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性的治疗下,妻子大脑内的微小淤血肿块完全消失了,妻子显然也有了好转,渐渐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多,但毕竟是进步了,令我感到欢欣鼓舞。
根据大夫意见,可以回家疗养了,药物可以减量服用,每星期复查一次即可。
这天下午,全家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聊天,突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位不速之客——陈小兵,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陈小兵,我心里没来由一阵纠结,倒是后面的中年妇女让人有些赏心悦目,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但见她一张鹅蛋脸,双目有神,皮肤白皙,丰韵娉婷,姿色宜人。看她短发齐颈,衣着素雅,上下看去是个利落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显然出乎我们意料,我有几分气恼,妻子看到小兵,先是一愣,又是一喜,脸色数转,然后看了我一眼,低头不语,洪叔与母亲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当看到那中年妇女时,洪叔眼睛一亮,不禁呆呆出神。
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终于陈小兵打破了沉默,指着我跟妻子对那中年妇女道:「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恩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我满头雾水:「这小子玩什么把戏?」
却听那妇女道:「这孩子,放暑假后一直在外面打工,前几天回家后,倒头大睡,不吃不喝,问他怎么了,死也不吭声,我好说呆劝,才从他嘴里把实话掏出来,说是上学你们给了不少帮助,放假打工又帮忙联系了工作,现在听说阿姨受伤住院了,想来瞧瞧,可又拉不下脸,不敢来。人家帮咱们这么多忙,你有什么脸面不来呢,想起我就来气,你这混小子!」
只见她举手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喘着气又嚷道:「你爹死得早,是我教育不周,你要气死我呀,给你叔叔、阿姨跪下!」
陈小兵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我满脸疑惑向陈小兵望去,这时陈小兵正看向小洋,眼神竟有些热切,转眼瞥见了我的目光,急忙缩回视线,低头跪了下去。
妻子身体微颤,抬头张口想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却又没说出口。
我急忙道:「小兵,你起来,我也没有做什么,没有帮你什么忙。」
心里却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妈教训一下也好!王光跪了一回,这下你也跪一回,我也当得这一跪,小子,你欠我的。」
这时候,那妇女举手又要打,洪叔赶忙起身过去拦着,握住小兵他妈的手,激动地说:「大妹子,别打,别打,孩子还小!」
「你别拦着,松手!」
洪叔把小兵他妈的手攥的紧紧的,又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我心道:「好嘛,这是拦人呢?还是跟她跳舞呢?」
只见小兵他妈脸色通红,用力挣扎,僵持了十几秒钟,我大声咳嗽一声,洪叔猛然惊醒,确实有点过了,意识到这点,洪叔忙不迭松手,退后几步,脸色尴尬,讪讪道:「别激动,别冲动,别怪孩子。」
小兵他妈忙转过身去,侧坐在床沿,左手不住抚摸右手,看她手腕已经一圈淤红,我心道:「洪叔,您老年龄恁大,手劲倒不小,这下真给力啊。别激动,别冲动,我看你比人家更激动、更冲动吧,见了美女也不至于这样失态吧!」
我揶揄地朝洪叔挤了下眼睛。
「你小子——」
大家转头看去,洪叔急忙改口道:「你——你还不赶快把小兵扶起来。」
「谢谢刘叔——」
刚把小兵拉起来,洪叔瞪了我一眼道:「小龙,你才比小兵大几岁,也敢让人家叫叔叔,不害臊!」
转头又对小兵温声道:「小兵啊,称他一声大哥就行了。以后有什么难处,找大伯我,伯父一定帮你。」
「啊?我这就降了一辈,洪叔,你的企图暴露得也太明显了吧?」
我心道,再看小兵他妈脸色更红了,「哦,有点意思,说我不害臊,洪叔你才不害臊哪!看上人家老妈,你就激动成那样了,嘿嘿。」
这时候,小兵对着小洋道:「大姐,对不起,我——」
洪叔接口道:「小兵,什么也别说了,你爸不在了,你妈也不容易。以后你哥和你姐,还会帮你的,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象对自己家人一样帮你。是不是,小龙、小洋?」
小洋跟我急忙点头。
接下来,几个人相互介绍后,坐下来开始拉家常,原来小兵的妈妈叫东梅,跟小兵他爸都是郊区陈家沟的农民,小兵的爸爸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时候小兵才15岁,妈妈东梅37岁,为了孩子不受气,一直守身未再改嫁,生活得也挺难的。东梅对孩子管的比较严,小兵也很争气,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上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小兵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没有跟妈妈要过一分钱。
东梅去年一场病下来,家里积蓄都花光了,小兵贴了一点,又向王光借了两万。这些天,小兵的家正好赶上房屋拆迁,新房没有盖好前,暂时还要租房,东梅把过渡费领回来,想要把欠款还上,碰巧小洋病了,这就急忙赶了过来探病。
