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_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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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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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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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朱姬和吕不韦均容色疲倦,显是昨夜睡得不好。朝礼过后,小盘首先发难,向项少龙问起昨夜的事。项少龙有条不紊地将整件事勾画出来后,向管中邪道:“请管大人呈上有关审讯凶徒们的报告。”

立于桓齮下方的管中邪踏前半步,躬身奏报道:“这批凶徒巳全部毒发身亡,事后发现他们人人口内暗藏毒丸,咬破后毒药流入肚内,到我们发觉时已救之不及了。”这番话立时意起一阵哄动。项少龙当然不会相信,这摆明是吕不韦杀人灭口的手法。

不过不用他说话,站于斜对面的嫪毒肃容道;“储君明监,都城之内,竟然混入大批凶徒,行刺大臣,又分明是早有预谋,行事周密,故绝不可轻忽处理。不但要追拿背后元凶,更重要是彻查都城防卫可曾出了什么漏子,否则怎会让这么多人潜进城内,而我们仍懵然不知呢?”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时,项少龙和小盘同时心叫不妙。只看嫪毒这种借题发挥,大兴问罪之师的态度,便知他和朱姬巳有默契,要把都卫统领一职抢到手中。

吕不韦、管中邪和蒙惊亦看穿他心意,同时色变。昌平君一时却未想到这么远,质问管中邪道:“管大人难道对这批人的来历一点头绪都没有吗?”管中邪淡淡道:“臣下曾向仲父请示,由于内情异常复杂,故仲父指示须待调查清楚后,才再向储君报告。”

杜璧冷哼一声道:“管大人忙了整夜,竟就得这么一句无可奉告吗?其实只是从他们所用兵器,又或衣着装备,便该足以推断出他们的身分来历,把背后指使的元凶找出来。”吕不韦哈哈一笑道:“杜大将军说得好,这批刺客所用兵器,均来自屯留蒲鹄的兵器铸造厂,老臣就是见得太过没有道理,怕是有人栽赃嫁祸,才着中邪再作调查。若杜大将军认为这已算证据确凿,可请储君下令,把蒲鹄立即处以极刑。”

杜璧勃然色变,大怒道:“这太过分了!”转向小盘,正要说话,小盘从容道:“杜大将军请勿为此动气。寡人自知此乃有人故意嫁祸蒲先生哩!”

杜璧这才脸色稍缓,只是狠狠盯了吕不韦几眼,再不说话。小盘当然不是对杜壁或蒲鹄有什么好感,而是在现今的情势下,怎也要待黑龙出世后,站稳了阵脚,才可以对付杜璧和蒲鹄这一党。否则乱事一起,吕不韦会乘乱再扩大势力,甚或趁乱夺权,那就得不偿失了。以成蟜为中心,杜壁和蒲鹄作为代表的这个军事集团,主要的基地就是民心不稳的东三郡,若再勾结赵人,骤然有起事来绝不容易应付。

吕不韦抢着发言道:“今趟有贼子潜进城来搞风搞雨,当然是有人掩护,才过得了城门关防。所以目下要追究的,并非谁人该负上责任,而是谁是这背后的主谋者。就像田猎时高陵君的叛兵能远道潜来谋反,其中必有人沿途掩护接应。项大将军奉命往查,只不知有何成果呢?”这几着连消带打,确是厉害,忽然又把矛头改为指向项少笼了。

项少龙不由心中暗悔昨夜没有抓着那柔骨美女,不然现在就可看看吕不韦如何对答,正要说话,小盘冷然道:“项大将军奉寡人之命作调查,岂知途中被人追击,以致迷了路途,寡人正在查究此事,应该快有结果了。”小盘这么把事情揽到身上,吕不韦只好干笑两声,没再说话。

气氛忽地变得尴尬僵持。若有任何人仍苦苦要在谁该负上责任一事继续纠缠,便等若明着要和吕不韦过不去了。项少龙虽和吕不韦壁垒分明,仍不愿弄至这等田地。

一直没有发言的朱姬柔声道:“仲父既然认为不须苦苦追究责任,哀家自然尊重仲父意见。但加强城防,却是当务之急,且任务繁重,恐非管卿家一人应付得了,故都卫副统领一职,实不宜再悬空,嫪卿家身为内史,最熟悉城防方面种种问题,未知心中可有适当人选?”小盘、项少龙、昌平君一方和吕不韦一方各人同呼不好。朱姬这么叫嫪毒选人,岂非摆明要他任用私人,好削管中邪之权吗?朱姬已开金口,即使小盘和吕不韦也不敢反对。

果然嫪毒打蛇随棍上,欣然道:“微臣的客卿韩竭,来我大秦前曾参与燕都城防事务,乃难得人才,若说都卫副统领人选,没人比他更适合了。”朱姬喜道:“嫪卿家的提议,甚合哀家之意,众卿若无异议,就这么决定好了。”

