
“老师,这里我没听懂。”
“哈哈哈哈哈——嗯?哦,这里其实很简单,是这样的……”
顾寅便中止话题,接过纪清手里的笔,在他课本上圈圈画画的讲解起来。
“懂了吗?”
纪清憋着嘴皱眉,“不简单。”
小孩儿说的是不简单,那估计就是没懂。顾寅思索一阵,换了个思路又给纪清讲解一遍,然后问道,“这样讲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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