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一寸一寸挺进他的身体,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是我的人,永远,永远……”
落花似雪,月色如水。身体为情人寸寸绽放,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微微痛楚,伴随着猛烈的节奏,韩非细细碎碎的轻吟飘散在了这片夜色中。
☆、第五十五章
天边尚没有任何一丝光亮,谭鲁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喘了口气,这该死的瘟神到底把韩非带哪儿去了!强忍着伤痛,把梓山附近翻了个遍,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炎郁不谙武艺,体力还不及受了伤的谭鲁,喘了喘气,平复了下呼吸,“老谭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等着吧,公子应该不会有事。”
谭鲁目光一沉,道:“要是嬴政带走他是因为发现了端倪怎么办?万一他带着韩非去找解药了呢?”
炎郁阴阴笑了笑,“嬴政是聪明人,要真是如此,他更不会带韩非走。”抹了把汗,又接着说,“先不说他能不能查出韩非所中何毒,就算知道了,这毒根本没有解药。为了防止韩非身体再出变故,他绝对不会带人走的。”
谭鲁顿时醍醐灌顶,连连点头,于是两人便一起回了湖心小筑。
两人一路狂奔回到了湖心小筑,谭鲁还不及歇口气,就急匆匆地往韩非卧室走去,炎郁也匆忙跟在他身后。
谭鲁见韩非已经安然躺在床上了,还是一副熟睡的模样,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心房了,长长舒了口气。
“炎兄啊,还得麻烦你再查探一番了。”谭鲁悄声说道。
炎郁点点头,轻轻掀开了锦被,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臂腕。炎郁一番仔细检查后,道:“放心吧,没事的。”
“等等。”谭鲁眼尖的发现了,韩非的脖子上似乎……谭鲁皱起了眉心,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微微拉下了韩非的衣领,谭鲁看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只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才好!
“他简直……臭流氓!”谭鲁终是忍不住骂出了声。
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点点红痕,宛如雪地红梅一般。
跟嬴政一起消失了好几个时辰,这些红痕为何人所留,简直昭然若揭。
炎郁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些痕迹,腿都吓软了,差点儿瘫坐在地上,他医术高明,见多识广,自然也知道这些是什么。
这七王爷,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敢把堂堂司寇给……
呆滞的目光飘到了谭鲁身上,喃喃问道:“老谭啊,我们俩怕是性命不保了,还是先写封遗书吧。”
谭鲁闭上双眼,重重一叹,他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嬴政给他整这出!
他简直!太不要脸了!
死无赖!臭流氓!
先不说淑妃了,等韩非醒后,自然也会发现自己的不寻常,到时候顺藤摸瓜,再往下一查……后果不堪设想!
谭鲁顿时觉得自己我命休矣!淑妃铁定扒了他的皮!
炎郁眼珠一转,轻声道:“老谭啊,我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谭鲁听后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问道:“炎兄请快快道明!”
“我这里有一种药,服用后通体畅快,任何不适都会消失,公子服下后,就不会感觉有异样了。”
“可是怎么跟韩非公子解释啊?”
炎郁“哎呀”一声,指了指还在梦乡的韩非,解释道:“公子昨夜都醉成那样了,还解释什么啊?大概他自己都觉得只是做了一个特别的梦吧。”
谭鲁点点头,这倒不失为是个好办法,不过,又问道:“可是那些红痕怎么办?”
“不碍事,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最多半个时辰就消下去了。”炎郁狡黠一笑,又低声商量道:“所以这件事,我们俩必须保密,千万别让娘娘知道了。”
谭鲁连连点头,事到如今,想要保命,也只好如此了。原以为跟着韩非是什么好差事,既不用理会宫廷中的繁文缛节,也不必在人前奴颜婢膝。现在看来,简直大错特错!自从跟着韩非以来,自己这颗心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吓停了!
嬴政将韩非送回湖心小筑后,便回了王府。到府邸时,天边才刚刚亮起一丝微光。快步往书房走去,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孟祺正背倚着木门打瞌睡。
嬴政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坏心眼地猛然把木门朝里一推——
孟祺失去倚靠,整个人重重朝房内摔去,顿时摔得四脚朝天。“哎哟!”孟祺痛呼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天降之祸”立即让他醒了神。
“谁干的?”孟祺猛地站起来,大吼一声,视线却依旧迷蒙。
“本王干的!”嬴政十分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了。
听到一直挂念的熟悉声音,孟祺猛然回过神来,刚想破口大骂却瞬间哑火了,目光十分幽怨,最后憋了句,“王爷您跑哪儿去了?”