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很不给他们面子,同时摆明认为项少龙必会命丧曹秋道之手,故现在要争取机会。只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实在很难插口。
仲孙玄华本身亦非善男信女,暗忖只要项少龙出言婉拒,他便立即向麻承甲约战,务要取他狗命。仲孙龙则心想纵使有田单庇护他,也要找人打断他两条狗腿。院内一时呈现剑拔弩张的氖氛。
置身在二十一世纪时,项少龙便是爱生事打架的性子,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收敛了火气,又觉得争斗没有什么意义,这才不愿与人动手,却绝非怕事之辈。现在见到田邦、齐雨和齐国着名剑手麻承甲一副欺上门来的姿态,不由火上心头,却努力压抑,淡淡一笑道:“麻兄既然那么有兴趣,项某人陪你玩两手也无不可,不过现在却非适当时候,不如……”
齐雨抢着截断他道:“项兄若是等待二王子,就不用费精神了,仲父和韩大人刚去了见二王子,怕二王子不能抽空来哩。”仲系龙等无不色变,这岂非田健明示巳投向田单和吕不韦吗?只有项少龙推想得够透切,明白到田健是怕他会命丧于曹秋道之手,使他的筹码押错了,遂暂采观望态度,避嫌不来出席。此刻吕不韦和韩竭自是大鼓如簧之舌,极力对他煽动。
麻承甲呵呵笑道:“既是如此,那就请上将军立即出剑,让我麻承甲领教高明吧!”项少龙早因被韩闯、龙阳君等出卖憋了一肚子闷气,加上丹田还有一团被兰宫媛挑起的旺盛电流与欲念,又见田健势利如随风摆动的墙头草,现在更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麻承甲蓄意挑衅,怒从心起,决定放手大干一场,猛地脱去外袍,露出比麻承甲更强悍的体型,喝道:“既是相迫不巳,那就动手吧!”众人那想得到他如此悍勇,真个立即便要出手,都大感意外。
众女瞧着他劲装包裹着肩宽胸阔、腰细腿长的出众体型,加上他那睥睨昂扬的气概,都露出迷醉的神色,连兰宫媛都不例外。项少龙此时手握百战刀柄,大步走出场中,同时释放出丹田所有电流,全身汗毛竖立,与衣衫磨擦出嘶嘶声响,发际隐隐电光闪烁,形成了一股狂烈慑人的魄力。田邦和齐雨立时慌了手脚,忙乱的往后退开,更添加了他猛龙出海的威猛威势。
麻承甲亦想不到他立即便要动手,此时首当其冲,更感觉项少龙无可抵挡的威胁。但势不能请对方暂停片刻,只有冷哼一声,下意识往后退开,藉以摆开架势。项少龙实战经验何等丰富,知道已制造出先声夺人之势,那肯容麻承甲有喘息之机,见他后退,仰天大笑,“锵!”的一声,拔出百战宝刀,直住对方迫去。刀才离鞘,全身电流随心意灌注至刀身,堂内立时寒气渗渗,隐有风雷之声,人人心生冷意,寒毛耸立。
麻承甲这时始记起对方用的并不是他惯于应付的长剑,心底不由更是虚怯,往后再退两步,好看清楚对手的兵器走势。项少龙那会放过这机会,步伐沉稳的继续前进,百战刀往头上举起,左手同时握在刀把上,暴喝道:“拔剑!”麻承甲立感宛如对着狂风暴雨当头袭来一般,仓忙应声拔剑。
项少龙箭步前标,巳到了上方最高点的百战刀锋,化成暴闪寒芒,如雷电击闪般全力往气势巳失,进退失据的麻承甲当头劈去。麻承甲若是聪明的话,此时唯一解法,就是转身疾奔出门外,到了院落间的空地再接战,那就可避过这惊天动地的一刀。但偏是他身为挑战者,刚才又把话说得那么满,此刻在众目睽睽下,那肯在人家甫使出第一刀便作缩头乌龟,咬紧牙根,挥剑横架。
项少龙见对方仓皇招架,用的又是单手,心中暗笑,全身电流尽送至刀锋,猛力下击。“锵!”的一声,麻承甲的长剑应刀中断,刀身离手分飞。众人齐声惊呼时,项少龙退了开去,还剑入鞘。麻承甲的脸色比死人更要难看,全身麻痹,呆若木鸡的立在场中,由发际至眉心上呈现出一道血痕,鲜血涔涔淌下,可怖之极。众人都知是项少龙手下留情,却更惊檩项少龙刀法的尺寸和精到。谁猜得到只一刀就使名震临淄的麻承甲一败涂地?只怕连曹秋道都难以办到。
项少龙则暗呼厉害,想不到被兰宫媛挑起的电流,竟可用于百战刀上,如能在这几天多加练习,要跟曹秋道一拚亦非难事。一时间场内鸦雀无声。麻承甲蓦地全身恢复知觉,一声怪叫,羞愧得无地自容般狂奔而去。仲孙玄华长身而起,举盃叹道:“难怪上将军能名盖咸阳,连师尊都动了要和你比试的心,如此刀法,实世所罕见。”田邦和齐雨仍是脸如土色,有点难以相信的瞪着项少龙,哑口无言,留既不是,退更不是,尴尬之极。
项少龙环目扫视众人,见人人尚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知道自己在机缘巧合下,不但发现了新的杀招,更在众人面前立威,微微一笑道:“二王子既然不来,我们不若早点回家睡觉吧!”