「大妹子,你把过渡费都还了借款,那你怎么租房呀?这样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们家挺宽敞,三室两厅的房子,现在小江上学住校,家里就我一个人,房间都空着哪!」
洪叔今天表现明显兴奋过度,说话心直口快,豪爽的不合时宜。
「不行,不行!」
东梅和小兵几乎异口同声叫道,东梅脸红了一下,微笑着道:「谢谢洪大哥,不用麻烦了,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打工挣钱,我想找个保姆的活计做做,这样吃和住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我想了下,问道:「东阿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孩子还小,小洋也需要照顾,我妈呢,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早就想请个人了,如今正好,你就来我家做活吧,一个月800元,怎么样?」
「好!」
「好!」,听到我的提议,小洋、洪叔、我妈都很赞成。我有两套房子,都是两居室,距离也不远,妈妈住了一套,我跟小洋住了一套,忙时孩子跟我妈,闲时跟我俩,现在到我们家做工非常合适。
实际上,我还存了另一个心思,洪叔也常来我这儿,这样可以给他们制造见面的机会,如果能够促成这两人,那就了却了妻子跟小江的一桩心愿。
「这——那好吧!」
对于我的提议,小兵母子俩觉得也好,因此就同意了。
「妻子这次失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惜老子亏大了,洪叔以后你要补偿我哟!」
我心想道。
根据医生的意见,我们决定回家疗养,很快办完了出院手续,大家一起帮忙,拿上所需药物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分乘两辆出租车回家,妻子虎儿跟洪叔到我住的地方,我送妈妈和小兵母子俩到我妈那儿。
车上,老母亲坐在前面,我们仨挤在后面。东梅阿姨居中而坐,天很热,我把衬衫拉了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一团绵软,侧脸看去,东梅阿姨明澈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白皙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洗发水味道沁入心脾,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绮念,瞟着陈小兵清秀的面孔,他正直视前方,我竟然感觉到莫名的兴奋,下面不自觉地勃硬起来。
第08章康复
怕出丑露态,我正襟危坐,心中却闪过几多念头,这个令人心动的美丽熟妇年轻时怕也是个尤物吧?怪不得她丈夫死得早,妻子太漂亮了也不见得好啊,操心、费心!林玉的丈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了风流鬼了。跟小洋夜夜春宵,这几天下来,爽则爽矣,却是有些神乏体软了。
佛曰:红粉骷髅。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唉,算了,东梅这盘餐还是不要多想了。
正胡思乱想间,车子「吱」的一声停住了,已经到家了。我们下车上楼,然后收拾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床铺,东梅就在这里安置下来。
趁空,我将陈小兵叫到一边,悄声质问道:「陈小兵,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小兵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做错了事,我对不起你们。那天分手后,我心里很愧疚,又想你们一定会到医院看病,摸了几家就打听到了你们在人民医院治疗。我在病房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可我没脸见你们,就回到家里,心里很难过,我妈问我怎么回事,因为你曾经吩咐我不能把事情说出去,所以我不敢告诉她实情,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你们在学习和生活上一直帮助我,如今病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样做很好。嗯,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你的号码。」
我这才想起来,我只是留下了陈小兵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所以他不知道我的号。
我安慰他道:「小兵啊,我不怪你,以后只要你听哥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急忙点头应承道:「一定,一定。」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向他们道别回去。在路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以后,居然是林玉,「小龙嘛?」
「嗯,姐,是我!什么事?」
「没事姐就不能找你?这几天把姐忘到一边了吧!」
林玉的语气有些不满。
「姐,不是,这小洋不是刚出院吗?」
对于女人的埋怨我只有耐心解释。
「我不管,一会我在乡情会馆等你。」
女人有时真的很无理。
「姐,小洋跟孩子还在家等着我,改天吧!」
我温声劝道。
「你眼里就只有老婆跟孩子,才跟我好了有几天,这就——」
一阵哭泣声传来。
「姐,对不起,姐,改天,我跟你赔罪。」
我挂断了电话,对于这段露水姻缘,我现在颇有点悔意,我爱妻子,在医院里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虽然男人偶尔采花没什么,但毕竟不能影响家庭。
