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忽然问:“你有没有脚气?”
齐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为什么问我这个?”
陈皮皮舒了一口气:“我怕你把脚气传染给我的屁股。”
齐齐拿脚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谁稀罕你这臭屁股!”
看着陈皮皮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拨动,齐齐幸福地把手盖在了皮皮手上,问陈皮皮:“我的乳房是不是太小了?”
陈皮皮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手交叉着握在一起,说:“乳房倒是不小,就是乳头小了点儿,你看小得跟米粒儿差不多。”
齐齐害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乳头,嘟着嘴说道:“就是长不大,我有什么办法!”
陈皮皮在她嘟起来的嘴上亲了一口,说:“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以后我儿子吃奶的时候不太方便。”
齐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你的儿子?”突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脸又是一红。
鸡巴已经软下来,滑了出来。陈皮皮发现上面有几丝血渍,吃了一惊,要齐齐看了,说:“不好不好,我的鸡鸡出血了。”
齐齐打了他一下:“那是我的,你叫什么!”
陈皮皮大惑不解:“你为什么会有血?难道来月经了?”
齐齐白了他一眼,说:“我还是处女,当然会出血。”
陈皮皮疑惑着:“那上次……”
齐齐就笑起来:“那次没进去。”
两人在床上腻了一会儿,穿衣起来。皮皮接着玩电脑,齐齐却拿了床单到卫生间去洗。洗好床单也不擦手,去陈皮皮的脸上抹了一把,笑着跑开了。陈皮皮跳起来大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追了过去。
齐齐跑进里屋,陈皮皮刚追进去,被藏在门后的齐齐拌了一脚,一个踉跄扑倒下去,脑袋磕在了床角上,一声惨叫。齐齐慌忙来看,见额头上已经起了个大包,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陈皮皮痛得鼻歪眼斜,吸着气说:“他妈的,原来死定的人是我!”
齐齐忍着笑哄他:“乖!宝宝别哭,妈妈疼你。哈哈!”
忙了一天的程小月觉得很累,洗完澡靠在沙发上叫:“皮皮过来给妈妈捶锤肩。”
陈皮皮过来给她捏着肩膀和脖子,眼睛却盯着电视,手上就放松下来。程小月用头顶了他的胳膊一下:“你认真点儿!”
陈皮皮嘿嘿地一笑,收回了目光,就在妈妈的长发里发现了一根白头发,拔下来给程小月看。程小月有些感慨地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皮皮长大了!妈妈也变老了!”语气说不出的落寞。
陈皮皮安慰她:“谁说妈妈老了?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呢!”
再按了一会儿,陈皮皮问:“妈妈觉得好一些了吗?”
程小月没吭声。陈皮皮从她肩膀上探过去头看,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他绕过沙发来到程小月身边,蹲在她前面看着程小月安详睡着的样子。睡衣前面的一颗扣子开着,里面没戴乳罩,露出半个乳房。
陈皮皮掀开了衣领,仔细地看着那对丰满白皙的乳房,清楚地看到了乳房上面的一颗痣,看了一会儿,陈皮皮发现自己并不兴奋,他掩起了妈妈的衣领,回房间拿了床毛毯,轻轻地给程小月盖上。自己坐在妈妈的身边,偎靠着程小月,鼻子里嗅着十分熟悉的妈妈味道,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也睡着了。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寂然无声。
(三)
放学以后陈皮皮和一帮伙伴在操场上踢球,直踢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于敏从操场边过,朝着他喊:“陈皮皮,陈皮皮你怎么还不回家?你不怕你妈修理你啊?”
陈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谎:“我妈没在家,我没钥匙!”
于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陈皮皮就嬉皮笑脸的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个胜利的手势。于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儿起来还挺卖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这股劲儿使在学习上?”