刚跨进门槛,就给凤菲召去。在主楼上层的小厅裹,这出色的美女正对琴发呆,见他来到,才回过神来,拉他到一角坐下,叹道:“刚刚韩竭来找过人家,说尽好话,但现在只我觉他空得个英俊的外表,真想不通我当初怎会喜欢这样一个人?”项少龙将她拥入怀里,笑道:“感情向来都是盲目的,说不定哪天你也会觉得我只是个舞刀弄剑的莽夫,根本不是什么英雄。”
凤菲秀眸透出深深的温柔,低声道:“现在我只想随项郎远走他乡,过着风平浪静的余生,项郎愿意替人家安排吗?”项少龙亲了下她的香唇,道:“只要应付过曹秋道,我立即带你返回咸阳,在那裹有我保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凤菲讶道:“我知你剑法高明,但在齐人心中,曹秋道巳是天神而非凡人,为何你仍能成竹在胸的样子。曹秋道的剑从不留情,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凤菲就不想活了。”
项少龙微笑道:“曹秋道只是个凡人,不过剑法的造诣比任何人都要厉害吧!我也不是要硬充好汉的人,若没有保命的把握,今晚就和你溜了。”凤菲半信半疑道:“莫要过于自信,齐人的形容或有夸大之处,但曹秋道横扫东南六国,却是不争事实。”
目光落到他的百战宝刀处,轻轻道:“韩竭对我说了你很多坏话,使我心中更鄙视他。”项少龙早预料韩竭会如此,毫不介怀道:“谁能令全天下的人都欢喜呢?只好笑骂由人。韩竭那边你还要稍加掩饰,等寿宴过后,再公开说你这朵鲜花要插到我这坨牛粪上。咦!你似乎对这把刀很有兴趣呢?”
凤菲给他逗得花枝乱颤,仰脸吻了他的睑颊,腻声道:“对你这把宝贝有兴趣的是曹秋道和齐国的剑手,我只对你这坨牛粪有兴趣。斗争仇杀有什么乐趣?偏是你们这些男人乐此不疲,把我们弱质女流都牵累其中。韩竭临行前说你可能没命去见曹秋道,不过凤菲却对你深具信心。”
项少龙微笑道:“你听过麻承甲吗?”凤菲带点不屑的口气道:“不但听过,还在田单的相国府见过他,除仲孙玄华和旦楚外,论剑术,就要数他和闵廷章。”
旋则皱眉逍:“为何提起他呢?这人相当可厌,态度嚣张,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又以为自己很受女人欢迎,我只要看到他的模样便觉呕心。”项少龙笑道:“原来你对男人的喜恶这么强烈。不遇恐怕你会很久见不着他,他刚才寻上我来挑衅,给我一刀便把他的剑劈飞,还在他脸上留下永远磨灭不了的回忆。”
凤菲失声道:“只是一刀?”项少龙淡淡道:“是我夸大了点,我还走了几步。”
凤菲倒入他怀裹,娇嗔道:“人家恨死你这得意洋洋的可憎样儿,偏偏你对人家的身子都不动心。”项少龙笑道:“我动心得要命,唉!谁能不对你勋心呢?只是之前我只是个管事下人,现下又危机重重,这才勉强压抑着。”
凤菲娇媚一笑道:“人家早明白哩,等你与曹秋道比剑结束后,凤菲就可以真的成为你的人了。”项少龙心想,现在刚领悟的刀法可不能等到那时候,柔声道:“既然我们的心意都已经互相明白,哪需要等到那时候呢?”
凤菲伸出纤手,抚上他的脸颊,爱怜地道:“不若今晚就留宿在凤菲处吧!”
项少龙乐得正要答话时,楼梯足音响起,吓得两人忙分了开来。小屏儿的声音传上来道:“龙阳君求见上将军。”项少龙记起今晚和龙阳君的约会,心中冷笑,暗忖且看看这老朋友能找到什么藉口,以取消逃走的计划。凤菲代他应了后,轻轻道:“无论是多么晚才回来,记得来人家处。凤菲已是项郎的人了。”
第二章、信心尽复
项少龙钻入车厢,马车开出。龙阳君情不自禁的挨了半个“娇躯”过来,“秀眸”生辉,兴奋地道:“奴家藉口要夜赏淄水,取得了出城的通行证,只要坐上大船,扬帆西上,就谁都奈何不了我们。”项少龙大感意外,皱眉道:“听说河道仍被冰雪封闭,如何可以行舟?”
