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完全沉下心来,并且为自己高兴——他战胜了物欲,升华了自我,无欲则刚!他不是一个月前为了一个职位患得患失的懦弱之徒了。
他带着新生的自信和喜悦回到医院,用这崭新的精神面貌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宁莀在打电话,看他进来便不动声色地收了线。
宋友达不怕他,冷声说:“我是来拿自己东西了,有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爷不伺候了!”
很帅气说完,他就利落地收拾东西
宁莀说:“既然你连进看守所都不怕,看来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宋友达冷笑:“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不会跑,就在家等警察去抓我,如果你放心,现在就报警也行,我正好手边有进看守所的东西。”
宁莀说:“嗯。是条汉子,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宋友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挺大个人了,整天这么说话恶心不恶心!——你报不报警?不报警我可走了!”
宁莀深深地看着他,不言语。
宋友达冷哼一声,昂首挺胸地向外走,心想: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男人就知道欺软怕硬,今天自己也硬起来,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他人已经在走廊里,大步流星地走着,突然听到那男人追出病房,在他背后悠悠地说:“——这么说你也不怕我把你的视频传到网络上让你成名了?”
宋友达刚想强硬表达自己威武不能屈的状态,那意思传到心里一过,他一下子僵住了,脚像被名为耻辱的钉子牢牢钉在地面,再也逃离不能。
他半天才缓缓扭过头,算是正视那依靠着门板上的男人了。他的眼睛里一点茫然和恐惧,有点理解,又不理解。
宁莀的节奏却一点没乱,仍旧不疾不徐走过来,不徐不疾地说:“实话说,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如果你连这个也不怕,我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了。”叹气,“算了,你走吧。终究是上赶着不是买卖。我放你的视频,你走你的人。”
宋友达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视频?”
宁莀和他面对面站定,故做惊愕地说:“你不知道吗?……”又做释然状,“哦,对了,你确实不知道,我忘了跟你说——那天晚上,至于是哪天晚上,你懂的。总之就是那天晚上,在宾馆的房间里,你有了禽兽行径的时候,我们玩的很快乐。我就觉得反正就只能做这么一次,做完就没了念想,怪可惜的,就那什么了……”
宋友达心提到嗓子眼,左右看是否有人路过,所幸没有,他哆哆嗦嗦地追问:“那、那、那什么了?!”
宁莀轻松地说:“录了。”
宋友达倒抽一口冷气,仿佛一桶冷水兜头泼上,继而又泼一桶黑狗血,满身地腥臊去不掉。
宁莀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事实上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告诉你的。世界的基本规律就是我思故我在,人们并非对事情本身困扰,而是被对事情的看法而困扰。你不知道,这事对你来说就不存在,你就也不会受到伤害,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宋友达强迫自己稍微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