操场边一溜儿站着一群人,轮不到上场的男生攥着拳头瞪着眼睛给场上的人加油,球门一头还站着几个女生,边看着他们踢球边叽叽喳喳地叫喊,偶然交头接耳几句,引起一阵哄笑。陈皮皮就越发踢得意气风发,吆喝着指挥队友传球。
齐齐从另一头跑过来,老远就喊:“皮皮!皮皮!你过来。”
自从那次以后,齐齐叫陈皮皮的时候就变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陈”也抹去了。
陈皮皮没听见,球门这边的女生却听见了,就有人起哄:“陈皮皮,陈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
听得齐齐脸有些发烧,却并不反驳,只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陈皮皮转过身,看见齐齐在场边勾着手示意他过去,他朝齐齐跑了几步,却又转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过来。
齐齐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妈今天在单位值班儿,要晚回来,我爸去部队了,今天来我家做作业吧!”
陈皮皮心里轻轻一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几米,但是所有的人却都在看着他。
陈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刚才抱了皮球过来,就这样丢下皮球跟齐齐走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那个,那个要不我踢完这场球再去?”
齐齐把眼睛一翻:“随你的便,爱去不去!”转身气冲冲地走了,把脑后的马尾辫甩得四下直飞。
接下来陈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难免会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过人的时候被对手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恼羞成怒,对着绊倒他的男生推了几把,对手高了他一年级,自然不肯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球场之上最讲究团结,队友们免不了上来帮忙,两队人马由此战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球场上拳头与脚丫齐飞,球鞋同袜子共舞,杀气漫天惨叫动地。
混战之中,陈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记无影脚,脖子也不知被谁的九阴白骨爪抓出几道血痕,气的大叫:“操你妈妈的不讲规矩,怎么用指甲挠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哎哟!我操……”脸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报告老师,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敏,听到有人打架,慌得赶紧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来,才把一伙人呵斥住。众人七嘴八舌各自为自己辩解,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原由弄清楚。
于敏看了表,想来菜场早已经关门,菜是肯定买不成了,气的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去打陈皮皮,却被王主任拦住了,说:“于老师你可不能打,打坏了孩子没法给家长们交代。”
于敏叫两队人面对面站成一排,向对面的人鞠四十个躬,鞠一个躬嘴里得说一声对不起。陈皮皮就趁着鞠躬的时候踢了对面的男生一脚,那男生痛得叫了一声,举手告状:“老师陈皮皮踢我。”
站在旁边的王主任假装没听到,板着脸凶那个男生:“叫什么叫!老实站好了。”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七点了,吃完了饭程小月在厨房洗碗,陈皮皮在外面大声说:“妈妈今天我作业很多,我得回房间做作业了,你可不准使唤我!”等程小月答应了,才去把自己房间的门使劲儿关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到了齐齐家,一按门铃就听见齐齐凶巴巴的在里面问:“谁?”
陈皮皮坏笑着说:“快开门,我是相公!”
门却没开,只听见齐齐在里面恶狠狠的声音:“谁是相公?你是相公吗?那你今天晚上别想和牌了!”
陈皮皮死皮赖脸的和她纠缠:“不听牌那我就开杠,连开三个杠我就不输钱了。”
等了半天,齐齐才在里面说了一个字:“滚!”
陈皮皮不死心,继续在门口叫:“齐齐,齐齐,齐齐在家吗?”
齐齐没好气的在里面踢了门一脚:“不在!”
陈皮皮一时间无计可施,挠了挠脑袋,去地上捡了张纸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猫眼儿糊住了,高声说:“你真不开门啊?不开我走了!”
跺着脚下了几阶楼梯,马上又转回来,守在门口等齐齐开门来看。齐齐靠在门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耳朵却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儿。心里面早开了七八十次门,碍着面子却不肯放陈皮皮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听外面没有声音,拿眼从猫眼儿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也听不到一点响声,赶忙打开门看,门口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儿?心里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头当陈皮皮狠狠地砸了几拳,不解恨,丢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脚。这时突然听到窗外有口哨儿声,推开窗户一看,陈皮皮正仰着头往上,双手抱着脑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喊:“快开门吧!再不开我就从下水管往上爬了。”
齐齐顺手抄起一本书朝他砸了下去。却看见陈皮皮猫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一溜烟儿地向着楼道跑去。齐齐跑着去把门锁开了,让门虚掩着,自己转身回房间,背身坐在床上。不一会听见有人进来,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推开了门。
齐齐头也不回骂了一句:“滚出去!”
