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别老是‘嗯’哪!你想我不想?”
“嗯……”
“到底想不想?”
“嗯——”
“什么?”
“就是想的意思。”
半晌没有答话,可是海蓝色的眼睛偷偷地笑弯了,快乐的光彩从埋在身边人胸前的脸庞上止不住地焕发出来,连夜晚寒冷的空气都好似变得温暖了几分。
“刚才在团部,你怎么忽然不唱了?”
“嗳?”
“《莉莉•玛莲》,我想听。”
“大家不是都在唱?你这么喜欢,下次我送你一打唱片,让你听个够。”
“装胡涂!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唱片。”
Peiper呼出一片清涩的烟雾,用靴尖揉碎刚丢下的烟头,把脸往Westernhagen的围巾里又钻了钻。这弄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闷:
“干吗老这么对我,我不过是问问。就算你想起你太太还是哪个港口的姑娘都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心眼儿的女人,不会为这个就闹别扭的。”
“哦,天哪!Jochen、Jochen!”
Westernhagen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随手把它抛到地上,低下头用脸颊蹭蹭Peiper的脸,顺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你想到哪儿去了!”
裹在白色防寒服下面的肩膀因为无声地大笑而不住抖动着。
“不是说过我当海员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嘛,现在在这儿的只有武装党卫军少校HeinzvonWesternhagen,和Jochen
Peiper一样。”
他渐渐地不笑了,插在口袋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