吕不韦沉声道:“现时都骑有副统领三人,都卫亦宜增设副统领一人,好与韩竭共辅中邪,老臣心中亦有适当人选,就是来自上蔡的许商,得他辅翼,都城防务,就可万无一失了。”项少龙、小盘、李斯、昌平君等面面相觑,谁都预估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幸好禁卫军的要职一向都只委任王族的人,否则恐怕嫪毒和吕不韦也要分上一杯羹,那就更头痛了。王绾、蔡泽和蒙骛立时同声附和。嫪毒既推荐了韩竭,这时亦难再和吕不韦争这要职。

项少龙等苦在不能主动推荐蒙武或蒙恬,否则必引起吕不韦疑心,那就等若因加得减。最后结果仍是由许商当选。项少龙惟有大叹倒霉,但已是米巳成炊之局。今趟不但扳不倒管中邪,还增加了吕不韦和嫪毒的势力,真是偷鸡不到蚀把米。有了这副统领的官衔,在嫪毒和吕不韦的分别支持下,韩竭与许商都大有陞上军方要职的机会,那时就更后患无穷了。

早朝后,项少龙心情大坏,匆匆离宫,经过琴府时,心中一动,往找琴清。这俏佳人正在园内修花,际此冬去春来之际,风和日丽,天气回暖,正在生气勃勃的花树间工作的琴清,素净的裙挂衬托着如花玉容,自有另一番引人之处。琴清见项少龙百忙中仍抽空来看她,喜出望外,抛下手中工作,与他携手漫步园林内。

项少龙爱怜地握着她柔夷,叹道:“在下今次来此,是要谢过琴太傅救命之恩哩!”琴清微笑道:“你这人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家何时曾救你一命呢?”

项少龙把昨夜得她缝制的护甲挡了行剌一事说了出来。听得琴清花容失色道:“天下间竟有这么厉害的女刺客,连荆善这么身手了得的人都拿她不住,唉!少龙啊!真要教人家担心死了。”项少龙笑道:“不用担心,这女剌客所以能逃掉,故因身具奇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身具美色,加上男人又惯于小觑女人,才予她有可乘之机。若换了是个男剌客,荆善那班家伙早飨以老拳,把他打得像个肿猪头,浑身瘫痪,那轮得到她连番出手行刺。”

琴清听他说来有趣。笑得花枝乱颤,伏到他肩头上去,良久才叹这:“有你在身旁,琴清总要笑个不停,唉!你这人哩!把人家的魂魄都勾了去了!”项少龙还是首次听到琴清这种不顾矜持的心底话,心中一热,把她拥入怀里,大喜道:“琴太傅切莫忘了曾答应过我的话。”

琴清仰起娇艳欲滴的俏脸,奇道:“我曾答应过你……噢……人家不和你说了。快放开我,给人见到成何体统。”项少龙心情转佳,看着她欲拒还迎的动人情态,笑道:“琴太傅终记起曾答应在我与老管之战后,便任我胡为的承诺。嘿!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若我们……”

琴清大窘,猛力一挣,脱出了他的魔爪,跺足嚷道:“不准你再说下去,否则找使人将你逐出门外。”项少龙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张开双臂道:“我的小乖乖,快到我怀里来吧!”

琴清连耳朵都烧红了,又喜又嗔,当然奈何不了他。秀眸一转,柔声道:“春祭后琴清才陪你好吗?咦!你跟小俊今天不是要去提亲吗?为何却尽在这儿磨蹭?”项少龙这才记起这档子事,荆俊正在官署苦候。只好把她拉入怀里,厮磨一番后,告辞离去。

回到官署,荆俊正等得坐立不安,昌平君和桓齮都来了,项少龙还想坐下喝盃热茶,巳给荆俊扯了起来,于是大队人马,打道往鹿府而去。

街上人潮熙来攘往,热闹昇平。这时项少龙巳是咸阳城中街知巷闻的人物,秦人一向崇拜英雄,知他昨晚大胜管中邪,见到他无不欣然指点,当他礼貌地向一群追着来看他的少女展露笑容时,迷得她们差点昏了过去。昌平君虽身为左相,但风头仍远及不上他,大为艳羡这:“少龙昨夜一战,威震咸阳,我等也与有荣焉。昨晚回家后,嬴盈对你赞不绝口,真怕她等不及提亲,马上就想直接进你家大门了。”

项少龙心中得意,顺口问另一边的桓齮这:“小齮何时返回营地呢?”桓齮恭敬答道:“储君着我春祭后才回去,唉!现在我的速援军装备不齐,饷银不足。很多事都成了有心无力。今早朝会后,吕不韦找了我去问话,希望把蒙武和蒙恬安排到我军内去当副将,但我怎能答应呢?”

项少龙等无不精神一振。昌平君低笑道:“怕什么呢?尽管应承他好了!”桓齮愕然望向昌平君。项少龙低声道:“左相的话没错,小恬和小武实是我们的人。”

桓齮大喜道:“那我的速援军就有救了。”后面的滕翼大笑道:“还不快去应诺!”