我迈着些许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里,妻子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嗯,有点累了。伺候病人,很辛苦哦!」
我苦声道。
「老公,你先歇着,我给你熬了些红枣粥,喝点吧!」
还是妻子温柔,真好。
「爸爸,你看这辆小汽车,轮子掉了,爸爸修!」
虎儿手举着一个玩具车。
对于孩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即使再忙再累。我接过汽车跟轮子,用打火机熔化了一点塑料,将轮子粘在汽车上。
「虎儿,宝贝,看看,是不是修好了?」
我拿在手里得意地晃了晃。
「爸爸,给我,爸爸,给我。」
虎儿急声道。
「看你,把孩子急的,快点吃饭吧!」
妻子递过来一碗粥,白玉一样的黏糊的大米粥浮着两只鲜红的枣儿,清香扑鼻。
我把玩具还给孩子,接过粥,慢慢地品尝。
「嗯,嗯,不错,老婆你的手艺真是不错,看来你的厨艺一点没忘,你这病也快好了。」
我赞不绝口,妻子温柔地看着我,感觉很温馨,好幸福。
第二天,洪叔和洪小江来了。小江,今年十七岁,看上去人高马大,跟洪叔长的很像,国字脸,八字眉,虎目生威,只是唇边的茸毛却显示出他的稚气,性格跟他爸一样,粗豪直爽。小江所在的旅游学校在假期专门组织学生到一些旅行社进行实习,昨天晚上刚到家,今天急忙赶了过来。
刚一见到妻子,就大叫:「姐啊,你怎么样了?」
妻子对小江有点印象,却还是没想起来。
小江看到这样,问我道:「哥,姐的失忆症能好吗?」
我安慰道:「会的,会的,小江不用着急,医生都说没问题。」
洪叔继续跟妻子讲过去的事情了,小江在一边听着。为了帮助妻子恢复记忆,我把家里的一些老照片都翻了出来,然后悬挂在显眼的位置,这样随时可以看到。
过了一会,我妈、东梅小兵母子俩也来了,家里一星期没住人,有点乱,东梅手脚麻利,一会功夫,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小兵也坐在一边听洪叔讲,眼睛不时地瞄妻子一眼。很快,小江坐不住了,领着虎儿到一边玩去了。
老妈本来要帮东梅的,可东梅拦着不让我妈伸手,只好也听洪叔讲话。
东梅那丰腴而又利落的腰身不时在我身前转来转去,竟然又使我产生一丝绮念,我摇了摇头,进了卧室,关上门,突然想起王光的录像,连忙把那个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带上耳麦,打开视频看了起来。
刚开始的几段视频,妻子有些浑浑噩噩,动作木讷,如同痴傻,看到王光只顾发泄兽欲,而妻子只是被动承受,我只感觉到愤怒,陈小兵小心翼翼对待妻子的动作,使我感到他是关心爱护妻子的。
吃过中午饭,小江、小兵带着虎儿一起出去玩了,洪叔在东梅的关注下显得更加精神了,继续给几个女人讲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我回到房间继续观看剩余的录像,后面的录像中妻子神智越来越清楚,并且语言和动作渐渐和正常人一样。按照吩咐,给王光口交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王光还不时地教她说些淫声浪语。跟小兵的交媾中,妻子有时甚至主动让小兵肏她。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竟然隐隐心痛。我可以容忍妻子被强奸,我甚至可以容忍妻子在强奸中达到的性高潮,但我无法容忍妻子接受这种奸淫,或者期待这种奸淫,即便是在失忆中,也不行。不知不觉后面的录像也看完了,我有了一些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妻子的性欲明显增强了,妻子明显的喜欢陈小兵。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女人的性能力的弹性很大,十几分钟的抽插可以满足她,一个小时的抽插她同样可以接受,在两个活力少年的长时间的性活动中,妻子身体中潜在的性欲能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中的妖魔,那是十分可怕的。
我跟妻子这段时间夜夜春宵,妻子仿佛意犹未尽,让我心中有点不安。为什么妻子老是做春梦,又梦到陈小兵?这不是偶然的。女作家张爱玲说过:「通向女人心灵的最短途径是阴道。」
这话虽然听起来粗俗,却是至理名言。
起码,我觉察出妻子对陈小兵是喜欢的,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却很担心。女人的情感有时是不理智的,我这么认为。
我关上电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我该怎么办?维护这个家,是我的终极目标。我是坚守,还是出击?如果不能阻止,就要引导,一切都要在我的掌控中。
接下来的日子,有了东梅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母亲轻松了很多;洪叔来的也勤了,不时找东梅说话;陈小兵和小江开学了,学校离家不远,不时回来看看;妻子一边遵照医嘱服药,一边在家人的提醒下努力恢复记忆,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十来天,妻子居然一个个逐渐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了。
我也感到轻松和高兴。唯一令我心烦的是林玉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向我倾诉思念之情,但还是被我婉拒推脱了。
这一天下午,公司突然来电话通知我,说是林总有些工作上的事找我,让我到公司一趟。
唉,真的是躲不过呀!我打车到了公司,敲门进了林玉办公室。
「林姐,我来了!」
我顺手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姐,谢谢你,这钱没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