就听见爸爸的声音:“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爸爸不能开你的门吗?”
回头一看,正是爸爸钟凡站在了门口。顿时慌了,吐了吐舌头,尴尬着叫了声:“爸爸回来了?”
钟凡走进来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到床上,问:“今天是谁把你的火药桶点着了?发这么大脾气!是你妈妈?”
齐齐赶紧扯开了话题:“妈妈今天值班,九点才能回来。”
钟凡“嗯”了一声,边朝外走边说:“你怎么这么粗心,连门也不关好!进来小偷怎么办?”
齐齐就撒了个娇:“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怕小偷的?”
钟凡哈哈一笑:“我的宝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担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
这句话让齐齐一下子想到了陈皮皮,脸上一红,心里却一甜。跑到门口抓了双鞋套上脚就往外跑。听见钟凡在身后叫:“你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
她的人已经到了楼梯拐角,远远地扔下一句:“我去买东西。”
在楼下也没找到陈皮皮,就一直走到陈皮皮家的楼下,抬头看他家的窗户里亮着灯,知道陈皮皮一定已经回去了,人就懒洋洋地靠在了楼梯扶手旁,若有所失。身后忽然伸来一只胳膊,把自己拦腰抱住。吓了齐齐一跳,回头看到了一张脸,三分奸诈七分狡黠,贼眉鼠眼一头鸟窝,正是陈皮皮。
经过这一番折腾,齐齐早就忘了生气的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皮皮你吓死我了。”
陈皮皮把她抱得紧紧的,说:“我才是差点儿被吓死的那个人呢!刚才真是危险,差一点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齐齐就任他抱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陈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脸颊旁蹭来蹭去,痒痒的,从脸上一直痒到心里。齐齐回头亲了陈皮皮一口,陈皮皮登时骨软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绵掌。两人吻在一起,如胶似漆连绵不绝。
陈皮皮要摸,齐齐就松开了裤带让他的手伸了进去。陈皮皮摸到了滑腻腻的一片,如同赤脚走进了沼泽,中指很容易就滑进了屄里。齐齐哑着嗓子“呀”了一声,气喘不已。
陈皮皮自然的弯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压在了阴蒂上面,齐齐长哼了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赶紧反手扶住了陈皮皮。说:“就是那里!”
陈皮皮就不停地重复刚才的动作,刺激的齐齐两腿直打哆嗦,整个人都瘫倒在陈皮皮的身上。陈皮皮觉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许多液体,吓了一跳,小声问齐齐:“你刚才是不是尿了?”
齐齐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拧着双腿把陈皮皮的手夹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陈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齐齐的脸前晃了晃。齐齐用头顶了一下他的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不许笑!”
又过了一会儿,齐齐也“扑哧”一声笑了。陈皮皮问:“你笑什么?”
没想到齐齐已经转了思路:“我刚才骂我爸爸了,我叫他滚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们呆了这么久,我爸爸会下来找我的。”
陈皮皮把齐齐送到了她家的楼道前,齐齐又想起了操场的事来,不甘心就这样饶了他,曲起两根手指,在陈皮皮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说:“明天早上在公车站等我,我没来不准上车,我要是迟到了你得陪着我一起迟到。”
陈皮皮惴惴不安地问:“如果你明天不来上学呢?”
齐齐莞尔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两人正要分开,突然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陈皮皮伸头一望,隐隐约约有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齐齐拉了他一把,两人闪身躲到了楼梯下面。楼梯下面放了些纸箱,两人蹲在其中。怕被人发现,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