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随便。走了两步,又想不能这么随便,便开始挑剔来:“我要喝汤。”
“什么汤?”沈思皱了皱眉毛,但很快平复神情道:“要煮很久,不过……好吧。”
我赶快拖他去买乌鳢。
“然后呢?”
“黄鳝。”我说:“爆炒鳝段。”
我们又去卖黄鳝的摊位。我小时候我妈从纺织厂下岗之后,我妈就卖过黄鳝,杀黄鳝的工具很特别,是一块木板上反向钉着一颗钉子,将黄鳝的头按穿在那颗钉子上,然后用一把锋利小刀划破鳝鱼的肚子,在黄鳝还能全身上下扭动的时候,就把它们的肠子和肺都抠出来。
小贩杀鳝鱼的时候,我看见沈思微微别开脸。
他还是不习惯过这种生活。这种庸常的生活里有的是比杀黄鳝更残忍、更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思。
我偷偷的看着他的脸,心想,我绝对不能把王朝刚刚发给我的短信告诉他。
没错,赵思阳打算撤资了,只是还没跟导演那边打招呼。我明天去剧组还不知道到底怎么说。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担心。
大不了我也出来卖黄鳝杀黄鳝好了,我做什么都好,我会把沈思照顾好的。
小贩把杀好的黄鳝递过来,我抢在沈思前面接过去了。沈思冲我一笑,又问我:“买水果吗?”
我笑着亲他:“小伙子,听说你傍大款发财了?”
在黄昏里,没什么人看见那个吻,但那是对我唯一真实的东西。
沈思只是笑,没什么人的地方,我们拖着手走了一会儿。天黑的很快,暮色四合中的夜风吹的人全身发冷。沈思手指上用着暗劲儿,不时地提醒我,走路当心,别踩到水坑,别踩到菜皮。
第二天一大早,王朝就开始连环夺命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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