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_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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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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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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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冒险了一点。或可说不值得这么去冒这个险。管中邪第一次胜不了项少龙,皆因他认为犯不着因一个他以为命不久矣的人而受伤。第二次却输在对百战刀法全无认识而措手不及,但仍能藉剑断逃生,甚至分毫无损。现在管中邪巳对百战刀法有了应付的经验,而且定然拚力死战,冀能保命,在这种情况下,鹿死谁手,确是未知之数?所以李斯才劝他三思。

但这时的项少龙却完全忘掉了生死荣辱,只感到若任由这杀死国兴的凶手继续在眼前逍遥自在,便很对不起这位刚要效忠自己的手下了。在这一刻,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剑士,其他一切全不在考虑之列。管中邪并非吕不韦,没有任何一部历史书或电影说过他能活过今晚夜。

座上的吕娘蓉巳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项少龙此刻不杀管中邪誓不罢休的心态了。刚才管中邪和许商、连蛟三人才在谈论当着项少龙眼前射杀国兴一事。那时她便浑身不安,知道项少龙绝不肯咽下这口气,但仍想不到项少龙甫进场即向管中邪挑战。

其实项少龙尚有一个潜在考虑的因素,就是见识到管中邪的箭术神准,杀伤力太大了,有若长程狙击手般。若将来公开对阵时,只要他扳开强弓,己方主将便不知谁能保命。故若可早点除去他,等若先救回了自己或滕翼、荆俊等某一人的性命。在特种部队训练中,也强调要先除去制高点的狙击手威胁,故促使他不惜代价,也要先杀死管中邪。

两人向小盘和分坐左右的吕不韦、朱姬施礼后,分了开来,各按剑柄刀把,隔了丈许,冷然对峙,由于两人身分特别,故能在王宫内仍可佩带兵器。直至此刻,仍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刀剑尚未出鞘,但整座大殿却因众人的肃默和那山雨来前的凛冽气氛,变得寒冷肃杀,似乎口鼻之间压力陡增,使人难以呼吸畅顺。两人像看望猎物般,狠狠对视了一会后,管中邪微微弓起背脊,催发气势,更使人心情拉紧得透不过气来。

项少龙凝神定气,心中一片空灵,双目寒芒闪动,却没有像上趟般把百战刀连鞘握在手上,使人想不通他为何竟不学上趟般连刀鞘都派上用场。只见他倏地踏前一步。管中邪整个背脊弓了起来,就像一头要择人而噬的恶兽,比上次对上项少龙时,信心与气势都以倍数增强。

项少龙夷然无惧。这些天来,他每天都在鸡鸣前起来练刀,觉得自己的状态,达到自从乘坐时空机前来之后,从未曾臻达的最高峰。假若今晚胜不过管中邪,以后都休想胜过他了。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实情或者非是如此。

就在此刻,项少龙百战宝刀离鞘而出,化作精电激芒,画破虚空,但却予人一种轻灵飘逸的奇异感觉,与上趟的雷霆万钧,似若狂风暴雨之势相比,更令人感到难以形容。管中邪显然亦大出意外,不过他当然不能像其他人般去细意揣摩欣赏,立往前飙出,拔剑运使,迅速格架。

两人的出手,均迅似奔电,使人差点看不清楚。“当!”管中邪猛退三步。但高手如韩竭、许商等辈,都看出管中邪是故意后退,以灵巧的步法和战术,化解和损耗项少龙惊人的百战刀法。所以管中邪虽连退三步,但却没有露出丝毫败象。

项少龙亦想不到管中邪会采取这种战术,不由窒了一窒,待要接连强攻时,管中邪双目厉芒一闪,舌绽春雷,狂喝一声,有若平地起了个焦雷,跨步欺身,射日剑疾施反击,先沉腕往下,再斜挑而起,取的竟是项少龙小腹处。使项少龙难再以砍劈应付。一直屏息静气的近千观者,见管中邪这一剑去势凌厉无匹,更感骇然得难以作声。

项少龙冷哼一声,横移一步,幻出重重刀浪,封闭着胸腹的空间。“呛!”的一响,两人乍合倏分,谁都占不了丝毫便宜。管中邪心中狂喜,知道巳掌握了应付项少龙惊人刀法的战略,就是避免硬拚,以轻灵翔动去对付他的坚凝沉实。当下那还犹豫,射日剑趁主攻之势,使出细腻绵密,有若织女穿梭的手法,水银泻地的向项少龙攻去。

项少龙神情肃穆,沉腰坐马,心中涌起冲天豪气,竟硬以百战刀横砍直劈,把管中邪迫在刀影之外。一时刀光大盛,奇奥变幻,使人无从捉摸。管中邪虽竭力避免与他的宝刀相碰,仍不免刀剑交击。