桓齮正要离队时,给昌平君一把扯住,吩咐逍:“小齮你若能扮作向吕不韦屈服投靠的样儿,储君会更为高兴。”桓齮乃不善矫作的人,闻言脸现难色。项少龙道:“小齮只要照自己一向的行事作风办就成了,太过分反会招吕贼之疑,明白了吗?”桓齮点头受教,欣然去了。

转过街口,鹿府在望,荆俊反心怯起来,躲到众人背后。众人大笑声中,项少龙一马当先,进府而去。能为自己与兄弟缔造幸福美满的将来,实是人生最大快事。

第二章、煮酒论酒

是夜乌府大排筵席,庆祝项少龙与荆俊婚事。顺带恭贺项少龙一战成功,狠狠挫败了吕不韦的诡谋。除了己方的人和琴清外,外人就只昌平君兄弟、王齕、王陵、桓齮、李斯、杨端和等人。最妙是赢盈与鹿丹儿也偷偷溜了来参加,自然成了众人调笑的对象,倍添热闹。

酒酣耳热之际,鸟应元欣然道:“最近老夫赢了一笔大钱,对怎样花掉它颇为头痛,各位有何提议呢?”王齕笑道:“这是所有赌徒的烦恼,有钱时只想怎样花钱,囊里欠金时却又要苦苦张罗,当然哪!鸟爷富可敌国,自是只有先一项的烦恼了。”众人哄然大笑,只有桓齮抿嘴不笑。

项少龙见状心中一动道:“不若把这笔钱花在小齮的速援军上去吧!”众人齐声叫好,但又觉得有点不妥当。昌平君问道:“小齮尚未有机会说出见吕不韦的经过呢!”

桓齮叹了一口气道:“说到玩手段,我那是这老奸巨滑的对手。我虽应允了他明早朝会时提出须增添两名副将,他仍藉口为建郑国渠,只能逐步增加速援军的经费,摆明是要留难和控制我。”众人均大感头痛,由于吕不韦抓紧财政开支,等若间接把军队控制在他手上,任何军队的增添装备或远程调动,若没有他点头,就难以实现。

李斯最熟悉国家的财务,提议道:“乌爷不若把这笔羸来的大财,献给储君,再由储君纳于廷库之内,那末有甚特别开支,就可不经吕不韦而能直接应付各种需求了。”鸟应元豪气干云道:“这个容易,我还可另外捐献一笔钱财,那廷库就相当可观了。只要能令吕不韦奸谋难逞,我鸟应元是绝不会吝啬的。”众人齐声叫好。

再商量了一会行事的细节,兴高釆烈时,王齕叹了一口气道:“我王齕一生只佩服三个人,就是白起、廉颇和李牧。白起狠辣奇诡,廉颇稳重深沉,但若说到用兵如神、高深难测者,仍以李牧为首,赵国纵去了廉颇,但一天有李牧此人在,我大秦仍未可轻言亡赵。”王陵奇道:“今晚晚宴人人兴高采烈,老齕你为何忽然生出如许感叹?”

王齕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苦笑道:“因为我刚收到由魏国传来的消息,安厘王病倒了,故联想到廉颇亦必时日无多,才心生感触。”荆俊不解道:“听说安厘王一直不肯起用廉颇,若他去世,对廉颇该长有利无害才对,为何他反变为时日无多呢?”

陶方亦讶道:“廉颇现正寄居信陵君府内,显然与无忌公子关系密切。安厘王若去,信陵君便成为魏国最有影响力的人,水涨船高下,廉颇的行情只有向好而不会变坏,为何大将军竟有此言?”王齕见众人均一头雾水,惟有纪嫣然若有所思,秀眸射出黯然之色,喟然道:“人说物以类聚,我与廉颇虽屡屡对阵沙场,仍对他会落得如许收场,心中惋借。至于我为何有此看法,纪才女必已有悟于心,就有请才女代为说出来吧!”

人人均知纪嫣然曾在大粱长居过一段时间,深悉大梁情况,目光都转到她身上去。这名着天下的才女美目泛起凄迷之色,香唇轻吐道:“安厘王若病危,信陵君亦命不久矣。廉颇既失靠山,惟有离魏投楚。楚人虽有李园,但却惯恋偏安之局,故廉颇再难有作为了。”

众人这才恍然。以魏安厘王的性格,必会在病逝前施辣手先迫死信陵君,否则就怕魏太子王位难保。这种权力王位之争,绝没有人情可讲的余地。项少龙想起龙阳君,他自是太子增的一党,可想而知因安厘之病,使龙阳君正陷身潋烈的斗争中,那是全胜或是全败之局,其中没有丝毫转图的间隙。

桓齮正容向王齕请教道:“王老将军刚才说白起比李牧尚差少许,不知为何会有此看法。要知白起一生战无不胜,三十七年扬威沙场,攻取城池七十有余,料敌应变,层出不穷,未尝一败,长平一战,采取后退诱敌,分割围歼的策略,更是一战功成。使赵人由强转弱,何人尚能与其争一日之短长。”桓齮显然对白起这前辈名将非常崇拜,故忍不住出言为其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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