龙阳君道:“奴家早派人打听清楚,陆路虽是人马难行,但河道昨天刚解冻,还有船东来临淄,少龙放心好了。”项少龙听得大感茫然,难道肖月潭说谎吗?照计若龙阳君与韩闯勾结来害自己,于获悉曹秋道挑战自己后,理应立即放弃任何阴谋诡计,先看看自己会否命丧于老曹之手,才再作其他打算。但瞧现在龙阳君的认真样子,似乎真的要领自己逃离临淄,其热情更不似作伪,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对于朋友,他一向直肠直肚,忍不住道:“君上不怕韩闯的威胁吗?”龙阳君“娇躯”剧震,脸色转白,失声道:“少龙怎会知道的?”
项少龙淡淡道:“那就真有此事了。”龙阳君默然半晌,叹道:“闯侯亦是迫不得巳,皆因手下有人把消息泄漏了给郭开那个奸鬼。不过现在少龙公开身分,顿使郭开阵脚大乱,进退失据。”
项少龙细看龙阳君的神态后,奇道:“我们今晚溜走的事,韩闯是否知道?”龙阳君答道:“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奴家巳豁了出去,怎都不让少龙丧命于曹秋道之手。奴家曾见过这老家伙出手,他的剑碓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
项少龙忍不住搂着他的“香肩”,叹道:“知道君上没有出卖我,小弟心中的快乐,真是非言语所能表达,但我却不能牵累君上,驱车回去吧!”龙阳君一震道:“少龙万勿逞强,据奴家所知,韩闯等人曾密见曹秋道,力劝他务要把你除去,否则齐国永无宁日。所以切不要以为曹秋道肯剑下留情。”
项少龙徽笑道:“听说曹秋道连齐王都左右不了他,韩闯算得是什么东西呢?”龙阳君愕然片晌,感动地道:“奴家知少龙是为我着想,但奴家自有手段应付韩闯。说到底,他有很多事仍要倚仗奴家,不敢真的胡来。”又叹了一口气道:“奴家不是为他说话,事实上他也很为难,他对少龙是有分真情谊的。”
项少龙此刻全无溜走的打算,断然道:“要走就待与曹秋道一战后才走。事实上我曾和他交过手,这把百战宝刀就是在那趟交手抢回来的。否则亦不知韩闯那家伙想杀我。”龙阳君失声道:“你曾和他交手?”
项少龙柔声道:“君上先命人把车驶回去,我才告诉君上详情吧!”
项少龙目送龙阳君离去后,整个人的已回复往日的豪情壮志。此时此刻,前有曹秋道这战国剑圣,旁有吕不韦、田单等群狼环伺,可谓凶险至极。但同时也有善柔及三大名姬等美女在侧,使他完全抛开被老友出卖的伤感。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大家都要自己的国家着想,即使是自己,也是国家特种部队的一个棋子,想想也就不那么挂怀了。
项少龙洗了舒服的热水澡,浑身舒软的来到凤菲的香闺。凤菲果然未睡,斜倚在软榻上抚琴等待,就如新婚妻子等着夫君返家一般。项少龙心中升起浓浓的爱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凤菲见他依约前来,如花朵般娇艳的脸上绽现灿烂的笑容,立即上前倒了盏热茶送上,十足十的娇妻模样。
项少龙接过热茶,顺势握住凤菲滑嫩的玉手,让她坐到腿上。温香暖玉抱满怀,凤菲一对藕臂环上,献上可融冰化雪的热吻。两人经过这许多日子的波折,终于放开所有心防,全心全意地接受对方。项少龙深深地吻着这绝代佳人,香舌缱绻,玉津流溢,魂为之销,魄为之夺,沉醉在这雪夜之中。
项少龙一手抄起凤菲的腿弯,将她整个娇躯抱起。凤菲“呀”的轻呼一声,整个人羞得埋在他雄壮的胸膛里,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她烧烫的脸颊。
项少龙将凤菲抱入帐内,温柔地将她衣裙脱下,身上只留一件彩凤锦绣的肚兜,雪白丰满的酥胸几欲裂衣而出,纤细柔软的腰肢恰盈盈一握,凤菲两手紧遮住下摆,胯间隐约芳草萋萋,让人垂涎迷醉。
项少龙站起身来,迅速将全身衣衫除去,露出伟岸健硕的身躯,弯膝爬上秀榻。凤菲已将发簪尽皆卸下,秀发如瀑,披散在她绝美的胴体,犹如一幅浑然天成的惊世名作,令项少龙看的目眩神迷,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