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对她的评价?”
“难道总经理不是想听这些,又或者是,需要我帮你调查文小姐的其他资料?”
“算了,你……”
丁胜霆摇了摇头,上了早已停在一旁的轿车。
由于负责跟进雪域园的案子,林默欣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把项目的完整方案大致阐述一遍,又把头期的工作基本勾画一来,然后询问了各方的意见,这才终于确定了头期工程的步骤。
“这个项目的头期基本是这样了,至于日本方面可能还需要约谈!”
会议结束,与会人员开始鱼贯而出。
“好,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林助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喝咖啡吧,顺便谈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文静宜叫住了她
正所谓盛意难却,加之她又扣上了谈工作的帽子。
简约的修饰,低调而具有质感的摆设和地板,是林默欣喜欢的风格,文静宜带着林默欣进来的时候,领班殷勤地小跑了过来,对她们绽开一个灿烂得让人觉得过于刻意的笑容
“文小姐,您过来了……”
“雅致”
文静宜打断了他的话,简单明了地说了包厢号。
咖啡厅是文静宜以个人的名义开的,连装修到细节处的灯饰都是她一惯喜爱的风格。
雅致是专为她一个人准备的包厢,除她之外从来不对别人开放,在咖啡馆的顶楼,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大临街的商贸区。
她们也真的只是喝喝咖啡,聊聊天,谈谈工作,很快的,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她们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已经的夕阳席地。
虽然只是平淡而普通的一个下午,也不管文静宜是经意还是不经意的透露,却让林默欣看到了一点,这个女人,和丁胜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红灯,林默欣停了车,然后随手打开电台,里面在播放一首华语流行音乐。
她突然觉得奇怪,怎么会在播华语歌曲的同时还插英文歌呢?
直到唱到“promisesdon'teeasy”时她才恍然醒悟
她接起电话,关了电台
“您好!”职业的习惯,她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十分礼貌
“师姐,是这样的,刚才文总来了电话,要你现在马上去青林会所”
“文总?”
前天才开了会议,而且散会之后还聊了那么久,不知道现在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对,文丰国际的文静宜小姐,雪域园的案子,说是日本方的代表过来了,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所以希望你能过去一趟,说明天才是正式会议,今天是私底下的接触。”
她嘴角弯了弯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在缓慢行驶的车流中掉转了车的方向
停了车,拿出镜子,林默欣在车上稍稍补了个妆。
进了会所林默欣说了包厢的名字,礼仪小姐微笑地把她直接带到了包厢。
打开门的瞬间,当她遭遇上里面投来的目光,她也怔了一下,但很快的,脸上绽开得体的微笑
“这位就是陇本先生,陇本副总裁吧,真是幸会幸会!”
日本圣裕集团的副总裁陇本玉树,跟林默欣有过两面之缘,由于长期活动在中国境内,讲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跟陇本玉树握手打完招呼之后,她转身向坐在旁边的丁胜豪和文静宜问了好。
礼仪周全,姿态优雅,环顾四周之后,她站了起来
“几位请稍候。”
接着她走出了包厢,对着外面的领班说道
“找几位漂亮机灵的小姐过来。”
领班会意应声而去。
林默欣再次进入包厢,对着陇本微微一笑,陇本玉树和林默欣有过两面之缘,对她的印象又是极好。
看着她直勾勾地迎面走来,柔如丝绸的黑发随着她的步履轻轻飘扬,一眼看去只觉得风情淡雅无限,一双清亮略带微笑的眸子,几乎动人心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的身上,竟移不开半分,脸上更是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原本坐在陇本旁边的秘书早已会意移开了好几个位置,对于这一举动,林默欣只当不觉。伸手娴熟地倒了一杯酒,毫不犹豫地在陇本玉树身旁坐了下去
“陇本先生,没想到我们又一次见面了,离上一次见面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吧,这次陇本先生来我们h城,我当然是要敬先生一杯的。”
语毕,仰头而尽,陇本玉树见她豪爽,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没想到我们能在h城见面,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日本呢,当时林助理还真是艳压群芳啊,怪不得你们总经理如此宠爱你。”
说着用一双略带深意的目光看着林默欣,林默欣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上次丁胜霆带她出席某位商要举行的舞会。
“陇本先生记性还真是好,还记得我们上次的见面,不过像陇本先生这种风度翩翩的人,我也是记忆深刻的。”
“林小姐就会恭维人,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像林小姐这种才貌出众的人,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彼此相互恭维,倒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林默欣随然,一笑带过,她坐在陇本玉树旁边,闲聊地谈着,也不予余力地试探陇本玉树对雪域园项目的看法,酒杯几次相碰,彼此的距离一点点地拉近,然后笑语连连。
“看来林助理跟陇本副总裁很熟,这样的话,这笔生意会谈得更轻松更愉快的。”
在一旁的文静宜笑着对丁胜豪说
他随手脱了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白色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已解,领带松垮着,他把头微微向后仰,一副极为慵懒的姿态,唇角微微弯起了弧度,淡淡地说
“但愿如此。”
文静宜把高脚杯子递给他,半杯子红酒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一种极为惹眼的潮红,他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下去,仰头的瞬间,他的目光透过杯子落到林默欣的身上,眼前的人有点模糊不清,一种不确定的情绪在心中滋长。
杯子被重重磕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