场中虽只是两雄相争,但众人都仿似在旁观看千军万马的惨烈冲杀,而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凄厉景况。这时项少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迅快杀死管中邪,其他一切再不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他不知吕不韦的奸谋有多少是与管中邪有关,但此人的才智绝不会逊于莫傲,否则单凭勇力,吕不韦绝不会肯把吕娘蓉下嫁给他。一天杀不死管中邪,他也休想有好日子过。所以每一招都是进手杀敌的招数,以命博命。

“铿锵”之音响澈殿堂。由小盘以下,无人不为两大高手惨厉的战况而看得目定神呆。

“当!”一声特别的激响后,管中邪终被项少龙的以攻为守迫退开去。项少龙在气机牵引,彼退我进下,一声长啸,挺刀攻去,森森刀浪,随着他冲前的步势,潮涌浪翻般卷往管中邪。管中邪心中首次涌起无以为继的感觉。

刚才那番急攻,本有十分把握可置项少龙于死地,可是对方每一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所以虽是破绽处处,但除非自己肯陪项少龙一起送命,根本就无法利用那些破绽乘隙进攻。

旁人或者不明白项少龙为何舍刀鞘而不用,但他却痛苦地清楚知道,这正是项少龙高明之处。因为上趟自己败北之后,曾痛定思痛,一直在钻研如何对付项少龙这种右刀左鞘的奇异战术,而且还颇有成果。因为刀攻鞘御进退间便难以专注,亦影响了攻守的灵动,这使他想得了破解之法。但今次项少龙舍鞘不用,登时又使他早拟好的如意战术落空。

但他亦是了得,当机立断,先退后攻,争回主动,不让项少龙发挥出百战刀的惊人威力。岂知项少龙稳守三尺之地,竟硬生生凭凶厉无匹的刀法,应付了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到他攻势巳至强弩之未,再难以保持强劲之势,终给项少龙一刀劈退。

此消彼长下,怎还能挡得项少龙长江大河、惊涛裂岸的百战宝刀。森寒杀气,随着项少龙的宝刀,漫罩而来。那种骇人的感觉,凝成了重若泰山的心理压力,紧锁管中邪的灵魂和肉身,首次使他泛起难以力抗的感觉。忽然间,他清楚知道项少龙已到了刀法大成的宗师境界。殿内的人更是呼吸顿止,静得落针可闻。

百战宝刀又由无数刀影化合为一,疾劈敌人。管中邪心胆巳怯,一时间竟看不出项少龙的后着变化。“当!”人影乍分。管中邪跄踉急退时,项少龙刀光再盛,着着抢攻,丝毫不予对方扳回败局的机会。吕不韦方面人人色变。

吕娘蓉尖叫道:“停手!”竟扑了出来,不理其他人喝止,朝两人奔去。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锵、锵、锵!”项少龙倏地飞退。管中邪显然中招,长剑脱手坠地,步履跄踉,仰后刚好倒入吕娘蓉怀里,两人同时坐倒地上。项少龙大叫可惜,这一刀伤得管中邪虽重,但却仍要不了他的命。皆因怕误伤了吕娘蓉,故提早想在对方仍有余力之时便痛下杀手,为此给了管中邪一线之机,差了一点点方能取他性命。

两人身上同时现出血渍。管中邪的血渍在左胸口处,连甲胄都被砍破了,可见他是在危急时勉强避开了贯心之厄。但没有几个月工夫,也休想复原过来。项少龙的血渍则在左臂弯间和大腿处。

吕娘蓉尖叫道:“中邪!你怎样了!”管中邪脸色苍白如死,却咬紧牙关,朝项少龙道:“中邪受教了,此刀绝不敢忘。”

吕不韦跳起来喝道:“还不赶快救人治伤。”项少龙心中一阵疲累,想不到在这样的优势下,仍给吕娘蓉这么一记意外的变化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以后恐难再有这么理想的机会了。

第三章、五国合纵

翌日项少龙藉口疗伤休养,率领娇妻爱儿和十八铁卫返回牧场,滕翼亲自带兵护送,且又得到小盘和昌平君同意,项少龙不在时,由滕翼代掌军符,同时以鸟果接替国兴的职务。若在以前,必过不了吕不韦那一关。但现在只要小盘不反对,军职的委任调动便操在昌平君这个太尉手上。当然,吕不韦仍是有实权的丞相,只不过由于现在的职务界别分明,有些事他若还要插手就是越权了。

没有人肯放弃巳得的权力,所以吕不韦才作最后挣扎,要与杜璧和蒲鹄联成一气。斗争仍是方兴未艾。

驰出咸阳城后,纪嫣然拍马来到项少龙身侧,关心地道:“她们要我询问夫君大人的伤口是否还在疼痛?”另一边的滕翼笑道:“嫣然自己不想知道吗?”

纪嫣然娇嗔道:“二哥笑人家,”项少龙见她神态百媚千娇,动人之极,不由心旷神怡,微笑道:“些许皮肉之伤,何足挂齿。”

滕翼若有所思地道:“你们回牧场后,至紧要小心戒备,我真怕吕不韦会挺而走险,再施暗袭,又或通过杜壁和蒲鹄遣人来对付你们。”纪嫣然道:“储君和昌平君正研完如何落实兵制,自从吕不韦登场后,妄用先王对他的宠信,使将兵不遵商鞅君定下来的规法,又私掌玺符,调动军队。若能革此陋习,吕不韦休想再遣兵来对付我们。要嘛!只能出动家将门客了。”

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君主对军队控制极严,施行玺、符、节的制度。玺即君主的御印,任何军令政务,没有盖上御印,均属无效。但由于小盘尚未加冕,故必须加盖太后朱姬的玺印,才算有效。符就是虎符,以铜铸成,背刻铭文,一分两半,分由君主和将官持有,必须由君主发给,验合无误,才可调动兵将,但因吕不韦的专横,又借与筑郑国渠和应付战事连绵等为藉口,使蒙骛等虎符不还。很多时更以他的相印代替小盘和朱姬的印玺,扰乱和取代了君主的权力。

节是指君主发出的通行证,凡远程的军队调动,须持节方能畅通无阻。玺、符、节本是三者缺一不可,否则不能生效。凡五十人以上的军队调动,均须连行此法。但吕不韦权高压主,由庄襄王时代开始,便逐渐打破了这成法,现在小盘借黑龙的声势,终得入手拨乱反正。滕翼皱眉道:“但这对蒙骛这类长期屯守边塞的大将,仍是没有多大作用。”

纪嫣然笑道:“这虽管不到玺符节俱备的戍边将领,但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有大军来侵犯牧场,加上桓齮的速援师,怕也该有些好日子过吧!”项少龙开怀笑道:“不过若纪才女想以温泉水滑洗凝脂,路途上还是小心点方好。”

纪嫣然吟哦道:“温泉水滑洗凝脂,唉!夫君真是风雅得教嫣然动心呢!”项少龙意兴大发,高唱“温泉水滑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泽时”,一边拍马去了。

接着的一段日子,项少龙过着惬意的时光。每日练刀后,便与妻婢爱儿游山玩水,又或勤练骑射之术,闲来则研习墨氏补遗上的兵法,或和纪才女讨论天下形势,增加各方面的知识和认识。看着宝儿一天比一天强壮增高,那种满足快乐确非其他事物所能替代。赵妮、赵雅等妻妾随着塞外返回采购的队伍,轮流回到牧场来与他相聚。岳父乌应元则忙于照应塞外的乌卓,不时外出办货。陶方每隔一段时间便亲返牧场,告诉他咸阳最新的消息。期问他只回了咸阳两趟,那是主持荆俊和鹿丹儿盛大的婚宴,再就是自己与嬴盈的婚礼,把赢盈带回牧场大家相聚。

不知不觉间夏去秋来,这天王陵和昌平君忽联袂来牧场见他,久别相逢,大家自是非常高兴。晚宴后,王陵和昌平君与他在大厅闲聊时,前者正容道:“储君还有个许月就足十七岁,该是纳储妃的时刻了。吕不韦力主纳齐国的小公主为妃,我们正极力反对。”

项少龙早知两人远道而来,必有天大重要的事情,闻言道:“太后又怎样看待这事呢?”昌平君苦笑道:“该说是看嫪毒有什么看法和想法,上月太后忽然到了雍都去,而在此之前她己有十多天没有参与朝会了,嫪毒似变成了她的代言人。”

项少龙心中暗叹,当然知道朱姬是避往雍都,以免替嫪毒产子一事给人察知。沉声问道:“嫪毒有陪她去吗?”王陵摇头道:“没有!现在他与吕不韦争持激烈,怎肯轻易离开?”看两人脸色,就知他们对朱姬忽然离开咸阳一事,生出了怀疑。

他试探道:“你两人心中的储妃人选是何家小姐呢?”王陵道:“王齕孙女美秀,今年刚满十五岁,生得花容月貌,又品性娴淑,知书识礼,没有其他女子比她更适合做储妃了。”

项少龙同意道:“若是如此,的确非常理想,不过最好先安排储君和她见上一面,储君看得入眼,我们才好说话。唯一担心就是太后不同意。”昌平君道:“这正是我们来找少龙的原因,我们曾就此事多番请示太后,而太后临离咸阳之际,曾对储君说她不在时,一切事可由少龙为她代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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